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沖洗出來。對村主任說:“我懷疑洪班中了很厲害的疾降,我要馬上帶著照片回到泰國,找東南亞的法師分析,如果他們也認為這樣,我就要帶法師來雲南給洪班解降。但解降需要費用,加上兩人的回來路費,最少也要三萬塊錢,我不知道洪班有沒有存款,你們能不能提供這筆錢?”
大家互相看看,面露難色。最後村主任咬著牙說:“就算賣血,也要把這筆錢湊出來。當年要不是洪老醫生,我兒子早就病死了。我回去藉藉,能出多少就出多少!”
村民兵排長、會計和婦女主任也表示馬上回村籌錢。
第二天晚上,大家將湊到的三萬兩千塊錢交給老謝,說就湊了這麼多,多出來的錢讓老謝也拿著,萬一有預料不到的花銷呢。老謝很感動,馬上帶著錢坐火車去昆明,向廣州進發。
五天過去,洪班的症狀越來越重,醫生建議讓他們去北京看看,這幾個人在等老謝的訊息,也不敢亂動。村會計的兒子說:“阿叔,那個姓謝的胖子會不會拿著我們的錢跑掉了?”
村會計說:“他是洪班的遠房侄子,怎麼也是親戚,哪能做這樣缺德的事!”
又過了兩天,洪班已經成了半具屍體,除了心還跳,能喘氣,大聲叫他的時候,也只是微微半睜開眼睛,張張嘴,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醫生說這人恐怕不行了,讓準備後事。大家對老謝徹底失望,村會計的兩個兒子更是一邊咒罵一邊哭。
在大家準備回村預備木板做棺材的時候,老謝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皮囊,揹著揹包,還跟了個看上去挺嚇人的中年男子。
這人個子不高,穿著寬鬆的灰色上衣,一條破舊的迷彩褲子,腳上穿著大皮鞋。無論胳膊、胸膛、脖子還是臉,除了眼球,凡是露出面板的地方都刺著奇怪的符號和圖案紋身。眼眼發出陰冷的亮光,讓人看了就覺得冷。大家連忙圍上去,問老謝怎麼才回來,老謝問洪班還活著吧,村主任的二兒子憤怒地揪著他的衣領:“你希望洪大夫死?你還敢回來?”
大家連忙把他拉開,老謝擦了擦汗,說:“這是我從緬甸西北部請來的降頭師,叫阿贊達林康。”
“怎麼才來啊?”村主任問。老謝告訴他,先是要找到最適合解降的阿贊師父,後來經人介紹,在緬甸北部山區找到了這位阿贊達林康師父。他和乃溫一樣都是緬甸人,學的也應該都是緬甸黑巫術。而且阿贊達林康帶著施法用的域耶頭骨,這東西不好過海關,只好僱車來到中緬邊境,找個邊防不嚴的地方悄悄溜過邊境。
在病房裡,阿贊達林康看了洪班的症狀,又扒開眼皮看看,和老謝交談著。他們用的是泰語,村主任等人聽不懂,急得不行。最後老謝說:“阿贊達林康要開始施法,讓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以免嚇著他們。”
村主任等人好說歹說,把護士勸走,另外兩張床的病人也很不滿意地出去臨時找地方休息。怕人多眼雜,老謝只讓村主任和村會計留下,其他人在外面等。
第0350章阿贊達林康
婦女主任說什麼也要在場,老謝知道女人心細,是怕自己搞鬼,就同意了,但說到時候別發出怪聲,免得打擾施法。婦女主任說:“我膽子不比你們男人小。你問問村主任,晚上一個人走墳地,我也不是沒去過啊!”
老謝點點頭。湊近洪班的耳朵,問:“叔啊,我回來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洪班半睜開眼睛。嘴角張了幾張,似乎在說話。村主任問他要說什麼,老謝把耳朵幾乎都要貼在洪班嘴邊,聽了半天,說:“他說的是‘洪霞,找回來’。”村主任咬著牙:“這個混蛋緬甸巫師,我非去騰衝市政府告狀,讓他們派警察抓人不可!”
老謝把洪班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只用兩塊毛巾蓋住下體,洪班全身鐵青,血管是暗紅色的,看起來活像殭屍。阿贊達林康拎著那個黑色皮囊,嘴裡開始唸誦咒語,把囊口的木塞開啟,囊口朝下。往洪班身上傾倒。
稀里嘩啦,幾十只蜘蛛、蜈蚣、蠍子和蛇等毒蟲紛紛掉出來,落在洪班身上來回爬動,連咬帶螯。村主任和會計都是苗人,也見過洪班用毒蟲搗藥,但只是小型的毒蟲,多是風乾的。而這蜘蛛個個都有拳頭那麼大,蜈蚣足有半條胳膊長,蠍子全身油黑髮亮,蛇則是黑白相間。他們哪見過這個,都嚇得臉比A4紙還白。婦女主任更是嚇得捂著嘴驚叫,渾身發抖。
老謝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快出去,婦女主任連忙開啟病房門逃走。村主任和會計又怕又急,一個勁拽老謝的胳膊。老謝說:“拉我幹什麼?”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