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一直在走神,眉宇間隱過一絲尷尬,他朝著寧夏搖頭苦笑:“罷了,罷了,我一直瞞著你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坦白呢!”
寧夏下意識皺眉,直覺告訴她,接下來他說的話題肯定和她有關。
果然,王宏下一刻抬首,目光中透著一絲懇求,鄭重道:“寧夏,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對徐巖更是恨之入骨,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學的份上,幫幫徐巖?”
“他出什麼事了?”寧夏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聲問道。
王宏將這當成是一種擔心,眼中劃過一絲喜色,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我知道你現在嫁給了葉翌寒,而且他對你很上心,只要你在葉翌寒面前說兩句,這事就徹底解決了。”
寧夏有些驚愕,緊皺黛眉,驚異的目光望著王宏,不知道這事又和葉翌寒扯上關係了?
事及葉翌寒,寧夏就有些迫不及待問道:“我壓根就不清楚你說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又和葉翌寒的有關係?”
“你不知道?”這回換王宏錯愕了,他驚異不定的眸光落在寧夏身上,像是在思量她話語中的真假。
寧夏很討厭這種端量的目光,彷彿她是一件貨物,可以任由別人隨便看。
不知為何,王宏先前的焦急在寧夏明亮的雙目下瞬間鬆懈下來,他整個人疲憊靠在沙發椅背上,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女人。
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而他在沒來之前,則是在心中想了許多,無非就是在想著怎麼和她求這個情,可當真正見面了,他才發現,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小人之心。
不知為何,王宏心中有些寒涼,自嘲一笑,他又選擇了沉默,對於寧夏的問題,他也沒有回答,而是感嘆的問道:“你的傷康復了嘛?”
這個女人為了要和徐巖擺脫關係,竟然選擇如此自殘的方式,當時得知的時候,他並不相信,可在徐巖堅定的面色下,他卻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她真的對徐巖沒有任何感情了,也對,當年徐巖在婚禮上的行為是那般殘酷,冷厲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而當時,她不過是個才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人生才剛剛開始,正是韶華美好的年代。
有時候,他不禁在心中反問自己,如果再選擇一次,他是否還會幫著徐巖如此欺瞞她,甚至在婚禮上,看著她落荒而逃,明知道她當時情緒激動的有可能去死,可他還是無動於衷!
這人說話說到一半又說了,寧夏心中有些煩躁,臉色已經不如先前那般溫和,清和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淡涼:“謝謝關心,早就好了。”
最後寧夏實在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冷著臉向王宏道:“王宏,你要知道,我來,不是看你在這沉默的,你有事就說事,別這麼婆婆媽媽的。”
說到最後,她面容越發冷冽,和葉翌寒在一起時間長了,她緊皺眉梢的冷峻模樣讓人感受到一絲寒徹。
王宏從未想過,有一天,一向在徐巖面前唯唯諾諾的寧夏居然有如此的氣勢,怔愣片刻,他心中苦笑,徐巖啊徐巖,看來你真的是錯過了。
這個女人現在被葉翌寒保護的很好,不僅有這份威懾的氣勢,更是由內到外的自信。
依稀記得,上次在北京會所裡,她被葉翌寒擁在懷中的柔順模樣和現在大不相同。
“你別生氣。”緊握的拳頭鬆了鬆又緊了緊,最後王宏閉了閉眼,掩下眸底的可惜,再次睜眼時,他又恢復一貫的清明坦蕩,眸光直視著寧夏,自然看清她眼中的厭煩,可這次他卻是堅韌吐口:“我沒想到你會不知道徐巖現在的遭遇,齊高和葉翌寒是打小的發小和戰友,你知道吧?”
將這一連串的人名放在一起,寧夏隱隱有些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當著王宏的面,她面色冷淡,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微微點頭,淡聲應道:“這我知道,他們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發小,情誼深厚。”
可心中卻喘喘不安,眼皮更是直跳,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葉翌寒還有齊高都有關。
“也怪徐巖他識人不清。”王宏並沒有直言,而是嘆息一聲,清朗如玉的臉龐上浮現出淡淡惋惜:“我想你應該知道,徐巖和肖雪在一起多年了,可現如今他們已經分手了,而其中的關係就是因為齊高的摻合才導致肖雪離開徐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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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落井下石
寧夏眼簾微顫,將王宏這番意味不明的話聽在耳中,她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