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花顏是要帶著阮白虞出去走走的,可如今她眼睛哭紅了,沒法去。
看著一臉愧疚的小姑娘,阮白虞無奈開口,“好了,去洗把臉,我身子懶,我們在院子裡走走就好。”
花顏點點頭,轉身離開。
阮白虞看著裙襬上的一片溼潤,起身去換一條裙子。
等王姝進來,阮白虞整理著衣衫,正準備坐在軟榻上犯懶。
“娘娘,這是怎麼了?”王姝擔憂的開口。
怎麼還換裙子了?
“無妨,花顏趴膝蓋上哭了一會兒,裙襬被眼淚浸溼了。”阮白虞開口,“有些餓,你去那點吃的來吧,”
王姝頷首,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花顏離開後,阮白虞召出了暗衛,吩咐他們去查蒼國的丞相。
等王姝端著燕窩羹回來的時候,暗衛已經離開。
“燕窩羹?”阮白虞有些驚訝的開口。
王姝點點頭,將碗遞過去,開口道:“是,是鎮國公主吩咐的。”
阮白虞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來,拿起了調羹,準備吃。
沒多會兒。
門外有一個婢子來說,皇上請她進宮。
阮白虞將空碗放在一邊,起身。
王姝見阮白虞要去,低聲開口道:“娘娘您要去啊?”
“為何不去?”阮白虞看了一眼王姝,整理了一下袖子,“換一隻鳳釵,本妃去會會那位青年帝王。”
王姝不再說話,挑了一隻低調奢華的鳳釵給阮白虞戴好,然後跟著離開。
阮白虞離開公主府之後,沈錦瑟才得到了訊息。
沈錦瑟將手裡的摺子一丟,看著幾步之外的婢子,靠在椅子裡面,冷聲開口,“怎麼回事?”
應該是沈奕賢差人傳話的人一到,她就知道訊息了。
可如今,阮白虞離開後,她才知道訊息。
婢女沉聲開口:“只怕是皇上……”
除了皇上,又有誰能讓公主府的下人不稟報呢?
沈錦瑟垂眸,目光一度冰冷不已。
侄兒這是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手都伸到了自己府上了。
沈錦瑟眉宇間流露出些許冷意,“半個時辰後,若是修王妃還未出來,你進來提醒本宮入宮。”
“是。”婢子一禮,準備轉身離開。
御書房。
總管太監將阮白虞迎進去。
阮白虞進去後,王姝也想跟著進去,總管太監急忙將人給留在門口,伸手將殿門關上之後,低聲開口,“姑娘,皇上不會傷害修王妃的,你止步吧。”
王姝側頭看著這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有些好奇的開口,“你會沅國話?”
這一路上他們特地請人教導了蒼國的話,基本的交談還可以,昨個鎮國公主是用沅國話和交談的。
“會。”總管太監說,見王姝有些驚訝的樣子,開口解釋:“沅國是大國,皇親貴胄基本上都會學習沅國的話。”
王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阮白虞走到裡面,見坐在一邊喝茶的少年,開口,“孝賢帝。”
沈奕賢看了一眼阮白虞,擺手,“坐。”
阮白虞走上去,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見已經倒好的溫水,端起來,然後嗅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沈奕賢見阮白虞抬頭看著自己,他開口道:“百花蜜水。”
阮白虞低頭抿了一口,而後捧著茶杯,“孝賢帝讓本妃來,有事?”
她可不相信什麼接風洗塵的假話,讓她入宮,只是怕是要說國政事情。
“修王妃前來,順沅帝知道嗎?”沈奕賢不急著說自己的事,反而是開口詢問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楚王護送,你覺得皇上知道嗎?”阮白虞反問了一句。
看來是知道的了。
沈奕賢放下手裡的茶盞,開口:“修王妃此行,真就是單純的赴約賞花?”
等阮白虞入境,他也才知道自家姑姑居然邀約了這人來賞花!
只怕賞花是假見面談事情才是真的。
“孝賢帝不必試探,有事可全權和本妃說,這點主,本妃還是能做的。”阮白虞直接開門見山。
孝賢帝詫異的看了一眼阮白虞,似是驚訝於她的直白。
阮白虞老神在在端著杯子,抿上一口香甜的溫水。
兩國國力懸殊大,拐彎抹角反而還會顯得沅國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