“那我還可以吃這個嗎?”巧巧渴望地看著趙杏花,問道。
“可以。”趙杏花溫和地說道,巧巧不禁露出了舒心的微笑,繼續開心地吃飯。
此時的巧巧已經是一個九歲的大孩子了,已經掌管她家的廚房有一年的時間了,巧巧覺得自己就是在拿大廚的風範做著最簡單樸素的菜餚,因為她可以做的菜似乎永遠只有白菜、蘿蔔、茄子、萵筍、辣椒、菠菜一類的素菜,沒有肉,沒有肉!“沒有肉”是她每次炒菜時心中的忍不住的吶喊!雖然巧巧的菜得到了全家人一致的稱讚,但是巧巧總覺得把菜做得過於平淡了沒有樂趣,所以她不斷地變幻新的花樣,雖然她的新花樣都是現代的既成菜譜上的內容,但是在家裡的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巧巧開創出來的新菜譜啊!多麼聰明啊!
特別是曾大樹,他會以一個資深廚子的眼光來欣賞巧巧做的菜,然後把這些新菜式運用到山陽酒樓裡去,特別是巧巧在某天做出來的一道雙色魚頭(其實就是把魚頭清蒸,然後一半覆蓋上青辣椒末,一半覆蓋上鮮紅的剁辣椒。),被曾大樹拿去山陽酒樓推廣之後,山陽酒樓裡的雄魚頭一時之間風頭強勁,供不應求,一道雙色魚頭瞬間風靡開來,直接導致曾大樹後來帶回家的魚頭裡面再也找不到肥胖的雄魚頭了,巧巧還為此惋惜、遺憾了好久,不過,曾大樹因為推廣魚頭有功,被歐陽夫人額外獎勵了一個月的工錢,這還是曾大樹私底下悄悄告訴巧巧的,現在巧巧儼然成了曾大樹做菜的御用軍師,每隔上幾天,他就要去找魯掌櫃商量,然後山陽酒樓又會多上一兩道新的菜式,因為不斷地推陳出新,而且風味俱佳,山陽酒樓一躍成為了青山鎮上最有名、最紅火的酒樓,它的獨特菜式更是被各大酒樓爭相效仿,不過樂於品嚐美味菜餚的顧客們還是更加青睞那一份原汁原味,所以山陽酒樓的顧客永遠是最忠實的回頭客。為此,歐陽夫人每個月都要給曾大樹發雙份甚至是三份工錢。
經過這幾年的財富積累,巧巧家如今已經是一個小富農之家了,而且因為他們一家人的節儉、不張揚,他們家的真實財富還不為外人所知,別人當然也會猜測,但是,巧巧家現有的錢是要遠遠大於別人的估摸的。
如今虎子已經長成了一個高大挺拔、俊朗不凡的十七歲少年,小燕也是一個十四歲的花樣少女了,巧巧知道,她娘已經在給虎子和小燕挑物件了,趙杏花經常避著小燕和來雜貨鋪裡買東西的婦人一起嘀咕著這家未嫁的姑娘和那家未娶的少年的事情。年齡小就是有好處,趙杏花做什麼事從來都不會避諱巧巧,所以巧巧對那些姑娘和少年的事情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甚至趙杏花有時候還會和巧巧討論一下:要給她娶個什麼樣的嫂子才好?不過,趙杏花還是特意叮囑了巧巧,不許她把這些話說出去,特別是不許告訴虎子和小燕知道。可憐的小燕和虎子,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趙杏花正在給他們找婆家和媳婦呢!
從這件事情裡,巧巧見識到了盲婚啞嫁的可怕,婚姻是多麼重大的事情啊,怎麼能僅憑著父母做主,而當事人事前絲毫不參與呢?這是一件多麼不講道理、不通人情的事情啊!難道她以後也要被這樣決定命運嗎?巧巧擔心著,心想:要不我也學著小姑姑,自己找物件?可是,這種做法在這個社會是不道德的,這裡是不提倡自由戀愛的,婚前戀愛的女子甚至會一輩子被打上不清白的烙印的,其殘酷程度相當於古代刑罰裡面的在臉上刺字的“黥”刑,我才不要一輩子都揹負著這個罵名呢!而且如果我像現代的女子一樣談上好幾次戀愛的話,我估計一輩子也別想嫁出去了!可是,我怎麼能夠接受得了這樣的婚姻方式呢?人生為什麼會這麼地無奈呢?
巧巧並不覺得自己現在就開始擔心這些事情為時過早了,觀念是最不容易改變的,不是嗎?就算再過上幾年,她應該擔心的還是這些事情,不如現在就提早做準備呢!說不定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呢巧巧有空的時候就在心裡綢繆著。
吃過午飯後,巧巧自覺地去洗了碗筷,然後就去午睡了,午睡起來後,去把趙杏花給她摘來的桑葚拿去清洗了一下,然後端去和小燕一起幸福地分享著。
“巧巧,這段時間娘和那些來買東西的嬸嬸都說了什麼呢?”小燕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朝巧巧問道。巧巧心想:難怪別人都說少女心思的最敏感,現在看來,可不是嗎?
“娘不讓說。”巧巧小聲地說道,頗有些小孩子的憨憨的樣子。
“我倆是什麼關係啊?難道你還想瞞著我?”小燕開始對巧巧進行“誘供”了。
“呵呵”巧巧憨憨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