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間發狠讓蔣怡一驚,隨即淡然一笑,笑著笑著,她眼中噙著的晶瑩水花漸漸劃了下來,捂著唇角,她哽咽傷痛:“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到現在還沒釋懷,徐巖,你到底是不釋懷那件事,還是不能釋懷莫寧夏那個人?”
這個答案一直被她壓在心中,被她理所當然覺得是笑話,可如今望著他這般痛苦的面龐,她不禁有些疑惑的問出聲來。
莫寧夏,莫寧夏。
這個名字,是她曾經最為憎恨的,她看不上她的清高自持,更加嫉妒她有個好爸爸,她的傲嬌就像一根刺深深刺痛了她,但現在人長大了,她再回頭看看以前那些過往,不由揚唇一笑,都是笑話,都是笑話啊。
“蔣怡,你給我閉嘴!”徐巖面色鐵青,緊握拳頭,目光冷沉瞪著她,指著大門,他暴戾吐口:“現在就給我滾,不然我明天就把那些證據送去紀委!”
蔣怡微微抿唇,面色一變,在他隱忍憤怒的臉色下,她雙眸中隱過一絲得意,微微一笑:“我可以走,但是徐巖,你不能否認,莫寧夏對你來說的確是有特殊意義的,不管你是恨她還是愛她,她在你心中就是留下了痕跡,這點,你這輩子都抵賴不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頭也不頭的離開,直到進了電梯,她才抹了抹眼角上晶瑩的淚水,從包中拿出小鏡子,看著鏡面上那哭的紅腫的雙目,她不禁惱怒咬了咬牙,然後乘著乘電梯的時候又補了補妝。
徐巖這個男人她太瞭解了,因為他父親當年的死就把自己矇蔽在一個枷鎖裡,而這個解鎖的人正是莫寧夏。
既然她不好過,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她如今過的這麼落魄潦倒,下一刻可能就要入獄受刑,憑什麼要讓徐巖和莫寧夏還安安穩穩的在外面?她就是要點醒徐巖,讓他清楚正視自己的內心,然後去攪合著莫寧夏和葉翌寒的婚姻不幸福。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蔣怡邁著沉穩的腳步朝著外面大樓外走去,玲瓏嬌媚身段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微微勾唇,她魅力自信一笑,自始自終都保持著優雅淡笑。
她現在都沒了,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倒要好好瞧瞧,最後徐巖和莫寧夏的結果是什麼?
……
蔣怡走後,偌大的辦公室陡然靜了下來,徐巖站在原地,眉宇間漾著鬱氣,幽暗黑眸更是閃爍著濃郁幽光。
在此刻,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片段,但每每都和莫寧夏那個女人有關,他這才茫然驚醒,兩年的時間真的很長,在這期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過了好半響之後,徐巖才扯了扯薄唇,卻發現喉嚨乾澀,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揚唇苦笑著,坐在辦公桌後的那柔軟真皮椅子上,抬眸打量著這間簡單中透著氣質的寬敞辦公室,心中浮現出淡淡蒼涼。
他似乎都能猜想到自己十年之後是怎樣的生活,有個讓自己放心的妻子和個孩子,如果不出什麼錯,在事業上呈直線上升狀態,這樣很好,真的很好,是他曾經一直夢想的。
但此刻他卻有些不甘心,到底不甘心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深吸一口氣,他想到蔣怡先前說同情莫寧夏,不知怎麼,他就想笑。
的確,他大笑了兩聲,但在這空寂無人辦公室內顯得那麼蒼涼枯寂,他有些憤怒的將桌上的檔案都砸在地面,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像是在隱忍某種情緒。
最後卻還是撥通了吳靖的電話,一隻手按在辦公桌上,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間擠出的那般寒霜涼薄:“幫我訂最早一般飛南京的機票,工作上的事你就留在北京這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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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下流無恥(一更)
“病人現在情況很穩定,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情緒,你們做親人得多在她身邊陪著她,才能讓她早日康復。”
醫院值班室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寧夏的各項檢查評估了一番,這才向旁邊的葉翌寒沉聲講訴:“我們當醫生的能做的不過是給她開一些療養安神方面的藥品,真正讓她康復,還需要你們的多大照顧和關懷。”
抑鬱症不同於一般的疑難雜症,這是一種心理方面的疾病,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在很多情況下,病人都是需要身邊親人的關懷和重視。
葉翌寒微微皺著英挺劍眉,在醫生話音剛落,他就低聲問道:“真的一切都好?可我怎麼覺得她這幾天都有些不正常?”
這病人是謝君焱介紹來的,那醫生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