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巨浪難以形容。
“這這他孃的還是人嗎?”伏工抹了把汗水,剛剛陸塵黑火焚天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心火都有種無法控制要帶著心臟跳出心房的徵兆,再看陸塵以行雲流水、霸道非常的方式將五派門主、餘萬修士一力擊退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
伏烈、伏動一左一右的站在方子欣身邊,如同兩座石雕,他們站在右側山體的旁邊,看向周圍一個個嚇的渾身發抖的修士,心下震驚、詫異、苦澀甚至連興奮的情緒都湧了出來。現在他們方才知道陸塵的實力,並對一年多前自己三人追殺陸塵的事情產生了極大的陰影。
“看來以來是逃脫不了陸塵的掌控了,還是想辦法討好主人吧。也許跟著他,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精彩也說不定。”
兩人對視了一眼,伏烈對伏動、伏工使了個眼色,帶著方子欣飛向了陸塵身邊。
落地之後,方子欣掙脫伏家兄弟,滿臉淚痕的跑到陸塵身邊,千百要說的話,竟然一時間哽咽在喉嚨中。許久之後,她方才止住了哭聲,並羞澀的看了陸塵一眼,問道:“那人,是曾外祖父?”
陸塵難得露出一抹笑容,默默的點了點,隨後用著方子欣不容違背的命令語氣道:“站在我身後。”
“恩。”小鳥依人般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方子欣迄今再也不害怕,彷彿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高山,可以為她抵擋任何風暴。
伏家三兄弟默默的靠後了兩步,站在陸塵身邊稍後的位置。他們不像方子欣,對於眼下戰局還有些拿捏不準,但有一點三人敢肯定,五派門主再想動手,恐怕要思量思量了。
鐘行雲、烏衡、上官屠、風月愁、萬嵩,五人分別站在五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上,眼神閃爍的看著棲涼山頂的陸塵,面面相覷間,不由為難了起來。
正如白清溪所料,幾人的到來並非只是觀戰,若不是得到各派元嬰高手的命令,他們蓋是不會遠隔萬里的從靜修中趕來。而幾人同時出手的契機,也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只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至今交手有一炷香多的時候,躲在他們身後的發號施令者,卻一直沒有出現。
“還沒到?”五人各懷心思的想著,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元嬰高手,怎麼會比我們還慢,恐怕現在等在一旁,正看著這場好戲,順便尋找機會呢吧。
漸漸的,場上形成了一種雙方都是默默無語般對峙的狀態,陸塵一夫當關,站在棲涼山巔峰,一身的氣勢不斷湧出,沒有片刻停止的跡象。黑火已經焚至山腰,漫山遍野盡是升騰的火花。
一些下品法器還禁不住嗡鳴著。彷彿膽怯的妖獸,正匍匐在各處,戰戰兢兢的打量足以讓他們不敢生起一絲反抗之心的黑火。
五派門主站在各大山峰,沒有他們的命令,便是那些長老、護法,也不敢多話。
良久……
“唰”
一道血光自陸塵身後沖天而起,那寬厚的劍刃帶起的腥風血雨將整座棲涼山籠罩了起來。血劍在陸塵的頭頂盤桓片刻,重重的插在他的身後。這時一道人影從地上站起,伸出手來,輕輕的拍在了陸塵的肩頭。
“小子,老夫欠你一命,暫且記下,你先退在一旁,餘下交給我。”
聞聽之下,陸塵鬆了口氣,瞪了一眼虎視眈眈的五派高手,法訣一運,將昊空錘收起,默默的退到後方,盤膝坐了下來。
陸塵放心了,他完成了保護陳曲的任務,如今陳曲已經成功奪舍。
見到這一幕,五派門主皆是驚駭飛起,話都不說朝著遠去飛射而去。
大戰至今,陸塵和自己屢遭險境,陳曲怎麼會輕易放任這些人離開。只聽他冷哼一聲,伸手拍向自己的頭頂,輕輕一抓,龔河未消散的元嬰被其抓了起來。
不大的嬰孩,渾身晶瑩水滑般的龔河如今已經意識消散。陳曲看也不看扔進口中,迅速吞噬,隨後輕輕的劃破指尖,陡手一甩。只見這滴蘊藏著龔家氣息的精血飛向遠處。
“啵”
精血爆裂開來,山峰遠處,凡是龔家弟子頓時感覺到體內生出尖刺般的血劍,跟著所有人身體爆炸開來,形成了足以覆蓋整座山脈的血雲。血雲一出,所有飛奔逃竄的修士行動為之一滯,陳曲大手一揮,數以萬計的血劍憑空出現,抵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喉嚨上。
一招,龔家滅族,真真正正的滅族。所有龔姓弟子,旦凡有龔家一絲血脈者,瞬間滅亡。
陸塵盤膝打坐,一眼看去,心下一抖,暗讚道:“厲害啊,這才是邪風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