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防,既然城門易被火炮擊碎,就應當在城門後面再設立防線,最好是堵住三扇城門,讓敵人無門可進。
在鞠真冒死出城假議和之際,城內兩千餘百姓正被呂正斯組織起來,麻布袋、石塊、房梁,這些東西正運往三座城門;而楊銳則在叢鏡月的帶領下前往國稅局,破開的大門內,院子一角全是是前夜被槍斃的屍體。
“大人,前天晚上說是局長未服從縣長命令,所以被當成叛黨給殺了。”雖然叢鏡月前夜不在縣城,可昨日進城後看到這一切還是觸目驚心。
“去找人把他們都收拾了吧。”楊銳道。天氣炎熱,那一堆屍體已經開始發臭。“這一百號稅警都被殺光了嗎?”他再問。
“還有幾十個在牢裡。”叢鏡月道,他見楊銳哦了一句,便解釋道:“有一些前天晚上投了左汝霖。被我抓了,還有一些本在牢裡。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所以……”
“他們都是自己人。”楊銳聽聞還有幾十個人。陰鬱的心頓時高興起來。靠叢鏡月這十幾個巡警和那些泥腿子是守不住文登的,而稅警卻是準復興軍編織,訓練也是準復興軍,剩下的人中說不定還有炮手和機關槍手倖存,有他們在,文登才有守住的希望。
“他們都是自己人啊!”楊銳再道,“把他們都放出來,都帶到這裡來。”
楊銳說這些都是自己人,那叢鏡月就當他們是自己人。是以一刻鐘之後,倖存的稅警都被帶了過來,一共還剩下四十六人,其中有十幾人要有扶著。見他們無比狼狽的站在自己身前,楊銳又失望了下去。
“前夜,趁本總理等要員赴通化之際,京中叛逆蔡元培囚禁太炎總理、發動政變、屠殺官員,同時又以國粹黨於通化叛變為藉口,釋出亂命。要求各地政府、復興會分會,辨別叛黨,槍決嫌疑……”楊銳一開口就把諸人鎮住了,從前夜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聽到原委,在聽到‘槍決嫌疑’四字,一干人都大聲嚎哭起來。
“肅靜!”時間緊迫。楊銳可不是來送心靈雞湯的,而是要求這些人馬上振作起來打戰的。他一句‘肅靜’。四十多人當下靜了下來,任由眼淚默默流著。
“昨夜。本總理和總參謀部佈置的反制命令啟動,全國復興軍指揮權歸由保定指揮,各地稅警將執行預定命令,接管城市,肅清動亂分子。現在這個時候,想來除了京城,全國大部分城市都已平定,但是,因電報局被砸毀,平亂電文無法傳送全國,所以才有當下情景。我肯定:只要我們守住三日,三日後復興軍將開進膠東,外面那些叛黨便將灰飛煙滅。
你們本是文登城的平亂力量,可不知道為何卻被巡警剿殺?”楊銳說到此處目光炯炯的將眼前的人都看了一遍,那些士兵茫然,兩個稅警警官卻低下了頭——前夜若是局長張燧安執行既定程式,撕破臉開火頂住那些巡警,大夥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境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現在城外有巡警、還有數不清的農兵要打進來。等他們進來,誰也救不了你們。現在我命令你們擔負起你們應該擔負的職責,守衛這座城市。有問題嗎?”楊銳大聲問道,再次看向這些人。
“沒有!”畢竟是成建制的軍人,四十多人的回答不但整齊,而且響亮。
“很好!”楊銳點頭,他再道:“這是叢鏡月,是我的副官,之前就是他打下縣衙和巡警局,給了大家一條活路的。此時城內有三百多人,不過武器奇缺,有一小半人沒有槍,你們馬上開啟局內的軍火庫,把槍支大炮都拖出來;再就就是三百多人按照技能重現編織並分配武器,好按部就班。你們這裡誰官階最高?”
“卑職…宋子瑞、劉維信……”兩個警官站了出來,其中一個還瘸了條腿。
“很好。”楊銳點頭,“你們一人負責取出彈藥,一人負責與我和叢副官商議,重新安排人手,調整城防。務必要注意,現在時間寶貴,中午之後敵人就可能進攻。”
“明白!”包括叢鏡月在內,一干人都齊聲敬禮。宋子瑞帶著人去開啟彈藥庫,而瘸了腿的劉維信則和楊銳、叢鏡月等商議人手安排和城防佈置。
城內正緊急佈置時,城外帶著藥箱的鞠正被帶隊圍城的農會幹事曹緒寶禮遇。聽聞城內士紳大戶要算計叢鏡月、開啟城門請降,曹緒寶當下毫無懷疑。士紳大戶明哲保身的秉性他十年前在農會幹部培訓班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個財主個個面面團團,滿口人情仁義,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進了棺材也以為是開玩笑。殊不知,這一次京師是動真格的要施行財產公有。
拿著城內送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