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直氣壯的話落下來,御書房裡一陣寂靜。
阿拉坦是被阮白虞這話語震驚了。
從未見過如此離經叛道的女人!
而且還能將自己的惡毒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皇嬸確實做的有點過,但如她所言,也沒有人逼著你們圓房,這一切,大半責任是在你們身上的。”君宥淡聲開口。
阿拉坦看著君宥這幅義正言辭的樣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啊!
活生生的大美人送到跟前,讓他們碰都不能碰嗎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可是他們說的也沒錯,確實沒有人逼著他們,是他們自己管不住自己,可這也不是阮白虞坑害他們的理由啊!
君宥將阿拉坦還要說什麼,淡聲開口道:“這件事情說過了,但有幾件事情,朕需要使臣你的解答。”
“嗯?”阿拉坦不明所以。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順沅帝這麼正式的說?
君離和阮白虞互視了一眼。
阿拉坦只怕是無法走出宮門了。
君宥擺手,讓總管太監將拓印的供詞拿過去給阿拉坦。
阿拉坦看著總管太監走過來,隨手抽過供詞看起來。
君宥靠在龍椅裡面,淡淡開口道:“前幾天朕在獵場遇刺,屍體上的刺青可以確定那些人就是就是唐布拉部落的人。對於這件事,貴部落請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拉坦還沒看完證詞就聽到了君宥的聲音,隨後看完證詞,憤憤開口道:“這是栽贓嫁禍!我唐布拉部落從未做過這種事!”
這簡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人證物證俱全,使臣如此解釋,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吧。”君宥淡聲開口。
阿拉坦大聲開口道:“我可以找出證據洗脫唐布拉部落的冤屈!”
這一分鐘,阿拉坦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在那麼的高傲且沒腦子了。
只不過,這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君宥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現場已經沒有,屍體也都處理了,使臣要從何查呢?”
阿拉坦看著龍椅上的帝王,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查不查的問題,是龍椅上的這位要開戰了。
發兵得要理由,行刺一事就是很好的理由。
這位要決意發兵,阮白虞所做的事情自然是不足為奇了。
畢竟,他都不一定能做出皇宮了。
阿拉坦抬頭看著君宥,笑了笑,笑容裡多少有些諷刺。
君宥抬頭看去,目光沉沉。
阿拉坦絲毫不懼怕,還直言不諱道:“順沅帝心意已決,只不過是缺個藉口,所以,到底是什麼人指使行刺,這完全不重要。”
君宥勾唇,道:“來人,將使臣押下去,驛站那邊的人也都全部控制起來,等唐布拉部落首領給了回覆後再做打算吧。”
佩刀的禁軍進來將阿拉坦押下去。
阿拉坦將一邊的阮白虞,似乎明白她有恃無恐的理由是什麼了。
她早就知道了君宥要打仗的想法了,所以她對使臣團下手,並不會遭受到什麼責罰。
只怕這件事情君宥早就知道了,甚至是默許的。
好算計,好算計啊,一個比一個好算計!!
御書房內只剩下君宥和君離夫婦。
阮白虞默默站在君離身後。
君宥目睹阮白虞的行動,沉默了一會兒,道:“皇嬸挺狠的。”
可不是挺狠的,一群女人直接毀了一個使臣團,殺人不見血莫過如此。
阮白虞一禮,道:“臣婦心眼小,裝不了大度的模樣。”
若真的是喜歡一個人,你只會獨佔,而非是將他和別人分享。
君離看著身邊的人,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溫柔。
君宥若有所思的看著阮白虞,最後只是擺手,讓他們夫婦兩出去。
兩人手牽手往宮外走去。
出了宮,阮白虞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這該來的還是得來啊。
鄭安國公府的管家抬手作揖,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奴才恭候多時,奉國公爺的命,還請王爺王妃移步國公府吃飯。”
阮白虞看著君離,低聲開口:“可以不去嗎?”
這一去肯定是挨訓,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你說呢?”君離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