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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些驚訝她會這樣寬宏大量,以前他重說她幾句也不肯吃虧,非要反說回來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事斤斤計較,大事稀裡糊塗的女人?

“不是我善良,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自是不用怕那姓沈的。可我呢?若此次事情順利辦妥,我就要離開紅樓了,到時候什麼都得靠自己,還是少結些仇怨比較好。”寧小池老實地說。

“誰讓你一心要離開紅樓?還有,你這樣想,未必別人也會這樣想。”劉煜晨完全不予苟同地道。

“能怎麼辦?反正我也沒出什麼事兒,沒什麼大損失,不是嗎?”

寧小池幽幽地說罷,便望著馬車的那個小窗戶發呆,完全沒注意到劉煜晨那張帶著欲說還休等一系列複雜表情的臉。

兩人都默默無語地坐著,聽著那車輪滾滾向前……

第17章 落英

餘下的時間,一路有劉煜晨在,再沒出過什麼大意外。

看這言外之意也知道了,對,只有那麼些小意外。

所謂小意外,當然就是指這一路上兩個人之間的唇槍舌戰了。只不過,劉那廝在經過紅葚林土匪事件後,明顯對寧小池客氣多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本就說的是他。

寧小池這一路快被他氣死。一會挑她這個毛病,一會不准她吃那個東西的。儼然他是個高高在上的主人,她就像他惟命是聽的奴婢一樣。

她發誓自己是看在他好歹救過她,已經拿出多於平常兩倍的耐心了。可這廝完全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氣得寧小池幾欲對他痛下殺手,只考慮到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才作罷。

兩人一路小摩擦不斷,總算是到了秦陽河。寧小池眼見著那一派風光如畫的美景,卻無由地傷感起來。想到真正的晴畫,她在那邊可好,是否也如同自己一樣在想念著曾經平凡的生活呢?

劉煜晨只道是她即使回到這裡,也沒記憶起以前的事情而顯得傷感,也沒多說什麼。只吩咐她明天一早去落英鎮找那周雲諾。

寧小池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認識周雲諾,怎麼找啊?

話一出口,她免不得又被劉那廝罵了個狗血淋頭:“豬啊你!你不記得他,他總還記得你吧?你到了落英鎮,就在那街上來來回回地走他個七八遍……”

“……”

寧小池一直是本著趕緊處理完這事趕緊拿了自己的出差補助閃人的初衷。但當臨到頭了,她還是有些忐忑,能夠這麼順利地解決麼?

她一夜都沒睡好,看到對面劉煜晨的房間也是燭火閃爍到天明。她知道他可能也是心情複雜地夜不成寐。

一大早,寧小池就梳洗好了,草草吃了點東西,就欲往那落英鎮而去。

劉煜晨拉住她,彆扭地說:“見機行事。別莽撞……”

寧小池見他難得關心一下人,也說得這麼扭捏,還真是個糾結的男人啊,幸好人倒是不壞。

她便笑了笑,繼而坐上馬車直往那落英鎮去了。

落英鎮離秦陽河只得一個時辰不到的路程,寧小池剛眯縫會兒眼,昏昏沉沉地就聽見駕車的小夥計敲車廂門說:“姑娘,落英鎮到了。”

一夜不成眠的結果就是她現在一直停留在半睡半醒的朦朧狀態之間。

打發掉趕車的小夥計,她還果真照著劉煜晨所說,睡眼迷離地在落英鎮上來來回回地走著。

直到她的雙腿都快走斷了,一個鐵匠鋪裡才伸出一隻手來,將她飛快地拉了進去。

她看著拉她進去的人,是個英俊斯文的青年,只滿臉的風霜,想來定是那周雲諾了。

他示意她先不要開口,機警地四處打量了一番,又拉著她閃進了鐵匠鋪隱蔽的裡間,方才放開她的手。

寧小池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惡聲惡氣地責問他道:“我記得我已經來來回回經過這個鐵匠鋪好幾次了,你怎麼才現身啊?”

周雲諾大概沒見過她這麼兇悍的樣子,有點嚇到,他小心翼翼地問:“你真失憶了?我發現你變了好多。”

“首先,我的的確確是失憶了!我差點淹死在秦陽河,然後被賣入紅樓又失聲又失憶,能不變麼?”寧小池有些激動地說著,隱約帶著些指控的意味。

可不是嗎,她現在才想到,按理說他們不是朋友麼,怎麼她跳河之時不見他搭救?

“姑娘教訓的是,是我對不住姑娘你。那日,恰好我跟你辭別欲來落英鎮,不然,你也不需要對紅樓性質有所誤會而跳河了……”周雲諾抱歉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