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微啟,低沉似魅的笑聲從薄唇中一聲聲溢了出來,但卻難掩男性陽剛意味。
寧夏有些意味轉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左智見她驚異目光看來,唇邊弧度更是上揚了兩分,但口中笑聲卻在漸漸收斂,沒有看她,他直接轉動方向盤,將白色奧迪劃了出去。
有趣,有趣,當真是有趣之際,他為何總是覺得,葉翌寒的女人如此有娶呢?
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被葉翌寒陰的那段時間,他一個躺在醫院裡,沒少這樣問自己,但卻始終都找不到答案。
如今來了這兒,見了這個朝思暮想的女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不是因為她是葉翌寒的妻子,而是因為她只是單純的莫寧夏。
她簡單素雅,一顰一笑中都透著讓人心安的寧靜,在這浮華的社會中,最不缺的就是心懷不軌的女人,而像寧夏這般純淨直白的姑娘可真是不多見。
寧夏覺得再次見左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眼底陰暗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意,這樣的笑意如同他們在美國第一次相見般。
那時的他矜貴優雅,當真算的上是教養極好的謙謙公子。
但後來回國來接觸的幾次,卻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心思陰沉,喜怒不行入色,再加上葉翌寒的小心眼,她也就漸漸淡了和他的交往。
只是如今再見,她覺得有些感覺似乎不一樣了,但她也沒有多想,再加上先前葉翌寒的狠招,她蹙眉沉思片刻,這才朝他道歉:“我為翌寒上次的魯莽行為向你道歉,希望左先生別太介意。”
她一個左先生,面色平淡,似是真的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這樣的認知讓一向理智淡定的左智第一次感覺到了惱怒,他想也沒想就沉聲道:“不要叫我左先生!”
“啊……?”他話音剛落,寧夏就驚愕的皺起黛眉,驚異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很是詫異問道:“那我叫你什麼?”
左智不知道她這是故意裝傻呢,還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在她純淨如水的雙眸中,他心底剛剛浮現出的那絲冷意莫名其妙就消了,然後頗為無奈斂眉一笑,笑聲清越動耳:“我和你很早就相識了,咱們也算是認識多年的好友吧?如果還拿我當朋友,就不見見外的叫什麼左先生,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好了。”
他滿是磁性的笑聲實在動人,寧夏忍不住側眸打量了兩眼,只見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指撐著下顎,目光晶亮直視前方,就這麼散漫不禁開著車,絲毫也不見抖。
雖然他曾像她表白,甚至自大的表示一定要追到她,但寧夏一向有自知之明,她一向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簡單的看上她了,再加上他話裡話外對葉翌寒的厭惡嘲諷,指不定倆人以前有過什麼恩怨。
從她這個角度,她不能完全看見他的神情,但光是一個側臉,同樣完美光華,周身縈繞著氤氳高華之氣,當真稱得上皎潔如玉。
不知怎麼,她有些想將眼前這個男人和她家葉翌寒相比,但卻發現,倆個男人各有各的優點,相當於左智的清潤如玉,葉翌寒是威武陽光的,尤其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思想單純,只在一心想著給她幸福。
想到這,寧夏心中一甜,打量著左智的目光緩緩收了回來,但唇角上那一抹笑意卻怎麼也收斂不起來。
她發現她真的魔怔了,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會忍不住臉紅心跳,甚至心中怦怦直跳。
左智見她收回目光,不禁側眸望去,但沒想到看見的只是她臉上那刺眼的笑容,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此刻是在想誰。
這樣的行為讓他有些惱火,甚至厭惡。
幾乎是在瞬間,他就啟唇冷聲問道:“怎麼?寧夏難道真要和我見外不成?”
他字字句句冷沉,任誰都能看出言語中的那份不高興。
寧夏又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他的不高興,眨了眨清眸,她有些疑惑這個男人怎麼轉眼就變臉?
但對於他的話,她還是很盡職的輕聲笑道:“自然不會,我們的確認識很久了,當年我在學術問題上的錯誤還是您給糾正的。”
她那句敬語讓左智越發厭惡,望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他心中不禁涼薄一笑,然後氣惱的將車停在路邊。
窗外細雨還沒停,此刻車子一停,淅淅瀝瀝的小雨就落在車上發現清脆聲響。
寧夏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怎麼了,可話還沒問出來,就聽進他清潤的嗓音夾雜著怒火在這小小的車廂內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