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動作同時心驚的還有方才那個擅自開口說話的萬夫長,在丹狼的威壓之下,他低了低頭,暗自為自己方才的多話懊悔起來。
“你以為本王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麼?還需要你來提醒?”丹狼的臉上掛著高傲和不滿的神色,眼神冷得厲害,還帶著一些不被理解的憤怒。有些人被旁人不經意小看了總是會很生氣,這在一般人看來或許沒有道理,但是正如丹狼此時心裡所想的那樣,為什麼這些人喜歡自作聰明卻偏偏不能想到自己就比他們要聰明得多?
說完這句話,丹狼回頭看了先前說話的那個萬夫長一眼,道:“你方才問,我們該如何區處,是吧?”
“。。。。。。。是,是。”因為心虛,萬夫長的聲音有些低,唯恐丹狼的鞭子落到自己臉上,疼痛倒還事小,被當眾賞了鞭子丟了面子事大。
不曾想丹狼卻隨意笑了笑,還顯得有幾分親和,但是聲音卻顯得格外…陰森道:“本來本王是想給漢軍在臨死前一個‘飽餐’的機會,既然漢軍不領情,那便罷了。驃騎營,秦城,本王早就想見識見識了。他們不也是兩萬人麼?正好,我們也是兩萬人,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什麼戰術了,直接對陣吧,看看到底誰更能打一些。”
說罷,丹狼不給眾人再說話的機會,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傳本王號令,全軍出擊,正面迎戰!”
“得令!”
。。。。。。
二十里之外,馬大山和樂毅率領的三千驃騎鐵騎正在於三千匈奴騎兵酣戰,雖然驃騎營優勢明顯,匈奴騎兵戰陣已經完全混亂,但是那些匈奴騎兵並沒有退卻的打算,反而是一副死拼到底的架勢,領兵的將軍更是對手下軍士的傷亡視而不見,一個勁兒的招呼迎敵。
小河將四周低緩的山巒分成三塊,在中間這塊偌大的平地上,驃騎營眾將士迎來了他們入北軍之後的第一場勝仗。雖然只有三千人,但卻是一個不錯的開頭。
“將軍,有些詭異。”一直在觀察戰場形勢的柳木,驅馬上前兩步,對身前靜立不語的秦城低聲說道。
“有何詭異?”秦城問道,神情平淡,似乎不以為意。
柳木並沒有因為秦城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的表情而不忿,通常秦城這幅模樣就是已經胸有成竹,只是要聽自己的意見作為佐證。
“以三千騎兵面對兩萬騎兵,卻沒有絲毫要退卻的跡象;以三千對陣三千,大敗卻仍舊死戰。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道理。”柳木說出自己的看法,然後看著秦城,等著他給出答案,肯定的或者否定的。
“那你以為應該是怎樣才會如此?”秦城扭頭問道。
“兩種可能。”柳木沒有作任何思想便道,“一者,拖延時間,為不可知的力量贏得戰機;二者,這支隊伍紀律十分嚴明,且有更高的統帥在附近,卻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說罷,又問道:“將軍以為如何?”
“我以為,”秦城微微一笑,“讓眾將士準備戰鬥吧!”
。。。。。。
一陣號角聲突兀響起,來自不同的方位,恰好在秦城左右前方的兩個和緩的山道中間。
令旗揮動,卻是被秦城早早安放在兩個山道口的哨騎在示意。柳木看了看兩邊的令旗,沉聲道:“左前山道,騎兵六千。右前山道,騎兵六千。”
“左軍,左前山道,迎敵!”
“右軍,右前山道,迎敵!”
秦城果斷喝令,乾脆利落。
兩聲應諾在身後響起,隨即,山甲領人奔向右前山道,李敢領人奔向左前山道。
整個肅立的驃騎營方陣,如同雄鷹緩緩展開翅膀,然後又將只幫分離了出去。同樣的一萬兩千人,秦城自帶三千騎兵還留在原地。
在驃騎營軍陣飛出兩翼之後,山道中終於也出現了白色的騎兵身影。
就在這時,秦城身後有哨騎來報:“報!將軍,後方三十里沒有發現匈奴騎兵蹤影!”
“再探。”秦城道。
“諾!”
“後方不可能會有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在後方埋伏,來三面夾擊。”雖是推測,柳木卻說的極為肯定。
“小心些總是好的。”秦城淡然道。
彼時,zhōng yāng馬大山和樂毅帶領的三千驃騎鐵騎已經快要結束戰鬥。
“傳令,若是匈奴騎兵後撤進小鎮,馬大山和樂毅不用追擊,堵住小鎮城門即可。”秦城令道。
“諾!”
“將軍擔心小鎮內有詐?”柳木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