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理智了,能停下來就不錯了。
寧夏抿著紅唇,恬靜面容上掛著淡淡笑意,溫順跟在他身邊,和往日的活潑擰巴相比,今個的她倒顯得安靜了不少。
在這件事上,她率先選擇了沉默,要是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了小豆芽,她自然不能狠心的不要他,但要是現在還沒有,那她以後就真的得注意了。
葉翌寒一直都是粗線條,雖然感受到了小媳婦的不正常,但卻以為她這是疲憊,心中更加懊惱自己昨晚的魯莽。
這一路上,媳婦只是乖巧跟在他身邊,倆人十指相握間,手心中出現細密汗水,有些粘稠感,但他仍舊沒有鬆手,快要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心中存著事,寧夏恬靜面容上缺少了往日的鮮活,她淡然的黛眉微揚,輕抿的素唇輕啟,清和含笑問道:“不是都到了嘛?怎麼還不進去?”
難道他有事,想要先去工作?
這樣想著,她又連忙補充道:“要是你有工作就先去忙吧,前面就是食堂我昨天來過已經認識了,等會我自己去就好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對她好的根本就沒話可說了,只有她對不住他的地方,他卻沒有虧待過她。
現在想來,其實她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他能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可她連份完整的愛都不能給他。
葉翌寒停下腳步之後,就轉過身來定定注視著小媳婦,漆黑如墨瞳孔中漸漸升起一抹幽深,心中卻有些緊張不安,想著措辭,但一聽小媳婦現在這番賢惠溫婉的話,他深刻明亮俊顏上劃過一絲濃濃感動。
薄唇微啟,磁性冷沉的嗓音中滿滿都是柔和:“媳婦,是不是昨個被我累壞了?所以今天臉色才不好的?”
頓了頓,他擔憂的看了一眼寧夏,又繼續暗惱道:“你每次說的沒錯,我就是個臭流氓,一瞧見你,就像吃不夠似的,你現在還在關心我的工作,我一想,我他媽真不是人!”
說著,葉翌寒上前一步,輕輕執起她的玉手,啞聲道:“我知道每次都把你折騰的夠嗆,可媳婦,我那是真的忍不住”。
他聲音很低,周圍又沒有什麼人,可寧夏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俏臉上抑制不住的紅暈,微抿的素唇輕扯,惱怒呵道:“你胡說什麼呢,這啊白天的,說這些話,也不嫌丟人的?”
被他這麼一鬧,她心中鬱結的心情好了不少,壓在心坎上的烏雲也漸漸消逝,望著他的眸光中泛著淡淡星光,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一個男人能在女人面前服軟認識錯到這種地方,她怎麼能不感動?
怕是每個女人瞧見這樣的場景,她會心生甜蜜。
葉翌寒卻渾然不覺,他冷銳鷹眸掃了一眼四周,然後笑容狡詐向著寧夏笑道:“媳婦,你瞧,這周圍都沒人,剛剛那些話又沒人聽見,你怕什麼?”
以往,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這樣的男人,他高大威武,在外人面前,正經嚴肅的讓人不敢靠近,但在家人面前,他卻柔軟悉心。
尤其在她面前,他更是隻紙老虎,溫柔細膩,當真算得上二十一世紀好男人了。
年輕的時候,哪個姑娘沒幻想過自己長大之後的丈夫會是怎樣的?
她也不例外,曾經也無數次夢想著她長大之後穿婚紗的場景是怎樣,還記得,當初和徐言結婚時,他因為剛到市政府工作,忙的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她去試婚紗,本來是幸福的過程,最後,卻成了她自己一個人去試,那個時候,店裡人看她的眼光都帶著異樣。
也對,結婚本來是甜蜜人心的事情,可她獨自一人站在琳琅滿目,燈光璀璨的婚紗店裡,落寞的試婚紗場景,確實讓別人有些驚詫。
不過瞬間,恍惚就被寧夏快速壓下,只是她到底不如葉伊寒的厚臉皮,白淨面容上泛著淡淡酡紅流光,咬著紅唇,嬌羞瞪了他一眼,然後直徑向著食堂裡走去。
她真的應該滿足了,徐言給她的痛,她確實不能忘記,可人應該向前看,不能總停留在過往,有些曾經已經念念不忘的事,其實早就被歲月打磨的一乾二淨了。
她並不是不想要寶寶,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間,等過兩年之後,她工作穩定了,他們感情也一如既往的甜膩,那到了那個時候,她自然想要生個寶寶。
尤記得,當初妮妮粉雕玉琢的模樣,要是也能有個像妮妮那樣乖巧懂事的奶娃娃,她想,她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這只是她心中想的,並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