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登上了神武號皇家遊艇。
“總督閣下,為了防止叛軍殺害更多的人,我建議今天晚上就應該對整座城市發動進攻。”神武號的會客廳內,看著狼吞虎嚥、飽餐完畢的英國人,朱天森上校出面和英國人協商道。
“哦,真是感謝上帝。”安德魯總督答非所問,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牛排了。待朱天森說完好一會,他才歉意的聳聳肩,說道:“上校先生,我非常感謝貴國大皇帝陛下能這麼快的派出軍隊趕到新加坡,也讚賞閣下對貴國大皇帝陛下的忠誠。但是,新加坡的局勢已經在我的控制中。我在下午早些時候已經批准了柯頓少校明日的進攻計劃,所以……”安德森總督一副很是歉意的模樣“……我希望貴**隊明天能在柯頓少校的統一指揮進攻。他是內地警衛隊的最高長官,對城中叛軍的情況非常熟悉。我們今天幾乎就要拿下亞歷山大軍營了。”
即便是上了神武號。英國人也還是咬死要統一指揮,朱天森上校和坐在身邊的李二虎少將對視一眼,然後他微笑著模稜兩可的道,“我非常樂意為閣下效勞。”說罷後再道:“為了表達我國大皇帝陛下的善意,我已為閣下以及兩位先生準備了有熱水的房間,我希望……”
即使登艦之前安德魯總督等人在身上遍灑香水,但身上的臭味還是依稀可聞,現在聽聞居然安排了有熱水的房間,他和奧斯頓、柯頓三人立刻欣喜起來。連說好幾次感謝之後才由人帶往船內的住處,會客廳裡只剩下朱天森和李二虎兩人。
“馬勒戈壁的,明天看來是要讓我的人打頭陣送死啊。”李二虎自從成軍銜升到了少將,為了保持形象,少有‘馬勒戈壁的’,可看到那幾個英國人得意勁,此時忍不住再來了一句。
“城內的華僑都通知好了,你們登岸後自然會有人帶路,只要你把那個亨利勳爵救出來。那這幾個英國人什麼屁話都不敢說。”依靠著華僑的關係,海軍把安德魯和亨利勳爵的關係弄的再清楚不過,華僑中甚至有人懷疑叛亂是安德魯故意縱容的,因為亨利勳爵前段時間一直在調查他在擴建碼頭和海堤工程中貪汙的罪證。而且據說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不管這麼多了,三點鐘我就帶人殺進去。”李二虎少將眼中寒光爆射,定下了進攻的時間。
即便是冬天。新加坡夜間的溫度也在二十多度,絲毫不覺的冷。若是沒有叛亂和戰爭,這裡除了有些多雨外。將是一個極好的度冬聖地,可現在城內被叛軍佔領著,整座城市漆黑一片,唯有說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哀嚎的聲不時飄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詭異滲人。
李光前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就自動醒了,兩點鐘一到,外面就有人敲了敲門,當他小聲的應了一聲,門開了,是領事館的武官拿著一個煤油燈進來。
“睡著了嗎?”武官輕聲的問,而後又道,“準備好了嗎?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我,我全好了。”李光前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一點也不後悔白天答應要幫復興軍領路。而且在所有人當中,就他對萊佛士大酒店最熟悉,也只有他知道亨利勳爵等人會藏在酒店的密室裡。
“別怕,領路而已,我會護著你的。”武官難得笑了起來,補充道,“我比你大,你就叫我王哥啊。等這事情萬來了,咱們再一起喝酒。”
武官的笑臉讓李光前心中有了些暖意,雖然他剛才只看見了他的笑,根本沒聽明白他說的話。兩人出房間後便見所有在領事館避難的富紳都起來了,昏暗的燈光下,不管是福建人還是廣東人,都注視著他和另外幾個出去帶路的青年和武官,目光裡的期盼讓李光前頓的心燃燒起來。
當中坐著的領事歐陽庚咳了咳沙啞的嗓子,然後起身,和林文慶、宋旺相、陳若錦、佘練成、陳嘉庚等人,各端著一碗酒上來了,他道:“諸君此舉,救民為國,老夫和諸位商紳在此敬諸君一碗酒,只望叻城能早復安寧,諸君平安歸來。”
大人親自敬酒,為首的王姓武官毫不客氣的接過一飲而盡,痛快之餘又把喝過的碗給摔了。有人帶頭,自然有人照例,幾聲瓷碗碎裂的‘哐當’聲後,數日不開的領事館大門搬開了堵門的雜物,裂出了一條剛好能過人的縫,七八個人三三兩兩,一會就消失在漫漫的夜雨中。
萊佛士大酒店在美芝路,而眾人要去地方是水仙門,這裡是新加坡最早的碼頭,也是大小坡之間的一個地方,復興軍選擇在這裡上岸,是兵分兩路的意思:一個連前往大坡肅敵,另一個人前往小坡救人,最後那一個連為預備隊。應付各種突發情況。李二虎少將根本就沒有想著去爭奪亞歷山大兵營、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