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周錄哈哈大笑,“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白衣女子聽周錄喊簡旭為太子,眉毛一挑。
簡旭也回報哈哈大笑,“非常好,周大人這是去打仗嗎?”
周錄道:“我是奉命捉拿反賊。”
“反賊?誰是反賊?”簡旭的心裡一抖,覺出這周錄的話怕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周錄道:“太子怎能忘了賞殺令,天下人皆知,你謀朝篡位失敗,後又逃到民間,是以皇上下了賞殺令,對於你這樣的逆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還真被簡旭猜對了,這周錄果真是因為賞殺令而來,只不過他先前像是並不知道,短短几天時間,他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呢?簡旭心裡詫異,面上卻平靜異常,哼哼冷笑一聲,“皇上下的賞殺令,你可收到皇上的聖諭?”
周錄被簡旭的話噎住,隨即又說道:“滄州地處邊陲,聖諭還未到達,但是整個民間誰不知曉。”
簡旭又道:“你可看到張貼的皇榜?”
周錄再一次無語。索性橫起來,“你已經被追殺的四處逃竄,不得以才來到這荒僻的滄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沒有閒功夫與你辯論,來人,把他殺了。”
淳于鳳業已趕到,嘡啷抽出寶劍擋在簡旭前面,“誰敢動太子,你們不怕皇上滅你九族嗎?”
兵士一聽,都停了下來,周錄知道自己這樣做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大喊道:“別聽他的,皇上有命,誰殺了太子,不僅得到黃金萬兩,還封官進爵,給我殺,若是不上,違抗軍令,回去軍法處置。”
兵士一聽,管他誰對誰錯,都是死,上吧。
淳于鳳憑一人之力很難抵擋住這許多人,擊退一撥上來一撥,即使她功夫了得,就是兵士站著不動讓你殺,也會累壞她,簡旭也抽出靴子裡的匕,一會兒跑到這邊,幫不上,一會兒跑到那邊,還是幫不上,又替淳于鳳著急。
此時旁邊的那個白衣女子長鞭一甩,纏住馬上的周錄,用力一拽,周錄登時落下馬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哪裡嗷嗷直叫。
白衣女子飛身過去,把周錄的馬牽到簡旭身邊:“太子快上馬。”
簡旭一愣,白衣女子急的去推他,“你先跑,你不走,這位公子無法脫身。”
簡旭明白了,急忙翻身上馬,白衣女子在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馬一聲嘶鳴,前蹄豎起,然後飛馳而去。
一個兵士見簡旭要逃走,彎弓搭箭,朝他射了出去,只是技藝不精,那箭沒有射到簡旭,卻射在馬的屁股上,那馬被白衣女子狠命的抽了一鞭子,又突然中箭,受了驚嚇,拼命的跑去,街上的行人四散躲開,撞倒了很多攤子,踩壞了不少物品,任憑簡旭怎樣的勒韁繩,它就是不肯停下來,一直跑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兵士一看,遠遠飛馳過來一匹馬,大聲喊著:“停停停停。”
簡旭在馬上喊:“停不下來。”
馬從兵士的頭頂飛躍過去,衝出城門。
淳于鳳看簡旭脫險,也不戀戰,對白衣女子道:“謝謝你,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也逃走了。
白衣女子和她的侍女飛也似的離開。
周錄坐在地上,摔的很重,胸腔疼痛,怕是震壞了內臟,噗嗤的噴出一口鮮血,兵士忙把他抬了回府衙。
淳于鳳回到肖府,把事情對大家講了一遍,然後趕緊組織眾人撤離滄州,怕那周錄前來搜尋,不僅大家有危險,也會給肖騰雲帶來麻煩。麻六的傷勢經過幾日的調養,已經能夠走路,大家急忙奔城門,幸好那周錄被摔的口吐鮮血,正在救治,還沒有下達抓捕命令,眾人才得以出了滄州,逃命去了。
簡旭騎馬跑了好久,一看管不了,索性由著它跑就是,等它跑夠了,慢慢的溜達起來,簡旭才把它喊停,下了馬,只覺屁股顛的生疼,看看四周,這是哪裡?是一個小鎮。
“這丫頭,一鞭子把我抽到哪裡了?”簡旭自言自語。回城裡?算了,那周錄不會放過我的,只能給淳于鳳她們帶來麻煩,還是先躲起來,看看情勢再說。
他下來牽著馬,腹中飢餓,先找家飯店打尖,忽然現馬的屁股上冒著血,他大驚,繞過去一看,才知道它受了傷。不行,得找個獸醫治療,雖然這馬是那惡人周錄的,但惡的是人,與馬何干。他急忙牽著馬往鎮裡而來,誰知那馬一來是跑的累了,二來是箭傷太重,竟然噗通跪在地上,任憑簡旭怎樣拽它就是不肯起來,無奈,簡旭只好把他放在這裡,自己去找獸醫。
打聽了好多人,總算在鎮子裡一個不起眼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