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跪在自己面前。
皇帝的野望讓德軍最高統帥部的實際控制者魯登道夫搖頭不已。協約國只能被擊敗,或者因為無法忍受傷亡、看不到勝利希望才會要求和談。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要德軍連續不斷的進攻。在第二天裝甲部隊 將法**隊趕出埃唐普、趕至奧爾良後,魯登道夫當即下達了暫停進攻的命令;之後又命令德軍主力向右翼的威廉皇太子叢集集結,以期對英國遠征軍發動一次決定性的攻勢;
同時,從雷諾工廠繳獲並已經完工的六百輛輕型戰車中的四百輛也被抽調到了這個方向,不過當他命令雷奧指揮的裝甲部隊開往巴黎西側時,兩人對德軍的戰略規劃產生了分歧。
在雷奧看來:趁著法軍敗亂之際,繼續進攻——對於那些只要聽到發動機聲音就會狼狽後撤的法國懦夫來說。也許追擊只要越過盧瓦爾河就能讓法軍失去建制的徹底潰敗,那時候,德軍真正要做的僅僅是收攏俘虜;而美國陸軍,他們根本不會打仗,士氣雖然比法軍高一些,但處身敗軍之中的他們鬥志也高不到哪裡去,當看到鋼鐵碾壓血肉激發出恐懼後,他們那種倍於歐洲軍隊的大編制將會在潰敗中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法國人已是驚弓之鳥,只要拉動弓弦不需射出弓箭就能讓德軍獲得最終的勝利。唯一要擔憂的就是步兵的跟進速度以及戰車的補充速度——第一天迂迴巴黎的作戰中,有超過一半的戰車損壞,第二天再失去另外一半。德軍的工業雖然強於中國,但未經實戰檢驗的機械可靠性已成為裝甲部隊的致命傷。
雷奧在電報裡著重強調以上事實。可在魯登道夫看來,繼續往南進攻將會一無所獲。奧爾良就在盧瓦爾河北岸,而且這裡是河流拐彎的頂點。一旦這條因滿帶泥沙所以懸浮於地表、且經歷數百年才稍微馴服的河流決堤,那德軍俘獲的僅僅是一片汪洋。
天才型的參謀總是有異於常人的判斷。魯登道夫這位被人們親切稱為‘有魔力的專家’的控制者毫無疑問抓住了問題的實質。耶穌歷五月的法國正是雨水氾濫的季節,盧瓦爾河的堤壩並不牢固。一旦歇斯底里的法國人無計可施,他們必定會炸燬河堤以求從容後撤——俄國撤退時同樣如此,所以德軍的刺刀只能轉向西面,如果能將那五十多萬英國人趕下大海的話,那麼德國就利於不敗之地了。
以德英兩軍的實力而言,魯登道夫判斷的完全正確。對面的法軍不要說進攻,即便是防守也要藉助美國人,兩百萬德軍除去在東線防守復興軍的四十萬人,再除去穩固南線、威壓法美聯軍的六十萬人,剩餘的一百萬部隊對陣英軍的五十餘萬,完全可以一鼓而下。可就在德軍調集部隊,正要展開攻勢時,身後猛然來了一擊悶棍。
“他們進攻的目標居然是凡爾登!”讀罷庶務官送來的電報,魯登道夫不敢相信的看向作戰處長格奧爾格。韋策爾中校以及副總參謀長洛林霍芬男爵。
“是的,將軍。”男爵臉上也難以置信,“他們放棄了梅茲,不過這同樣有可能是一次佯攻,要知道裝甲部隊歷來都只會在早上、趁著薄霧、不做任何炮火準備發起進攻的。這一次中國人選擇在中午進攻,而且大張旗鼓的進攻,很有可能只是一種掩飾或者計謀。”
“掩飾,計謀?”作戰處長韋策爾中校小聲的質疑,而見魯登道夫看向自己時,他才說道:“我相信這是一次真正的進攻,前線計程車兵消滅了五十多輛中國戰車,可後面還是有源源不斷的戰車填補進來,進攻一個半小時後,前線的反戰車工事就全部被消滅,這應該是一個裝甲團,不,我想應該是一個裝甲旅在進攻。這是中國人的主力裝甲師,他們集合了起來,從我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進攻。
我們本來以為那裡最多會遭受一個裝甲營的進攻,可中國人出人意料的出動了一個裝甲旅。而且根據第六集團軍誇斯特上將的報告,中國人的戰車像螞蟻一樣、根本不顧傷亡把他苦心佈置的水泥工事淹沒了。前線的指揮官說中國人都瘋了!”
凡爾登還是梅茲,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但不管如何。巴勒迪克防線已經被中國裝甲師突破,不管進攻凡爾登是不是真的。德軍都要馬上調集兵力迅速阻止中國人推進。不過,正如法軍無法抵禦德軍的裝甲進攻一樣,被突破的第六集團軍也難以抵擋住中國人的裝甲突擊。
“如果中國人佔領了凡爾登,那會怎麼樣?”魯登道夫沉思片刻忽然問道。看的出來,他有即使失去凡爾登也要將英國人趕下大海的念頭。
“不,將軍,我們不能這麼做。”韋策爾中校苦著臉道。“凡爾登雖然不如梅茲那樣重要,可是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