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瞥了君離,忽然嫌棄的甩開他的手,“真的,你明晚睡書房,大後天回門,我可不想丟臉。”
君離看著這翻臉無情的小姑娘,抬手揉了一把她腦袋,淡聲,“做夢。”
阮白虞拍開頭上的手,“我回去睡覺,你自便。”
君離望著阮白虞走出了一段距離,才道:“等會兒櫟伯要和你說中饋的事情。”
阮白虞猛然回頭,然後被步搖垂下來的流蘇打臉了,她扒拉開流蘇,看著君離,“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君離瞧著她這樣子,走上來抬手給她重新帶了一下鬢髮裡的步搖,“你是當家主母,這中饋自然是你管,再則櫟伯年事已高,他已經有想要推下去的心思。”
“……”阮白虞嫌棄的看著他,“感情我現在不止要管我的莊子鋪子,還要管你的莊子鋪子了?”
“對。”君離頷首,隨後認真的拍拍她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阮白虞拍開君離的手,一邊走一邊咕噥,“感情你大費周折娶我回來就是幹苦力的,居心叵測。”
看著嘀嘀咕咕埋怨的人,君離兩步追上去,牽著她的手,慢悠悠開口:“這可是中饋大權,如果你捨得放手,我也沒意見。”
以他對這個丫頭的瞭解,只怕她可以不要自己都不會不要中饋大權。
阮白虞不可否認的笑了笑。
她自然是捨不得放手了,抱怨什麼的,就是閒得慌。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想成熟一點太難了。
散了一圈步,阮白虞就去正廳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在和櫟伯對接賬本,依舊各個地方的地契,奴才的身契。
君離就帶著君星綰在一邊玩著。
等站賬本對接的差不多,天色已晚。
阮白虞揉了揉肩膀,看著閒適又自在的君離,頗為嫌棄的開口:“你沒事置辦這麼多莊子鋪子做什麼?”
看著這幾摞賬本,阮白虞已經能想象得到年底查賬的時候,她會如何疲倦。
君離捏了一把君星綰的臉頰,淡聲開口,“別人家的妻子是嫌這些東西少了,你倒好,嫌多。”
“這不查賬不知道啊,這麼多地方,只要我要從月初查到月底。”阮白虞看著君離,“這是你的東西,你必須得幫我!”
君離聳聳肩膀,“可我這愛莫能助,畢竟每年年底我都要去軍營,這家裡的大小事宜只能靠你了。”
這他丫的就是個甩手掌櫃!
瞧著氣的不行的阮白虞,櫟伯抬手一揖,道:“王妃,老奴年事已高,王妃可以著手培養個管家,趁老奴還有點精神,也可以帶帶他。”
阮白虞看著這位老人家,隨後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畢竟這是她嫁過來的第一天,若是就這麼做,委實不妥。
君離微微頷首,“等回門之後,你開始著手物色人選,櫟伯年邁,也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
櫟伯知曉這接下來就是夫妻兩人的事情,抬手一揖就走了。
阮白虞端起茶盞,“這修王府的管家是你的心腹,你為什麼不自己選?”
“以後是你管這個府,管家是你的心腹,你會省去很多麻煩。”君離淡聲開口,見阮白虞眼裡的不贊同,淡淡開口道:“你的心腹和我的心腹,有區別嗎?”
不都是一家人嗎?
阮白虞頓了頓,揮揮手,“行吧,這個我還真好好想想。”
吃過晚飯,阮白虞就帶著君星綰回屋子了。
素巧和素梅正在收拾屋子。
正確說,是往妝奩裡面新增頭飾。
阮白虞放著君星綰在屋子裡走動玩樂,自己則是坐在一邊若有所思。
素梅放著手裡的活兒去照看君星綰。
素巧將妝奩和梳妝檯整理好後,走到阮白虞身前屈膝一禮,“王妃,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嫁妝也都入庫,冊子馬上就送來。”
阮白虞被素巧喊得打了一個激靈,“素巧,你別這樣喊我,我一點都不習慣。”
彆扭的緊。
素巧笑著屈膝一禮,“王妃,這是規矩,您多聽聽就習慣了。”
說來,不止是小姐彆扭,她們喊著也彆扭啊。
“素巧說的是,王妃,這是規矩,奴婢麼要是不改口,丟的是王妃的顏面。”素梅一邊看著君星綰,一邊笑著說道。
阮白虞擺擺手,“隨你們去吧。”
素巧一禮,“王妃,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