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白虞沐浴洗漱回來,君離在屋內看書。
夫婦兩人正想說話卻被屋外的嘈雜聲給打斷了。
君離放下書卷起身出去。
院子裡,櫟伯手裡拿著密函和崔嬤嬤周旋著。
一邊的地上有碎瓷片和茶水。
素巧和素蘋兩個丫頭正在收拾。
至於嘈雜聲,想來是櫟伯急忙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素巧端著的茶盞。
見君離出來了,櫟伯疾步上去,將手裡的密函呈遞上去,道:“王爺,這是宮裡送出來的加急密函,那拉提部落的使臣團明日入京。”
君離看了一眼櫟伯,接過信件拆開,邊看邊道:“皇上怎麼說?”
“暫無訊息。”櫟伯恭恭敬敬開口說道。
君離應了一聲,拿著信件就走進去了。
櫟伯抬手作揖準備離開,路過素巧的時候,說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畢竟是自己忙著來送信才會撞到素巧。
素巧反應過來的時候,抬頭看去只看到了櫟伯的背影。
“真是老當益壯,走的真快。”素巧嘀咕了一句,然後將放著碎瓷片的托盤遞給素蘋。
崔嬤嬤嗔了一眼素巧,溫聲道:“櫟伯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員猛將呢,如今每日也都保持著晨練的習慣,比你這個小年輕還精神。”
素巧拿著帕子擦著手的水漬,笑道:“嬤嬤你就可別打趣婢子了,婢子有幾斤幾兩心裡還是知道的。”
她雖說是年輕,可也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能和老當益壯的櫟伯相比。
崔嬤嬤瞪了一眼人,笑道:“貧嘴,還不趕快去倒茶。”
素巧樂呵呵應了一聲,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阮白虞在翻妝奩的時候,君離拿著密函進來了。
“櫟伯找你有事?”阮白虞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手上翻找的動作依舊沒停下來。
君離應了一聲,將密函隨手放在桌子上,走到梳妝檯前看著她,亦或是看著亂糟糟的桌面。
“你這是找什麼呢?”
阮白虞回頭,差點親上了君離。
這廝負手彎腰站在自己身後,她忽然一回頭,可不是差點要親上去了。
阮白虞頓了頓,躲開君離的目光轉回去,一邊找一邊問,“你見過我那薔薇花簪嗎?”
君離的目光收斂些許,頗為無語的開口,“在長寧院的妝奩裡。”
她這簪子,戴著過去就不會戴回來,若是不知道只怕還以為是丟了。
阮白虞應了一聲,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翻亂的東西。
君離抬手抓住阮白虞的手,遏制了她的動作,淡聲:“行了,讓素巧她們收拾,我們入睡吧。”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一臉認真開口,“我看你不困啊。”
“……”君離沒說話,只是抱起阮白虞朝著床榻走去。
……
半夜,阮白虞縮在床上昏昏欲睡。
君離穿著寢衣坐在一邊看著那封密函。
“那拉提部落的使臣團明天到。”君離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緩聲開口。
阮白虞抬起頭看了一眼人。
他坐在床邊,曲起一條腿搭在床邊上,拿著密函的手搭在膝蓋上,閒適又隨意。
就算這美色在惑人,但歡愉半夜,她也沒有心情欣賞。
“不是說那拉提的使臣不來了麼?”阮白虞懶懶開口說了一句,隨後拉過被角墊壓在胳膊下面。
君離回頭看了一眼人,見她懶洋洋的樣子,道:“唐布拉部落將那拉提部落的摺子給劫走了,路上還給他們使絆子。”
所以,沒有摺子遞來,他們自然是以為那拉提部落今年不來了。
阮白虞眯著眼睛敷衍的應了一聲:“哦。”
君離慢條斯理的將密函摺好,隨後放在一邊的矮桌上,慢悠悠開口:“這次的使臣,是祭司空桑。”
阮白虞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
“什麼?”
君離回頭,就看到阮白虞坐起來了,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空桑,那拉提部落的祭司,據悉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君離耐心的說道。
只不過看這丫頭的反應,她似乎是認識這個祭司。
“你認識?”
阮白虞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在花婆婆那兒見過,應該也不算是認識。”
空桑都來了,這次的會盟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