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忽然拽了拽君離的袖子,見他看過來的目光,低聲開口道:“你說我們是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啊?”
他可是權傾朝野的王爺,皇親貴胄,而自己就是一個侯爺的女兒。
說來,還真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的感覺。
“……”君離就這麼看著她,眼裡滿滿的無語。
阮泓父子兩自然是聽到了,滿目無語的看著這人。
如果這都不算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那什麼才算?
阮白虞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坐端正。
君離給她續了茶水夾了一塊點心,和阮泓說道:“所為門當戶對也不難,只不過這一切都得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阮泓看著這人,眼裡目光幽暗了一瞬,道:“也可,只不過你做事還是低調些,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君離頷首,道:“父親安心,我有分寸。”
“呵。”阮泓笑了一聲,話裡話外的不信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說君離,雖然是變了許多,但是這護短是愈發嚴重了。
自家閨女本身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後面有個君離,那個時候肆無忌憚了。
惹出事往君離後面一躲,收拾爛攤子就是給君離。
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個慣著,一個作,他一個長輩能說什麼?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林毓也是滿目無奈的看著阮白虞,見她無辜的樣子,道:“賢妻良母賢妻良母,你倒是賢惠一點,你看看,自從你嫁人後都是在惹是生非,也虧得王爺不嫌棄你。”
阮白虞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看著林毓。
沒事,她會左耳進右耳出的。
而且吧,她真沒有主動惹事情,都是事情主動來找她的,她總不可能不還手吧?
鬱五淵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毓一臉無奈的看著裝傻充愣的阮白虞。
八成又被說教了。
聯想到今日最新的訊息,他覺得阮白虞還可以再被說教一頓。
行禮問安後,鬱五淵坐下來。
阮泓詢問了一句,“今天來的有點晚,是廷尉有什麼事情嗎?”
鬱五淵看了一眼君離和阮白虞,和阮泓溫聲開口說道:“沒什麼,在廷尉耽擱了一下來晚了。”
阮泓順著鬱五淵的目光看過去,見是這兩人,頓時猜測到了什麼,“有話就直說吧。”
鬱五淵接到君離的目光,道:“那個,不如等吃過飯在說吧?”
阮泓點點頭,也不多問什麼了。
吃過飯,桌上擺上了瓜果茶點。
鬱五淵看了一眼阮白虞,開口道:“今日唐布拉部落的人不是被看押起來了嗎?”
聞言,幾人點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王妃給唐布拉部落的使臣送了一群女人,這就事情導致了阿拉坦鬧到皇上那兒,然後皇上問責獵場遇刺一事,繼而就叫人把使臣團給看押起來了。”
鬱五淵將前因後果給講了一下。
阮泓幾人點點頭,然後看著阮白虞。
“咳,我補充一句,我之所以給唐布拉部落的使臣送女人,是因為他們噁心我,居然給君離送女人。”阮白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阮沐初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亦或是以她對阮白虞的瞭解,想到了什麼。
“這件事情導致阿拉坦鬧到皇上那兒,那就是說那群女人有問題?”阮沐初開口,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
阮白虞點頭,笑而不語。
阮泓看著一臉純良溫婉的閨女,似乎猜到了什麼,端起茶盞先喝一口茶壓壓驚。
這丫頭是無法無天了!
鬱五淵給阮沐初一個誇讚的眼神,繼而道:“各位不妨猜猜?”
蘇葉看了一眼阮幕安,硬是沒猜到。
阮幕安對上阮白虞的目光,一切都在不言中。
“狠,你可真狠。”阮幕安溫聲開口,話裡沒有絲毫的嫌棄,只是滿滿的無奈。
阮白虞笑了笑,“禮尚往來而已。”
阮沐初看著打啞謎的兩人,盯著阮白虞,道:“你是不是從煙花之地找的女人?”
阮白虞點點頭,“對。”
“且那些女人都是帶了髒病的。”鬱五淵補充一下,省得髒了阮沐初的嘴。
阮沐初錯愕的看著阮白虞,然後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阮泓端著茶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