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出生之日起便被先祖爺定上了‘不受寵’的標籤,哪怕他比先皇更用功也得不到先祖爺的一句讚賞。
太子之位?不過是他暫居的位置罷了,精明如慕言,又怎會不曉得?
為了活命,他主動退位避讓,到頭來也沒換來先祖爺的信任。
先祖爺仙逝時,還不忘下遺詔命他去守皇陵三年。
其實他一直渴望有個家,父慈母愛,兄弟和睦。可是這麼多年,家裡始終冷冷清清。
所以剛剛那一瞬的鳳鸞之,真的給了他想成個家的念頭。
可他知道,以鳳鸞之的聰明果敢,留她在身邊不亞於養虎為患,可即便這樣,他也想試一試,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相信他真心待她,他也能得到回報。
鳳鸞之在明白慕言的意思後,後背徒然一僵。
如果慕言真的對她有意,她便很難保全自己的身子,再有幾日便是大婚,他們定然是要入洞房的。
神遊間,突然覺得胸前一鬆,回神之際才發現,原來肚兜不知何時脫落至腰間,白色的寢衣裡頓時空落落的。
她忙不迭的推開慕言往榻裡挪去,雙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慕言。
慕言被他推的一個後仰,險些摔倒。
起先,他還不知所云,待反應過來之際,雙眸便落在了她死死護住的地方,許是酒精的作用,向來不近女·色的慕言突覺一陣燥熱,身上好像被火烤著似的,滾燙的駭人。
就在鳳鸞之伸腳想要勾過被子蓋住自己之時,慕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腳腕,用力往回一拽,便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慕言,你快鬆開,你弄疼我了。”
慕言置若罔聞,垂首看著他手中白嫩似玉無暇的小腳,拇指在她腳背上輕輕摩挲,也不顧鳳鸞之如何踢打他,就是不肯放手。
鳳鸞之也顧不得自己的腳,先是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後,這才騰出功夫對他又是踢又是踹。
“慕言你快放手,你快開。”
大概是疼了,慕言輕輕蹙眉,入鬢的劍眉上挑,臉上的神色也不大好,他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看向鳳鸞之,見她嫩的似白瓷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色,可愛中又帶著幾許嬌媚。
就連緊蹙的繡眉都好看到似乎要引人犯罪。
“安兒。”他喉結滾動,眸色沉了幾分,就連嗓音都比平日暗啞,問:“我···可以親你麼?”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了一篇不入V的短篇 絮絮叨叨的寫些我與林先生的日常,喜歡的小仙女可以進作家專欄看。
《和你在一起,就是好時光》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入V、不入V、不入V······
☆、追來
殘燭搖曳; 將倆人的倒影曖昧的重疊在一起,彷彿緊緊相擁的兩個愛人。暖黃的燭光; 給這平淡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幾分漣漪。
慕言的目光沉的似汪洋大海,深不見底,又滿含複雜的緊緊的盯著鳳鸞之。
許是真的醉了; 理智告訴他不該這樣,不可以動·情,他與這世上萬千女子都可以來一段露水情緣,走心走腎都無妨; 唯獨鳳鸞之; 唯獨她不可以。
她那樣聰穎的女子,他若失了心; 早晚會死在她手中。
可慕言的身體卻誠實的不肯聽他使喚,無論是手上摩挲著鳳鸞之腳背的動作、還是定在她傾城面容上的目光。
移不開了!
等不到鳳鸞之的回答,慕言又一次沙啞開口; 滿含柔情的輕聲問:“安兒; 我···可以麼?”
近似祈求的口吻。
幾乎是下意識的; 鳳鸞之想要收回腳的動作又強硬了幾分。
慕言不肯鬆手,帶著薄繭的手掌力道與她背道而馳,她越是用力; 她薄的近似透明的肌膚越是被拉扯的更加疼。
額角處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已經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的鳳眸冷的似冰雪,充滿了警惕,彷彿下一刻就能放出冰刀子似的; 支撐著身體的手慢慢的摸向帛枕之下。
那裡有一把她用來防身的匕首。
鳳鸞之心想,她雖算不上什麼貞潔烈女,但是她的身子只能給她愛的男子,這一點毋庸置疑。若這都做不到,她努力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慕言若真敢做出出格之事,她絕對不惜一切代價與他同歸於盡。
就在手握住刀的那一剎那,慕言身上的氣息徒然陰冷了幾分,煞氣四溢,猶如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