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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電梯,寧夏臉上笑容才盡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冷嘲的譏諷,眸中幽光濃郁。
薛子謙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早在三年前,她就明白了,所以才會和他的關係一直保持的冷淡。
要不然,面對如此優秀俊逸的學長時刻的關心,她難免不會動心。
但她永遠都還記得,薛子謙的母親當年找上她時說的話。
她說:“我的兒子有多優秀,你也都知道,雖然你是中國人,但我們薛家絕對不允許小門小戶的姑娘嫁進來,只要你能離開子謙,你留學期間的所以廢用,我們薛家都可以給你出,甚至於你以後想留在美國生活,我也可以保你工作順利,更會給你一張豐厚的支票。”
薛子謙的母親認為既然能出國來留學,那家裡還是有些小錢的,所以對於自己開的條件還是很滿意的。
薛家是著名華僑,企業做的很大,要是能讓攪亂兒子心的女人離開,出這點錢,自然是願意的。
那是寧夏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她家裡根本就不缺錢,或者說她這輩子最多的就是錢了,早在搬家去北京的時候,莫父的煤礦生意就已經做的很大,是個真正的土財祖,家裡什麼不多,就錢最多。
薛子謙母親說的那些條件,她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但她當時,也才二十三,年輕氣盛,面對這樣的侮辱,難免氣怒,以至於那次的見面不歡而散。
不過,好在,她在接下來和薛子謙的相處中,一直都淺淡如水,就是讓薛家人想找把柄都找不到,這才安寧的在哥大順利畢業,不然以薛家在美國的財勢權利,只要一句話的,就能讓她滾回中國。
想到這些往事,寧夏勾唇淺笑,但笑容涼薄冷淡。
她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但別人對她好,她也是懂得回報的。
可面對肖家那樣囂張的方式,她也用了最陰狠的方式回報。
尤其是薛子謙時不時表達出的愛戀,她更加採取了冷漠對待的態度,並沒有嚴辭令色的告訴他,自己和他沒希望。
要是按照她一貫冷傲的性子,早就把這事扯出來和他說清楚了,要不是當時年輕氣盛,心裡憋著氣,也不會對他的一往情深視而不見,若即若離。
現在想來,寧夏才覺得自己當初到底是有多幼稚。
本以為畢業回國就和以前在美國的生活拜拜了,但沒想到薛子謙居然這麼固執的追了過來。
要是在還沒有結婚前,她怕是還會像以前一樣,但現在有了葉翌寒,她並不想這樣了,乘著中午的時間和他說清楚比較好。
她和葉翌寒的婚姻,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她卻在儘自己的努力,她想和他好好生活下去。
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她並不想再次上演,那個男人是個小心眼,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得掀起驚濤駭浪。
電梯門緩緩開啟,寧夏的思緒也瞬間拉回,搖頭無奈笑笑,精緻面容上掛著真心繾倦微笑。
怎麼她現在變得這麼草木皆兵了?做什麼事都能想到那個混蛋?
……
寬敞明亮的病房裡,難掩那一抹消毒水的味道,虎子坐在病床上,臉色沉重,眉梢緊皺,腦海中一直想著剛剛寧夏姑娘和那個小白臉緊抱在以前的場景。
他和葉翌寒一直都是好兄弟,媽的,可怎麼,隊長剛娶的媳婦,就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了?
寧夏來了住院部之後,先向值班的護士問了下,最近病人的情況,最後才向各個病房裡視察去,等到虎子那個病房的時候,她還特地停留了下,笑著向神色隱晦的虎子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腿上還是沒知覺嘛?”
這是葉翌寒的隊友,寧夏心中更加重視起來,說著,就走了上去,按了按他受傷的腿,淡聲問:“這樣也還沒知覺?”
要是隔平時,虎子早就笑臉相迎了,但今個,知道這姑娘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他是怎麼也沒好臉色,但看在隊長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勉強笑著:“我這腿到底怎麼樣,我也知道,沒知覺就沒知覺吧!”
這次的受傷,他是真的和部隊再無緣了,隊長雖然一直說讓他放心,可他哪裡能不知道?
只要等上頭的調令一下來,他就得退居二線了。
寧夏怔了怔,這人之前一直對她很熱情,尤其在知道她和葉翌寒要領證的事情之後,每次她來的時候都親熱的叫她小嫂子。
也不過片刻,寧夏也就恢復過來,以為他這是在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