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左智的事情之後,白韻對她一直都有想法,平時對她要不是愛搭不理,要麼就是冷言冷語,寧夏對於這樣的對話早就習慣了,直接選擇了無視。
而且不管怎樣,她說的這的確是實話,要不是看在葉翌寒的面子上,人家秦副院長今早憑什麼帶著秦素潔來向她道歉?
說到底她莫寧夏不過是個小角色,要不是有幸嫁給葉翌寒,誰能看得起她?
見她沉默,白韻雙手抱胸,然後理了理耳邊碎髮,幽深黑眸中閃爍著淡淡瀲灩光芒,揚唇譏諷一笑:“他葉翌寒可真是好眼光”。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白韻一怔,隨即快步走上前去,門一開啟,就見秦副院長帶著秦素潔站在門外。
沒想到白韻也在,秦副院長老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收斂起來,他溫和一笑:“白主任也在呢!寧夏在裡面嘛?”
白韻眼波流轉間閃爍著淡淡幽光,一見到這倆人,她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當下勾唇柔和笑了笑:“寧夏一吃完飯就來了,現在正在裡面,秦副院長你有慢慢聊,我先走了!”
白韻和秦家關係不錯,可在工作時刻,她還是尊稱秦天為秦副院長,秦天淡淡點頭,眼底陰鬱漸漸淡去。
直到白韻走後,秦天才帶著秦素潔進了辦公室,隨便把門也給牢牢關了起來。
寧夏這時正拿著紙巾擦拭著潮溼的雙手,聽見門口的對話,不禁頭疼的皺起黛眉,剛一轉身對上的就是秦素潔怨恨的眸子,她怔了怔,清涼視線移開,落在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秦副院長身上。
他已經快五十五的人了,但生的卻極為年輕,而且保養得當,鬢上只有些許白髮,再加上現在生活條件都好了,所以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和秦素潔站一起,反倒像是她哥哥。
微微闔首,寧夏表現的極有禮貌:“秦副院長,我秦大夫之間不過就是就是有些摩擦,實在不需要您親自領著她來道歉”。
她顯然已經將上午他們來道歉的事聽在耳中,並且心知肚明。
垂眸斂目的寧夏看上去有一種寧靜之美,秦天眸光幽深細細打量了一番寧夏,眼底閃爍著莫名光芒,但一想到先前院長對他的警告,他就不得不重視:“還是莫大夫大方得體,我們家素潔被都被我和老伴寵壞了,這才目中無人的,還希望莫小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的不要和她計較”。
今早院長和他說的話他不得不重視,對於女兒的性格,他一直都知道的,可到底是唯一的閨女,就算她平時做錯了什麼,他也捨不得說上兩句重話,正因為他的寵溺,她才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可平時也沒招惹到什麼大事,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的算了,可誰想到,這次倒是踢到了鐵板,而且一個處理不好,連帶著他升職的事也無望。
見一向在醫院裡德高望重的父親在寧夏面前竟然如此好言好語,秦素潔氣的渾身顫抖,眼底噴射出濃濃怒火,一雙妙目狠狠瞪著寧夏,像是和她有血海深仇般的冷厲。
寧夏稍一抬眸就將秦素潔的不甘願看在眼中,她心底無聲嘆息,很想告訴她其實不必來和她道歉,但現在說這種話,她肯定是不會相信,淡淡搖頭笑了笑,面對秦副院長的禮貌周全,她同樣溫軟吐口:“秦大夫資歷比我高,我不過才是個小小的實習大夫,很有多不懂的地方還需要秦大夫多多照顧”。
她真的無異於為難誰,可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會找上她,就像現在秦素潔的事一樣,一個道歉又不能挽回什麼,她又何必要什麼道歉?
見寧夏親和的沒有一絲拿喬的意思,秦副院長緊張的心絃微微落地,笑的越發溫和善良,見進門到現在的女兒還沒有說話,他不由皺眉厲聲呵道:“素潔,人家莫大夫都這麼說了,你還不快點謝謝人家,你也不嫌丟人的,都這麼大人了,還總是惹是生非”。
寧夏眼底隱過一絲冷笑,看著秦副院長在她面前故作兇狠的教訓女兒,她除了冷笑就是冷笑,這人果真是欺軟怕硬的,以前以為她沒有背景,就隨便欺壓,現在知道了葉翌寒的身份,他不但來和她道歉,甚至還放低姿態。
權勢果然是好東西,不然這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人為了追求權利和金錢而耍陰謀詭計。
秦素潔自打進門以來就一直氣的不說話,目光兇狠盯著寧夏,顯然是極為不服氣的,此刻聽見父親教訓的話語,她更是氣的爆炸:“爸,我憑什麼要和這麼女人道歉?是她那天動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秦素潔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教訓過,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