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玉手悄然緊握,她沉默半響之後,最終妥協:“好吧!我開車過來的,你等下跟在我後面,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說罷,她猛地甩開夏祁剛的手掌,目光深沉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一眼寒徹人心,夏祁剛看在眼中,心裡瞬間涼了半截,他環顧了一眼四周,見來來往往賓客無不將目光朝這來打量。
他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隨即暗暗垂眸,心中苦澀一笑。
婉婉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要面子,要不是現在酒店門口這麼一群人,你是不是連這次談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心肝脾肺都糾在一起疼的難受,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還是挺直了脊樑,跟在溫婉身後,一前一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當倆人走後,目睹這一切的眾人不禁嗤笑起來,心中暗想著,不僅葉家那位是個寵妻的男人,就連這夏家工子也是個情種,瞧瞧對溫婉這勁,真是讓他們這些外人看了都感動。
夏祁剛喜歡溫婉,追求她多年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新聞了,早在幾年前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家那位都娶妻過新日子了,而夏祁剛則還是單相思。
陳女士挽著丈夫手臂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旁邊幾人小聲嘀咕著這事,頓時氣的臉色發青,暗暗咬牙想著。
那溫婉又用了什麼**湯把她兒子給勾走了?竟然敢不聽她的話,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跑了?
夏省長上車之後,輕拍了拍嬌妻的手背,醇厚嗓音中透著淡淡釋懷笑意:“小臻,算了,兒子大了,自有主意,你不必如此擔心!”而且他看溫家那姑娘也還不錯,配他兒子完全可以。
但最後那句話他卻沒說出來,他知道,因為兒子的事,妻子對溫婉有偏見,這份偏見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除的,聰明的男人從不會直言讓妻子抹不下面子。
夏超群正是這樣的男人,他已年過六十,年輕的時候一撲在事業上,錯過了結婚的最佳年紀,等到了三十五的時候才娶了現在的妻子陳臻。
當年,陳臻才剛從國外鍍金歸來,二十三的韶華正是人生鼎豔的時候,倆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硬是不理會家裡對於倆人年齡的擔心,就這麼湊成了一對,再加上倆人結婚第一年,陳臻肚裡有孕,一舉生下個男孩,更是讓夏家人高興壞了。
現在相濡以沫過了三十多年,是圈裡有名的模範夫妻,夏省長對於這個小他十二歲的嬌妻更是寵到了骨子裡,這些年來,一直作風清廉乾淨,不再外沾花惹草。
兒子隨了他,是個長情的男人,但他的情路卻太坎坷了。
“我倒是想不擔心,可我行嘛?”陳女士仍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她保養極好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陰冷:“哪天你那寶貝兒子要是不跟在溫婉身後追著跑了,我就能安心了。”
她十月懷胎難產生下來的兒子,說是寶貝疙瘩也不為過,平日裡她好吃好喝伺候著他,也不見他對她這個當媽的這麼上心,現在倒好,追了一個女人追了這麼多年,不旦丟光了他們老夏家的臉,更是讓他自己跌份。
瞧著妻子氣怒難掩的面色,夏省長無聲笑了起來,他搖搖頭,眸光看了一眼窗外,這是北京最熱鬧最繁榮的街道,即便到了晚上十點了,依舊堵的水洩不通。
他握著妻子的手,眸光含笑掃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笑道:“啊臻,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哪裡嘛?”
啊臻這個稱呼讓陳女士微微一愣,隨即冷硬的面容軟了下來,平日裡丈夫只會叫她小臻,只有在剛談戀愛那會他才會叫她啊臻,現在聽起來,忽然讓她有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她的遲緩反應,夏省長都看在眼中,他低低一笑,因為在笑,可以清晰看見眼角上的皺紋:“啊臻,我還記得,我們是在北大認識的,那天是北大的校友會,我應邀參加,而你則是前來參觀的北大校園的遊客,你當時調皮的砸睡了我車窗,還扇了我一巴掌罵我是流氓,最後不管我怎麼做,你都對我埋怨有佳。”
嗓音微頓,他又繼續道:“你瞧,最後我不還是追到了你嘛?並且還在一起倖幸福福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兒子大了,就應該任由他翱翔天際,我們當父母除了祝福,還能做什麼?”
陳女士被夏省長說的既是感動又是害羞,但聽到最後才知道原來他挑起舊情是為了兒子說話。
微抬首,她美眸中溢滿了惱怒,可在他含笑包容的目光下,她又咬唇挫敗。
丈夫比她大了足足十二歲,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