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韶華青春時,為了他,她曾經三番四次和爸鬧翻了,最後爸心疼她,沒辦法才接受了一窮二白的他。
這些是她自願的,願不得誰,可如今被他就這麼三言兩語的給簡單推翻,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揪心窒息。
“閉嘴!”她清冽的嗓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使得徐巖臉色在不斷變化,可最終卻化為濃濃的憤怒,他低眸,眼底浮現出野獸般的惱火,咬牙切齒低吼:“你現在提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你當真以為我會因為你這三兩句話的就饒了你?莫寧夏,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吧,那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他真是恨不得掐斷她那細膩圓潤的脖子,讓她永遠在他面前消失了才好。
可最後不知為何,心中一陣很抽痛,他竟然鬆手放過,現在想來,才覺得是那般懊悔,可又在慶幸剛剛的清醒。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葉翌寒妻子了,這點,他是不會忘記的,要是她真的因為他而怎樣了,就依著葉家人的護短,他徐巖奮鬥了這些年的位置恐怕就是過眼雲煙了。
“徐巖,沒人讓你心軟,對,我莫寧夏當初確實是個混蛋,可你憑什麼認為我現在也這樣?”寧夏毫不示弱的揚聲反駁,嬌俏的小臉上掛著森森寒意。
“不要把每個人想的都那麼陰暗,我要是真的因為權勢才和葉翌寒在一起,當年就不會在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一心一意想要跟著你了”。
面對徐巖,她應該什麼都不說,任由他發著怒火才對的。
可當他不分青紅皂白誣賴她和翌寒關係的時候,她心中委屈的慌,不自覺就要厲聲反駁。
人生中總有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發生,可遇見翌寒,卻是她活了這麼久來最為幸福的日子。
她心底的陰暗因為他的霸道爽朗而漸漸消逝,她的冷漠清冷也因為他的熱情而變得開朗。
那是要和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輩子的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了她和他的感情。
女人都是絕情動物,她在愛你的時候,你是他的寶,可當她忘記你的時候,你不管說什麼都是錯了。
徐巖現在深深體會到了這個道理,面對寧夏的漠然,他伸手指著她,指尖寒霜,幽深黑眸中閃爍著沉沉冷光:“一心一意又怎樣?你別忘了,你當年撞死的是條人命,不是什麼可以玩弄的動物,這都是你虧欠我的,你現在有資格訴苦?”
盛世婚禮上,她眸光淚水,但卻倔強看著他,像是要從中找出一絲玩笑來,這些場景,每到午夜夢迴中,他曾不止一次的夢見過,每每他都是猛然驚醒,然後渾身汗溼,再也沒有心情繼續睡覺了。
他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軟,面對她時,冷硬的態度似乎變得不那麼堅定了!
“不是訴苦”。寧夏烏黑清麗瞳孔中泛著淡淡清光,微抿的素唇輕啟,甚是清冷倔強道:“我沒有訴苦,這些都是我應得的報應,我從來都不怨恨,只是我和翌寒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隨便誣陷的,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所以沒資格說這種話!”
她真是痛恨是她這副虛弱的身子了,不過就是兩頓飯沒吃,就在馬路上昏倒,要不是因為這個,她現在也不用用這種憔悴的模樣面對他了。
和他,她早就說不通了,她只想簡單度日,可他卻總是步步相逼。
翌寒,翌寒,她口口聲聲都在說這個名字,徐巖不知為何,心中悶的難受,彷彿有雙手捂心臟讓他難受呼吸。
他只是孤孤冷冷站在那,指著她的手已經挫敗的落下,清俊面容上浮現出讓人琢磨不透的隱晦,一雙冷銳黑眸中泛著濃濃寒光。
寧夏抬眸,淡淡掃了一眼,見他不語,她也無奈,如果六年前的徐巖讓她黯然傷神,那麼六年後的徐巖就更加讓她不瞭解,她琢磨不透他真實想法。
咬了咬牙,忍下頭暈,也不顧因為強行拔下來針管,現在已經青腫一片的手背,她掀開被子,動作緩慢想要從病床上起來。
這個地方她是一點也不想呆了,確切的說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
“你知道你現在身體有多虛弱?現在起來做什麼?”徐巖早就她掀開被子的時候,神色就瞬間清明過來,忍不住上前攔下她想要起身的動作,冷聲呵斥:“低血糖,又中暑,你不想要命了是吧?他葉翌寒瞧著對你挺好的,怎麼連飯都捨不得認你吃?”
他這一番動作幾乎是沒有在腦海中思考就做出來了,等反應過來之後,他才覺得自己有多多事。
她莫寧夏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他應該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