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曾經無數個夜晚因為這事睡不著,葉翌寒就渾身緊繃的恨不得殺人才好。
拼命搖頭,寧夏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掛著淡淡水光,她微咬著素唇,哽咽的嗚嗚哭了起來:“翌寒,我怕,我好怕面對徐巖,他恨我,你知道嘛?他恨的我不得好死,我想過正常的生活,但他卻總是陰魂不散的不放過我,我早就知道後悔了,可他就是不肯放過我,而且我根本就沒想見他,是他一直來找我,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
真正讓她心寒的是他的不相信,他其實不知道,自打嫁給他之後,她就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她的天,她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不相信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讓她疼的難以呼吸。
這些年來,她一直生活在一種自我厭惡中,她討厭當年無法無天的自己,更加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她就算一直後悔又怎樣?徐巖不還是恨她入骨?
“我知道,我都知道!”看著陷入迷茫中的寧夏,葉翌寒心疼的不行,他忍不住上前握著她的素手,輕聲安慰:“沒事了,以後咱們不想這事了,徐巖的事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那個男人最好別再來找寧夏的麻煩,不然他葉翌寒也不是吃素的。
清眸中盪漾著瀲灩淚水,寧夏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看上去既可憐又可悲,她精神看上去還是不大好,目光中透著朦朦朧朧:“我都知道錯了,為什麼他還要一直不放過我?還有薛子謙,他們總是看不得我過上好日子,非得攪合我家破人亡他們才高興!”
尤其是徐巖那個男人,他更是心狠手辣,如果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會把她送進監獄。
葉翌寒寒著剛毅面容,儘量讓自己臉上揚起一抹柔軟笑意,握著寧夏的玉手放在唇邊細細親吻:“媳婦,咱們不說這個事了好嘛?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沒人敢在來破壞我們的關係了。”
小媳婦現在神志還不清楚,整個人還陷在和徐巖的恩怨中,既無奈又心疼。
這是他寵入至寶的媳婦,他想給她世上最好的愛,但卻連她一直以來的顧忌和擔心都不知道,他這個丈夫做的實在太不稱職了。
他的吻很輕,很涼,但卻讓寧夏冰涼的身軀漸漸有些溫暖,她眼中淚水更加洶湧,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無措的喚了聲:“翌寒……。”
葉翌寒聽在耳中,連忙點頭應道,憐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含笑。
他深沉的眸光中透著繾倦愛意,這種溫情讓寧夏無法面對,她猛地收回目光,唇色蒼白,嬌柔身軀更加顫抖的厲害,她雙手抱胸,將腦袋埋進膝蓋中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誰,腦海中不斷盤旋的是當年車禍中血腥場面,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摒棄在腦後。
葉翌寒嚇的臉色泛白,他緊緊握著寧夏的玉手,不停在她耳邊喚道:“媳婦……媳婦,你怎麼了?”
但回答他的卻是寧夏神志不清的低喃。
他從未想過,清醒過來的小媳婦會是這個樣子的,根本毫無準備,又緊張的呼喚了兩聲,但卻一點反應都沒,他嚇的連忙跑去找醫生。
……
醫生很快就來了,打了鎮靜劑之後,寧夏才算徹底安靜下來。
葉翌寒眼皮直跳,直覺得寧夏這次病的不輕,但害怕的甚至不敢向醫生詢問她的病情。
將病人安置好,醫生這才轉眸,朝著葉翌寒溫和一笑:“小夥子,你別擔心,你妻子沒事,就是剛剛受到了刺激,她這是心病,吃什麼藥都不管用,還得你在旁邊好好陪著她,讓她感覺到身邊人的愛,說不定她才能將心裡不好的回憶給忘記!”
縱使葉翌寒早有準備,但聽見醫生吩咐時,也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驚愕問道:“我媳婦現在沒事?可是醫生,她剛剛明明就精神不清楚的誰都不認識,不能住院治療好嘛?”
聽他這麼問,醫生難得多看他兩眼,但還是盡職的告訴他真相:“我們當醫生只能治好外傷,像你妻子現在這種狀況,更適合轉去精神病醫院,或者找個心理醫生來開導她”。
他說的已經夠清楚的了,但卻讓葉翌寒渾身猛地一怔,他從來也沒過,昨個還窩在他懷中笑靨如花的小媳婦,今天就需要去精神病醫院?
這樣的答案無疑是葉翌寒不能接受的,他連忙搖頭,緊緊抓著想要離開的醫生:“怎麼會?醫生,你是不是診治錯了?我媳婦一向樂觀,就算動不動愛哭,也沒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