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軍總是不是盡出這種廢物,還是都是靠關係才進來的?不然怎麼連這點小傷都處理不好?”
其實打心眼,他就不相信,寧夏去美國留學的時候是學醫的,更加不相信,她能憑藉自己能力在這樣的三甲醫院找到工作。
再說了,這是軍區總院,因為葉翌寒的原因,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依靠葉翌寒的關係才進來的。
寧夏又不是傻子,豈能不明白他話中意思,就可憐了那不知情的小護士在一旁被訓斥的心中委屈。
直到將針管重新掛在另外一隻手上,那護士頂著低氣壓,敢怒不敢言的出去了,寧夏才抬首,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徐巖,清冷厭惡笑道:“徐巖,你有病吧?人家護士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說人家?”
此話一出,吳靖明顯感受到病房內溫度又嗖嗖嗖低了好幾度,他滿是驚愕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來回打轉,心中更是錯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吧?
她和副局以前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正因為這樣,他才驚嚇,不是說她溫軟寧靜嘛?怎麼現在對副局是這種態度?
徐巖猛地抬眸向寧夏望去,墨玉黑眸中泛著濃濃幽暗,清雋面容上掛著寒霜冷冽,死死咬牙:“看來葉翌寒把你養的長本事了,莫寧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用這種口氣說話?”
寧夏卻是不以為然,六年前,她並不敢用這樣傲慢的語調和他說話,可現在卻無所謂了,本來他就厭惡她,她又何必強求呢?
“你別把每個人想的都那麼不堪,是,我以前確實挺混蛋的,可你憑什麼自以為是的覺得我現在還是這樣?我現在當醫生怎麼了?你憑什麼就瞧不起我?”
好歹她也學醫六年了,這些年來的每次考試都是憑藉著真實水平,他以為博士學位就這麼好得的?
好呀,既然她這麼瞧不起她,怎麼自己不去考個回來?
每個人心中總有那麼點底線,愛情和工作恐怕就是她的底線了,之前被他百般譏諷,她都能忍的下來,可現在卻是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
“莫寧夏,你別得寸進尺!”在這事上,徐巖不願對與她計較,確切的說,他不敢和這樣的寧夏面對。
六年前的她,傲氣並且卑微,可六年後的她,依舊是這身傲氣,可在他面前不再卑微了,隱隱有著厭惡之勢。
這樣的厭惡,按理說他應該不放在眼裡的,可不知為何,他做不到,做不到無視。
吳靖眸光閃了閃,微側眸,掃了一眼徐巖,可這不好還好,一看,他更加驚愕,副局這明明就是怒氣沖天,可卻緊握雙拳,隱忍步伐,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沉聲向著寧夏道:“莫小姐,我看你恐怕誤會我們副局了,你昏倒在街頭,他很著急……”。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巖厲聲打斷:“夠了,吳靖,你不要忘了,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這話像是在譏諷寧夏,又像是在提醒吳靖,可更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別忘了,這個女人身份,她背後的勢力。
“是,副局,是我多嘴了”。複雜的目光冷睥了一眼寧夏,吳靖眼中隱過一絲不甘心,可在徐巖嚴厲冷肅的目光下,他還是低頭認錯,但心中卻替副局不值起來。
世上女人難道都這麼容易變心?
這女人當年對他們副局一片痴情,可六年之後卻是這副淡漠厭惡嘴臉?
寧夏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眼前到底演的哪出戏?
一向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男人,竟然也會心軟的把她送來醫院。
難道是今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算了,你先出去吧”。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徐巖眼圈上有淡淡清影,疲憊之色看上去是那麼濃重。
莫寧夏顯然已經沒事了,這個時候他應該走了才對,可卻移不動半分腳步,心底莫名的情愫滿滿充斥在胸口,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吳靖看在眼中,心疼在心裡,忍不住上前勸慰:“既然莫小姐已經清醒過來了,副局,我們可以回北京了”。
因為要來南京,副局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熬夜把這最近的工作完全,這才抽出空來過來,昨晚在飛機上也沒怎麼閉眼休息,一下飛機,就讓他查莫寧夏在哪,最後偷偷跟在她身後。
副局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明明就是緊張關心這女人,卻偏偏憋在心中,連他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溫柔鄉英雄冢,看來這古話說的真不錯,副局這麼一個感情清冷的男人,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