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阮青三人抬手作揖,語氣裡滿滿的恭敬。
阮白虞抬手一揖,“顏先生。”
林喻淺隨著阮白虞抬手作揖開口喊了一聲。
“免了。”顏先生擺擺手,笑看著阮白虞,熟練的揶揄,“你這丫頭來這兒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阮白虞噙著笑容,“可不是嘛,上次來是哥哥在書院苦讀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丫頭呢。”
“雖說是個小丫頭,可也機靈,腦瓜子好使。”顏先生捋了捋自己的的鬍鬚,不緊不慢開口,“這些年來,學你這小丫頭的學問如何了?”
三人有些狐疑的看著顏先生和阮白虞,總覺得顏先生是把阮三小姐給當成了自己的學生。
“馬馬虎虎。”阮白虞謙遜開口。
顯然,顏先生是不想放過她,就這麼在書院大門口詢問起來了。
阮白虞雖然回答的中規中矩,可也是能叫人眼前一亮的,畢竟顏先生提的有些問題很刁鑽。
林喻淺滿目崇拜的看著侃侃而談的阮白虞,望著趙萬書眼裡的驚訝,心裡不有有些憧憬。
如果她有虞姐姐的本事,到時候和萬書交談,會不會也能迎來他的誇獎呢?
顏先生笑容愈發欣慰,“付正青那個老傢伙說的不錯,你這進步很大。你這丫頭就是太謙遜了。”說完,看著身邊規規矩矩的三個學生,開口道:“你們在書院裡是不錯,可如今能知道差距了嗎?連個小姑娘都不如,可覺得自己顏面無光?”
阮青笑了笑,“先生,阮妹妹可是被翰林院院士大人誇獎過的,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如何不得過她啊。”
真是沒想到,如今被顏先生一詢問才能知道阮妹妹肚子裡的水墨竟不比他們少,甚至更多。
若阮妹妹是男兒身的話,只怕大伯家如今是更上一層樓。
“哥哥說得正是。”阮平抬手一揖,“家裡有阮大哥和阮妹妹作為榜樣時刻激勵著我們,雖說不能超越,但是可以靠近。”
顏先生點點頭,“不錯,人貴有自知之明,這段時間你們進步不小,好好保持下去也能有一番作為。”
他們兩兄弟能有這個見識實數不錯,畢竟不是誰都是阮幕安,有那個天賦也能吃那個苦。
許多學子都想著超越阮幕安,可是他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對著這些讀書人來說,阮幕安是他們面前難以跨越的大山,也是激勵他們前進努力的動力。
趙萬書抬手一揖,一副受教的樣子。
阮白虞將阮青叫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而後兩人面色如常的回來。
見時間差不多了,顏先生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到時候你儘管送帖子來,我會讓他們去的。”
阮白虞頷首,而後同阮青兄弟說道:“到時候你們可以帶幾個同窗來,哥哥他們也會在,不會無聊的。”
阮青深知阮白虞這是在為他們以後鋪路,點頭,“有勞阮妹妹了,回去路上小心些。”
阮白虞點點頭,向顏先生一揖之後帶著有些不捨的林喻淺走了。
顏先生帶著三人往書院走去,路上同阮青說了幾句,便走了。
阮平有事在身也同兩人分開了。
於是只剩下趙萬書和阮青一路回寢室溫習功課。
“原以為阮兄弟同我一樣是進京求學的寒門學子,沒想到你居然寄宿在國公府的公子少爺。”趙萬書打量了好幾眼阮青,有些驚訝的感慨。
“也不算是吧。”阮青笑了笑,話語裡稱述著一個事實,“父親是錦州郡守,大伯是國公,我們一家都是在朝為官的人,我也算不上什麼寒門學子,你是錦州人士居然不知道嗎?”
阮這個姓氏在錦州那也是大姓了,當年他可是考了地上方的第一名,這件事情也是被說了好久。
好再當時有京城派下來的官員監考,不然指不定又要說他這個成績是走後門。
其實後來也是有人私底下不服氣,最後父親和那位官員一商量,直接把前三甲的試卷公佈了,這才堵住了悠悠眾口。
趙萬書無奈笑道:“雖說知道你是郡守大人的兒子,但真不知你和國公府有關係,加上我來的時間不長,京城裡的關係也沒捋清,還是得勞煩阮兄弟和我說一說才是,以免出去丟了人。”
阮青爽朗一笑,“好說好說。”
“說來,我真看不出來阮兄弟是貴公子哥,衣食住行簡單低調,行事作風也是謙遜有禮的,也從未見過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