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親密無間生活了這些日子,是個女人也都在葉翌寒的柔情蜜意下柔軟了,她也是個普通的小女人,和世上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對未來婚紗有著美好憧憬,而葉翌寒出現,則滿足她所以彆扭的虛榮心。
他高大威武,容貌爽朗剛毅,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對她也細緻關懷,她怎麼可能不動心?
可當她上心之後,總是有那些外界因素來打擾他們,她只想要份簡簡單單的生活,可為什麼有些人總是讓她不得好死?
這樣滿是冷漠的寧夏讓徐巖微微一怔,眸光閃了閃,眼底流光濃郁,過了好半響之後,他才伸回手,看著她煞白的臉色,淡淡笑了起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能相信了?葉翌寒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碰見這樣的金龜婿,你還不想盡了心思的牢牢抓緊?”
這世上女人都是一樣的浮淺,肖雪可以因為齊高副市長的身份而拋棄他,更別說她莫寧夏了?
作為國內最年輕的上校,葉翌寒身上軍功磊磊,家世顯赫,前途更是無量,這樣的男人,不正是每個女人追求的嘛?
他就不信她莫寧夏就一點不被這世俗的條件所吸引?
寧夏聽言,精緻如雪臉上隱過一絲淡淡失望,深深吸了兩口氣,然後忍著疼痛又把手上輸液管給拔了下來,細白纖瘦的手背上頓時冒出一抹鮮血來,可她卻不以為然,只是翹著素唇,目光幽深清冷望著面前的徐巖。
最後譏諷笑了起來:“徐巖,你是不是記憶力不好?是,我確實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恨不得我下一刻死了才好,可你說這番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六年前你還是學生的時候?”
清冽如水嗓音中帶著一絲憤憤不平,不等他作答,她緊接著又冷嘲笑道:“當年你也不過就是個貧窮大學生,哪怕再才華橫溢,可也才剛畢業,每個月拿著那麼點的工資,我還不是沒有嫌棄你,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嘛?我爸曾經不止一次的想把我帶回老家上大學,可我當時怎麼說來著的?”
她目光緊緊盯著他,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說起來這些,她心中不是不甘,而是一種揪心的疼痛,是對這個男人濃濃的失望。
原來在他眼中,她就這麼的不堪,她的確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怎麼不想想,她要真的嫌貧愛富,當初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上了他的當?
哪個少女不懷春,也許在別人眼中徐巖並不夠好,可在她莫寧夏眼中卻是這世上的唯一。
為了他,她可以和養育她那麼多年的爸鬧騰,甚至可以放棄富貴的生活,只為能和當初什麼都沒有的他在一起。
也許大家都覺得,剛大學畢業二十多歲的男人什麼都沒有很正常,可當他三十歲以後,要是這些財富還沒有,那就是他能力的問題了!
可她從來都沒這麼想過,她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錢,只是想要單純和他這個人在一起,但最後事實卻把她打擊的那樣慘痛,甚至讓她一度不相信愛情起來。
……
對了,她當年是怎麼說來著的?
面對她濃濃失望的面孔,徐巖腦海中不由回想起當年那一幕。
她總是喜歡在他面前故作堅強,把什麼委屈都往自己心裡咽,可那次送她回家,是他第一次見莫宗天,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土裡土氣,就是個十足的暴發戶。
他站在他面前是那樣的不屑,絲毫也不留情的讓他離開他女兒,只要他能和他女兒分手,他就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這事被她知道之後,就和她爸大鬧了一場,最後還離家出走了。
那時,他心中是暢快的得意,瞧著這對父女爭吵不斷,他內心深處歡快無比,打那時起,他對自己的復仇計劃更加有信心了。
女人在感情上一旦較真,就失去了正常的理智思維。
果不其然,她後來對他越來越百依百順,只有他冷著臉的時候,從未見過她在他面前動怒。
……
見他緊抿薄唇,怔愣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寧夏嬌嫩臉頰上浮現出淡淡暗芒,垂著濃密睫毛,清冷如月吐口:“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把我想象的有多麼不堪,甚至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可徐巖你知道嘛,愛你的時候我是卑微的!不愛你了,你再怎麼做,都傷不了我的心”。
這是時隔六年之後,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和他之間的情恨。
也許現在和他說情愛很可笑,這個男人是鐵石心腸,他愛過肖雪,卻從未愛過她,當年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報仇,可這番話,她卻忍不住的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