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何時來的?”
不等紅孩兒發怒就已經駕著筋斗雲飛遠的行者迎面就撞上了一隻白色糰子。
就好像高速行駛的客機突然撞上一隻麻雀那般,行者仗著銅皮鐵骨,屁事兒沒有,只是猴臉感受到一股劇烈的阻滯感,但派蒙已經華麗麗的眯起了蚊香眼。
“呸嘍呸嘍呸嘍…”派蒙搖了搖頭,抬頭看向眼前之人,見到是行者的臉,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旅行者!派蒙好想你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派蒙伸出手正要抱住行者,卻被行者伸手抵住了頭。
“你把臉擦擦,俺剛換的披掛可不能就這樣被你弄髒了。”行者嫌棄道。
“哦…”派蒙很順從的聽著行者的話,擦了擦臉,隨後打量起行者,他身穿著天青漸變藍青的內甲,下半的裙襬上刻畫這幾隻蜿蜒曲折的金蛇,右肩披著一黑鐵獸面肩甲,右半身披著一件遮陽的白色外袍,雙臂雙足則是戴著與軀幹相近顏色的肘甲,他的腰後仍然掛著那件湖藍色的湘妃葫蘆。
“旅行者!你…你怎麼…怎麼剪了短髮啊!?”派蒙驚訝道。
“你居然最在意這個嗎?”行者撓了撓後腦勺,摸了摸自己的中短金髮,無奈道,“太長了,光是洗個頭就要半天時間,粘上什麼毒液血跡啥的更難清理,索性就剪了。”
實際上…他並不喜歡自己的身上無緣無故的多了別人的痕跡,只是身處於那「禍津御建鳴神命」身亡爆炸的中心,他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大半的魔神殘渣進入了他的身體,剩下的一小半被他收進了上清寶葫蘆中,還有極小部分被納維萊特消解掉了。
作為那些殘渣的顯現,行者的長髮末端竟變得跟那人偶一般的夜紫色。
索性就剃了。
“對了,你怎麼突然就冒了出來,你不是跟俺師叔他們在一塊兒嗎?剛才就沒見到你。”行者問道。
“派蒙不喜歡吃蟲肉。”小白色糰子的臉想起了什麼,突然變得煞白,“看著豬呆子他們笑著從那隻大蜈蚣身上割腿烤著吃,我害怕!”
她突然竄向行者,將頭埋入行者懷中,尋求安慰。
“哼,那死蜈蚣精活該。”行者罵了一句,“只恨俺沾不得葷腥。”
“啊啊啊啊?旅行者,不要啊!你不要跟他們一樣啊!”派蒙淚眼婆娑地哀求道。
“平時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反倒在這裡打了怵?”行者一臉好笑道,“行吧,那你就暫時先跟著我吧,剛好俺有些事情要辦。”
“好耶!”派蒙興奮道。
行者攜著派蒙登上了那影向山頂,映入眼前的,就是那供奉著神櫻樹的鳴神大社。
“就是這裡嗎?”行者隨手夾住一片神櫻花瓣,嗅了嗅,道,“這味道卻是有些熟悉…”
“誒~?旅行者來過這裡嗎?”派蒙好奇道。
“不曾,俺這是第一次來。”行者如實答道。
行者走進神社,穿過大門,只見一頭戴金環、耷拉著長長狐耳、披著一頭緋櫻秀髮的高挑巫女正背對著行者和派蒙,似乎在與那棵長著狐狸頭的神櫻樹交流著什麼。
“你來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這是陳述句。
“那俺走?”行者問道。這是反問句。
“誒?”派蒙驚訝的驚訝了一下,“誒!?你們在說什麼啊?!”這是…這是什麼也不是。
“哈哈哈哈…想必,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了吧。”那女人轉過身來,捂嘴嬌笑,“竟這般風趣!”
“嗯,看來你就是聖嬰兄長口中的死狐狸了。”行者確認道。
“誒?”派蒙一臉懵逼地看向行者。
“聖嬰…哦~原來如此。”那女人露出一抹迷人的笑,“來自異鄉的風,已經為這片海域吹散了陰霾,我們的相遇,似乎晚了那麼一些…”
“但也沒那麼太晚…”
那狐狸不知什麼時候爬伏在行者背後,仰著頭嗅了嗅行者的短髮,正當行者忍無可忍之時,她又突然出現在行者身前,笑的極媚。
“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呢~小傢伙~”
行者默默從耳中掏出金箍棒,放大,握緊,卡卡卡卡四道金屬摩擦聲音震得派蒙耳朵生疼。
“如果你不是為了調戲俺老空才把俺叫過來的話,你最好有屁快放。”行者壓著火氣道。
“哎呀呀~真是的。”那女人擺了擺手,“好吧好吧~那我就不兜圈子了。”狐耳女人收起玩笑表情,一臉正色道,“我是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