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攔計程車,揉了揉微紅眼睛,迷糊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可一睜眼,卻瞧見站臺下停著一輛黑色奧迪,黑色流水線車身在炫目耀眼的陽光下泛著刺目光芒。
真正吸引寧夏目光的不是那輛價值不菲的奧迪,而是站在奧迪車前,正眸光陰沉盯著她打量的男人,他身軀頎長,即便是這炎熱的夏天,他也西裝革履的清爽。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不知道他已經站在這邊多久了,寧夏唇際邊笑意陡然收斂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掉頭就走,正好遇見開來了輛公交車,她也沒看清楚是多少路,就往上擠去。
“寧夏,我們談談吧”。
徐巖不曾想,面前的女人見到他之後,竟然是這樣慌張的轉身就跑,不知怎的,他深邃黑眸中有一絲清涼笑意隱藏在其中,長腿一邁,上前拉住寧夏遇要上車的身影。
“你還要不要上車啊?不上就讓讓,別站在門口擋著我們”。
徐巖正好握住寧夏纖細皓腕,而她另外一隻手已經握在公車門上了。
在她身後也有不少要趕著上車的乘客,其中一個衣著光鮮,容貌嬌美的女人正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
這些乘客都把面前這對男女當成了正在鬧彆扭的情侶,如今見她擋著她們上車,一個個都面目不悅,其中有為大叔直接扯著嗓子不陰不陽道:“姑娘啊,你還是先給我們讓讓路吧,你這有奧迪坐,還非得來擠什麼公交?這不是窮開玩笑嘛!”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在側目,看了眼公交車前停著的黑色奧迪,那盯著寧夏的目光更加不悅,就差沒把她生吞活吃了。
“不上車的就趕緊靠一邊去,別擋著後面的乘客”。這個時候,司機的耐心也沒有了。
面對這麼多控訴不悅的眸光,寧夏當下緊咬素唇退到一邊去了,面容上很掛不住。
她不是那種可以和別人站在街頭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人,對於這樣尷尬窘迫的場景也是第一次遇上,也只能慌張的躲開。
隨後狠狠將一直抓著她手腕的徐言給甩開,她板著娟秀臉龐,沒好氣道:“你怎麼會在這?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男人,是她韶華青春時,用心付出的,甚至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他,為他洗手做羹舀,可最後的結局卻是那樣慘淡和現實,殘酷的讓她一度那麼痛不欲生。
可能怪誰呢?到底還是她當年先播下仇恨的種子。
現在,她早就就不想再論誰事誰非了,她家翌寒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男人,左智和子謙學長的事情已經夠讓她折騰的了,這徐巖她是一點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面對她眉宇間的不耐煩,徐岩心中猛地一怔,俊顏上那一絲柔軟笑意盡數收斂起來,黑眸陰沉,一扯薄唇,冷笑了起來:“怎麼?這剛嫁人,就開始忘了老情人了?看來,他葉翌寒的本事還真是夠大的,這麼快就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故意咬重了收拾二字,深刻清雋容顏上閃爍著忽明忽暗光芒,譏諷的目光似能將寧夏看透。
這葉翌寒和寧夏結婚的第二天就進了醫院,在圈子裡早就傳開了,酒桌上,沒少被人拿出來當笑話說,無非就是說那個鐵木疙瘩當兵當的剛硬,這新娶的如花似玉媳婦都捨得下狠心。
她嫁給葉翌寒的事情,曾經讓他很驚訝,可現實的畫面卻擺在他面前,讓他不得不承認,就是這樣的。
而且,倆人恩愛的場景更不像是做假的,他們甜蜜恩愛,更加襯托著他形單影隻。
寧夏精緻絕美面孔瞬間變得蒼白,雙目如炬,死死盯著徐巖,像是不認識眼前這個曾經和她那麼相熟的男人,他言語的刻薄是她沒想到的,畢竟當時的他是那樣俊朗芝蘭,就算在北京的相遇,他也只是對她冷漠如冰。
“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寧夏,你應該清楚,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她猛然間的變臉看在徐巖眼中,心底有些澀然,他垂下眉目,濃密睫毛微顫,隱下黑眸中漸漸升起的不明暗芒。
這一直是他可以出現在她面前的理由,他說的理所當然,沒有一絲猶豫,可卻讓寧夏臉上最後一絲血液也消逝了。
如此簡單的話,卻飽含了這時間最殘酷的過往。
寧夏咬著素唇,白淨面容上浮現出淡淡恐懼,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兩步,在這繁華的街頭,她壓低聲線,清冽的嗓音竟然有些嘶啞:“不,不,我不虧欠你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有你至高無上的追求,我有我簡單的生活……”。
說到最後,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