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軍人沈言紅著臉朝正在怔楞中的寧夏笑著道。
只是他膚色黝黑,哪怕是紅著臉也不大能看的出來,寧夏抬頭看著沈言熱心的拜謝,連忙微笑道:“沒什麼,我也是幫下飛機,碰巧聽見你們的對話,你們都是國家的精英軍人,我一個小大夫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上車!”在那一一個個感激的目光注視下,寧夏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倏地響起的低沉聲音讓她剩下的話僵在肚子裡,她自然是有聽出那聲音中有多不耐。
尷尬朝著眾人一笑,寧夏帶著站在正處在驚嚇中的小護士連忙上車,只是那軍用越野車太高了,她身上穿的又是貼身高腰半身裙,所以動作難免有些遲緩,等她上車之後,聽見的便是葉翌寒毫不留情寒徹嫌棄的聲音:“麻煩!”
軍用越野車空間很寬敞,前面開車的是葉翌寒的警衛員小劉,而那名小護士則坐在前面,寧夏姑娘自然就悲催的和葉大隊長並肩坐在後排。
咬著緋色唇瓣,也不知道他說的麻煩是嫌她剛才上車的動作還是嫌棄她的穿著,簡單的高腰長裙多舒服啊,她腳上穿的又是平底鞋,全是因為要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才選擇這樣的穿法,可到了他眼中卻成了麻煩。寧夏心中越來越後悔,再加上沒人說話,車內氣氛嚴峻壓抑,只有葉翌寒呼吸的聲音清晰響起,越發使得她尷尬。
斜睥了一眼寧夏尷尬的神情,葉翌寒濃眉皺了皺,這個女人沒認出來他!是的,他確定她不記得他了,從她剛才的眼中他只能看出清澈淡然,絲毫驚訝也沒。
六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這麼多?當年穿著婚紗在街頭尋死的愚蠢張揚女子,如今居然能如此乖巧娟秀?還會醫術?甚至與左智相識?並且從倆人口氣中看來關係非同一般。
左智他自然十分熟悉,哈佛醫學院畢業的,父親如今任職於北京交通局局長,母親是央行主管,老爺子是大將軍,如今已經退伍,一家人也住在軍區大院,雖然他不怎麼回家,可左智的大名也是早有耳聞,在大院裡那群不靠譜的皮孩子中,左智是相當靠譜的一位,少年得志,學識淵博,醫術精湛。
腦海中思緒想了一遍,葉翌寒從來不是八卦的人,自然也不關心倆人為何會相識,他俊顏黑沉,見寧夏仍舊不曾有動作,眉間皺的更深,動手解開下鄂下的衣釦。
寧夏打從上車了腦海中思路就有些短路,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那小護士先前被葉翌寒黑雲壓城的臉色嚇的現在還緩不過來,警衛員小劉更是不敢在他們隊長黑著臉的時候開口說話,所以一時間只有葉翌寒脫衣服的聲音。
寧夏忽的一驚,側眸,瞧著葉翌寒自顧自脫衣服的舉動,白皙的臉頰頓時染上兩抹紅雲,烏黑水俏的瞳孔的微微睜大,咬著唇瓣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翌寒看著寧夏嫣紅的小臉,眼中嫌惡的流光更盛,朱唇輕啟,冷然吐口:“上藥!”心中卻有些疑惑,她真的懂醫術麼?
“啊……?”寧夏如水清冽的瞳孔中泛著淡淡星光,面色上驀地一下紅潤似能滴出水來:“嗯……我知道,你先將上衣脫了,我幫你上藥,然後再幫你接骨,不過你左肩上斷的兩根肋骨還是等著去醫院接!”
說來,寧夏心中真有些挫敗,自己剛剛想到哪去啦?這人可是特種兵隊長,而且又一副黑麵,性格肯定是那種死板嚴肅,又怎麼肯定做出什麼不軌之事來呢……!
其實主要是寧夏在國外的這些年,生活一直是學校醫學院和宿舍,後來有了妮妮才搬出去住,她簡單的生活註定了沒有過多的交際,更加沒有去參加那些留學生酒會,所以認識的人也少之又少,像葉大隊長這樣大大咧咧在女人面前穿衣服更是不曾見過。
而能和左智相熟不過是因為那時她代表醫學院在研究會上發表了一篇學術演講,其中有一處隱秘的錯誤,是在她下臺之後左智委婉的和她說的,所以倆人才得以熟悉。
不過現在想想,左智真的如同歐洲貴族般的優雅紳士,和眼前這男人的粗霸冷肅完全不一樣,就拿剛剛上車來說吧,如果是左智在肯定會善意的扶她一把,而這人卻直接厭惡說麻煩。
“嘶……!”就在寧夏咬著唇思緒翻飛的時候,葉翌寒深深皺眉,被疼痛折磨的忍不住一聲低吟,額上冷汗岑岑。
“隊長,你還好嘛?”警衛員小劉聽見後排傳來的聲音,神色驚慌擔憂,連忙側身望來,隊長雖然沒有中槍,可在身上暗處也有不少擦傷,再加上脫衣服的動作肯定有觸碰到傷口。
“寧夏姑娘,請您幫我們隊長脫衣服。”面對小劉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