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拜會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收穫。
於是,我就當即寫了一封信,上面刻上我的家徽和魔法印記,然後找人送到本地的教會本部。
半個小時不到,我旅館房間的大門就敞開了,哈博羅面目鐵青的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但能夠在聖堂本部熬資歷到這個位置。真實年齡應該早就超過了六十。保養的不錯。打扮的也很不錯,那身白袍上閃爍的不是神術光輝而是奧術光輝,魔力波動不低,應該是**師袍改制的牧師袍,看來,是個實用主義者。
國字臉,頗為健壯的身軀,聖光造詣應該不低。看模樣年輕時還是個帥哥,但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羅蘭殿下,您和我有仇?我以前應該沒得罪您吧。”
我嘻嘻笑了,果然如此,看來哈博羅還真不傻。
“沒仇,在那些主教級傻蛋裡面,我最欣賞你,找你聊聊而已。”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寫了“我在豬尾巴旅館302,讓哈博羅來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其他人跟來我就不談了”。
我擔保,今天半夜。聖堂教會的教皇都會收到一封急報——“聖光之敵羅蘭突然出現在教國,要求私下密會哈博羅”。
我估計,不管我們談了什麼,也不管哈博羅回去怎麼交代,教皇都是不會相信的。
這不是陷害?當然是陷害,這擺明了坑人不是陷害才怪,但依我的身份,陷害一個還沒有出頭的大主教,也完全沒有說服力。
考慮到這裡另外一個主事者的混賬程度,這麼好攻擊政敵競爭對手的機會,不太可能放過,各種小報告會不斷吧。
而偏偏明知道是個坑,哈博羅還必須來,否則不僅瀆職,還心理有鬼。
哈博羅臉色夠難看了,既然還有正事要談,我就不要笑了。
“喂,小子,你覺得現在形勢怎麼樣。”
“很糟糕。不管你問的是哪方面,都很糟糕。”
和聰明人聊天就是愉快,若是和一個聖堂鐵桿說這個話題,扯到“聖光之主戰無不勝”之類的蠢話的時候,我也懶得說了。
是的,現在的形勢很糟糕,不僅對北地,對聖堂教會,對這個所謂的北方戰線,對哈博羅個人,形勢都很糟糕。
“我不該來北方的。”
“但你不得不來。”
哈博羅的語氣很衝,還帶著自暴自棄的感覺,但他沒有掩飾對聖堂教會北方戰線的政策不滿。
“可以告示我,是那個天才提出的‘神聖北方戰線’這麼‘天才’的戰略?”
“你打算做什麼?”
好吧,連敬語都不用了,但語氣中卻有期待。
“當然是好好感謝他。”
我在感謝兩個字上重讀了一下,似乎另有所指。
“是索恩圖那蠢貨,他自己也親自來了,還把我拖到了這裡。”
哈博羅滿臉喜悅,似乎期盼我對那個同僚做什麼。
“嗯,等忙完了,記得轉告一下我對索恩圖紅衣的感激。”
哈博羅臉色當即垮下來了,這話我說倒沒什麼,他若是說的話,就是和索恩圖翻臉了吧。
“對了,若是可以的話,幫我轉達一下,在北方戰線成了之後,我會和他做生意的。”
“您自己去和他說。”
哈博羅臉漲的通紅,連脖子上都氣的紅了一圈,索恩圖的本性如何他心裡有數,這還真有可能。
但這些話就算傳出去,也沒有人會信,就是舉報都不知道向誰舉報。
若這是離間計的話,隨意行動也不妙,想來想去,只能憋在肚子裡,有的鬱悶。
看著對方憋屈的樣子,我越發覺得好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亂世忠臣吧,當同僚們都還活在夢中的時候,跟著裝睡過去,遠比自己獨醒要舒服的多。
對方的信仰很虔誠,對教會的忠誠度也很高,我沒有嘗試挖牆角的打算,因為我不喜歡撞牆和說廢話……。但若是以這個事件為契機,被內鬥逼得更換門庭,就不要怪我了。
“我後悔來見您了。”
越想越煩惱,哈博羅大概都快被氣哭了。
“晚了。”
我笑著拿出了一疊書本和檔案,我還真是有正事想和聖堂教會的高層交流下。
“埃斯特拉達語錄?啥?老師說了這些?”
哎呦,我還真料到,這位居然是我的師弟……那坑起來就更有成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