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目,霍然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就消失在掌聲如雷的大廳內。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心愛的女人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你!
此刻左智心中就是這種感覺,今早來之前,他本來是抱著熱鬧的心情,甚至還有些釋然。
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做不到平靜對待,是從何時開始,這個女人就像一根刺,讓他如鯁在喉的?
他忘記了,忘記是從何時開始的了,他只記得,她在臺上感動的淚水,還有那甜蜜的笑容。
那一顰一笑戳的他心頭,讓他只想逃離這場她的婚禮。
……
左智的離開並沒有驚動太多了,但葉翌寒卻看的清楚,他冷哼一聲便收回心思。
最好讓在場所有對小媳婦有企圖的男人都斷了這個念頭。
寧夏無暇顧及旁人的目光,她怔怔望著單膝跪地的男人,眼角上掛著晶瑩淚花,感動到哭。
這個時候,葉翌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開啟盒子之後是小巧璀璨的鑽石戒指,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他把這枚鑽戒套進寧夏指尖,忽然揚唇一笑,笑容光芒四射:“謝謝你寧夏。”
寧夏摸了摸指尖上的鑽戒,眼角溼潤,這枚戒指其實是上次回北京領證的時候他就買的,上次他求婚的時候是在南京的家裡,在場的只有瞄瞄,妮妮,還有爸。
但如今他卻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向她求婚,這份榮耀是身為女人的面子,她知道,今日他的舉動,恐怕讓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嫉妒了。
想到這,她突然笑了起來,微勾的眼角上染上一絲撫媚,隨著他站起身來,她向他身邊一靠,對著話筒,朝著所有來賓淡聲道:“很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和翌寒的婚禮,我人微言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上蒼讓我遇見翌寒,感謝家裡所有的長輩對我們婚禮的支援。”
這是新娘子第一次說話,眾人只覺得迎面一陣清風飄過,新娘子那清冽淡涼的聲音真好聽。
葉翌寒攬著寧夏站在一起,聽著她拿著話筒說話,他漆黑鷹眸中散發著濃濃愛意,彷彿這全天之下,只有這個女人能入了他的眼。
在大家認真的目光下,寧夏面頰微紅,但她還是盡力維持著冷靜,一字一句清晰吐口:“今日翌寒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好像除了謝謝,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略帶玩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讓眾人一陣鬨笑。
也不知道是說一邊鼓掌,一邊揚聲喊道:“既然不知道要說什麼,那叫親一個好了,咱們新郎官在旁邊都眼巴巴瞅了半天要親新娘子了。”
隨著這戲謔的話語剛落,大廳內又是一陣鬨然大笑,大家都鼓掌歡呼,讓新郎親一個新娘。
寧夏大囧,她抿著紅唇,到現在還能感受到唇瓣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這要再吻下去,她真受不了了。
這些人中起鬨最厲害的就是殷傅和邱明赫,殷老將軍一肚子火沒處發,拿著柺杖在桌子下狠狠敲了一下殷傅的腿肚子,嗓音冷厲:“少在這邊起鬨,上面一個就夠丟人的了,你還鬧什麼?”
老爺子一輩子驕傲慣了,再加上老了之後家裡人人順著他,這事先就說好的婚禮流程現在被葉翌寒這麼打亂,他心裡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殷老將軍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打在殷傅腿上,頓時把殷傅疼的齜牙咧嘴,他皺著眉梢,沒好氣道:“這大喜的日子,爺爺你板著臉做什麼?你管他葉翌寒怎麼來呢!只要他娶了媳婦,沒過多久再給您添個曾外孫不就成了?”
這老爺子性子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這一下打的真疼,他葉翌寒是外孫,難道我殷傅就不是你親孫子了?
心中暗暗腹誹著,殷傅臉色難看極了,暗暗咬牙,他壓下心中這口怨氣,轉頭去看婚禮。
殷老將軍深吸一口氣,瞧了眼周圍觀看的興致勃勃的賓客,然後重重哼了一聲。
心底暗暗嘀咕著,翌寒也太不像話了,這結婚證都領了,媳婦睡都睡了,還整這麼一出,也不嫌膩歪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臺上的葉翌寒像是發現的寧夏窘迫,他不疾不徐拿過話筒,然後笑容和煦望著臺下眾人,眼中閃爍著淡淡清幽光芒:“大家就不要為難我媳婦,她臉皮薄,又一直餓著肚子,你們還是讓我帶著她下去吃飯好了。”
此話一出,旁人暗暗嗤笑:“這又不是要你們洞房花燭,就讓你們親一個,還餓不餓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寧夏面色大紅,恨不得找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