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來劃我的臉,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秦夫人聽得火冒三丈,當即命人去各處尋找秦蕊姬,可一時哪裡尋得到呢!
“夫人,發生何事了?”一眨眼連秦昱明大人都從外面回來了,秦夫人發愁道:“外面天都快黑了,可是咱們家二小姐卻不知去向,正派人到處找呢。”
“蕊姬那丫頭明日就要回京了,是否是一時捨不得不願意走,在外面逛得忘了時辰?”
秦大人起初並不以為意,後來見天色真的已經晚了,這才稍微有些緊張起來。
“去找!”秦大人吩咐著。
吃過晚飯,秦蕊姬仍舊未歸,秦夫人說道:“這該如何是好呢?”
秦大人也開始犯起愁來,命人繼續尋找。正亂著,忽然有人進來稟報,說瑞王妃派人來了,告訴說親蕊姬受了傷,大夫正在給她治傷,今晚估計是回不來了。
秦大人和秦夫人都大吃了一驚,忙著追問道:“二小姐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
秦夫人滿頭的疑問,驚疑不定,秦蕊姬怎麼會受傷,又因何會由瑞王妃派人來說。
這一整天的功夫,究竟發生了什麼?
於是將瑞王妃的人請到上房內問話。
這一問不打緊,只聽得秦大人和夫人目瞪口呆,半晌沒有言語。
原來,秦蕊姬扮成凌枝溜出院子之後,一時竟無處可去。想著自己就這麼跑了出來,她既興奮又害怕,她反抗了秦夫人的命令,卻不知道回去之後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她漫無目的的到處閒逛,再抬頭時,發現自己竟然又走到梨花林中了。想到自己就要被送走,她又不覺迎風灑淚,心情抑鬱。
梨花謝了太匆匆,她的夢應該在這朱樓畫棟中才對。
也是合該湊巧了,她在這裡邊流淚邊吟詩的時候,忽聽林中有人問道:“誰在那邊吟詩呢?聽著怪傷感的。”
秦蕊姬一怔,不由止住了哭泣,只見自打梨花林深處走出來一名華冠麗服的女子,身後還跟著許多驕僕,眾人共同簇擁著那名女子,好不氣派。蕊姬見是她,忙蹲身行禮道:“見過安王側妃。”
沈牡丹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秦蕊姬,見她雖是丫鬟的打扮,但看通身的氣派,又會念詩,卻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覺多看了兩眼,問道:“你是誰家的姑娘?”
秦蕊姬忙自報了家門,沈牡丹一聽,又不覺多看了她幾眼,問道:“你這在裡哭什麼,可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本王妃許能幫你一幫。”
秦蕊姬聽見她這麼一說,不覺心念電轉,委委屈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娘娘莫要取笑臣女了,臣女的心事怕是無人能夠做主。”
沈牡丹見她如此,愈發起了興致。她輕輕擺手,揮退左右,罕見的放柔了聲音說道:“你不說我怎知能不能幫你呢?你說出來也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秦蕊姬見她認了真,思量了片刻,終於將自己的父母急匆匆為她訂下了親事,她心中雖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事說了一遍。
“臣女明日就要被送回家去了,今日只不過想出來走走,看看有沒有運氣遇到人。臣女的心事,實在無人可以訴說,唯有這梨花能知曉半分吧。”
她說得哀傷婉轉,眸中含淚,沈牡丹聽了她的口風,再看她的神色,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來:“秦小姐可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因此才不願定親?”
秦蕊姬被一語道破了心事,紅著臉低頭不語。
“這梨花林景緻甚美,想必常有人過來賞看。”沈牡丹四處瞧了瞧,只見林外不遠處有一排小樓,亭臺樓閣甚為雅緻,遂繼續試探道:“瑞王妃就住在離此處不遠,想必常來賞看。”
“瑞王殿下想也常來陪伴瑞王妃吧——”
一語未了,秦蕊姬已顏色大變,低頭搓弄著衣襬不語。
沈牡丹已然全都明白了,含笑望著眼前嬌羞不知所錯的少女,轉瞬間已冒出了無數個念頭出來。
長日漫漫,找些事情來做也好。
“安王側妃過來做客?”
妙懿聽到人稟報,不覺有些驚訝,不知她要來做什麼,於是吩咐道:“快請她進來吧。”
不多時,沈牡丹被侍從簇擁著走了進來,除了貼身的寶瓶和寶結跟進去伺候外,其餘人等都在門外等候。
“姐姐們別在外面乾站著,咱們去耳房喝茶吧。”
“那就麻煩姐姐們了。”
瑞王府內自有丫鬟上前招呼這些跟隨安王側妃的從人,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