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聲音響得幾乎是在昭告世界了。
楚韻如也罷,蘇良、趙儀也好,一起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一路飛也似往外奔去的鷹飛。天啊,居然有人敢非禮性德,而且居然可以非禮成功。
像性德這樣的男子,被女子鍾情算不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以前在濟州時,光是透露性德的行蹤喜好,或是受託把什麼衣服腰帶、香襄汗巾、詩詞文字、好酒好菜送給性德,這兩個小子,就不知暗中收了多少外快。而楚韻如做為容夫人,常被拉著和濟州名媛結交,也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名門椒女,完全不計較主從之別、上下之分,有意無意暗示對性德的心意,盼她能成全,為了拒絕這些姻緣,她都不知費了多少功夫。
然而,任何女子在性德面前,都會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別說在不經性德允許的情況下去碰觸親近他,就是表白的膽子,都絕對沒有的。與其說,這些女子是在愛性德,莫若說是以仰視的心態,去迷戀他、崇拜他罷了。
何曾想,鷹飛居然可以完完全全把性德當做一個平等的人,愛就愛了,絲毫沒有什麼忐忑不安、舉棋不定,更不會因為性德的拒絕而傷心欲絕、痛楚無比。明明性德不喜歡,她照樣我行我素,連非禮這種事,都做得這麼理直氣壯。
這種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個正常的女人吧!
第二十五集 第七章 慶楚建交
別人看鷹飛,容若卻用詭異的目光盯著性德,性德那看不出明顯的喜怒的臉,多少還是比平時蒼白了一點,眼眸深處,也有著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填怒。
和女子親近的事,在以前,他也曾因為玩家的命令而做過,但是在這種完全自主的情況下,被女人偷襲成功,這簡直是絕無可能的。
鷹飛的武功,雖然稱絕當世,真比起來,也不過是和蘇俠舞、董嫣然在伯仲間罷了。他雖失去力量,但就是衛孤辰也不能一招制住他,便是蘇俠舞與他動手,不超過一百招也佔不了他的上風。可是,他卻還是被鷹飛給佔了便宜去。
雖說只是一觸即去,雖然只是她的唇,從他的臉側淡若無痕地滑過,但這對性德的震動已經大大了。
他連這樣的近身之事都防不住,如果剛才鷹飛是要殺他,又當如何呢?
他素來清明無誤,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他的計算觀察當中,永遠不會有破綻,永遠不讓人有機可乘,然而,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感覺來面對一切。
蘇俠舞的別有心機,使他在她面前,無一時一刻不暗自防範;衛孤辰的凜然鋒芒,使他在他的身邊,也是處處針鋒相對以保身;而鷹飛,雖然強大,卻無威脅,她像太陽,雖然光芒耀人,卻不會被人排斥防範。
於是,他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覺得自己可以不提防的人面前,很自然地關閉警覺力,於是,被她得手。
他本是可以從容對所有人事物一視同仁,即使對玩家,也只會因為規則的限制而服從,卻不會加以絲毫感情的人工智慧體,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像人一樣,會自然而然地選擇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應該防備、什麼人必須對抗。可是,只有人,才會犯錯,只有人,才會被背叛,只有人,才會軟弱,只有人,才會……
他漠然地望著眼前所有人,或歡喜,或驚愕,或震動,或嘆息。現在的他,已經軟弱無力到這種地步了,現在的他,失去了超然、失去了從容,面對這一重又一重的險局,他還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嗎?他還有這樣的能力嗎?
這時鷹飛的身影已跑出數道門戶,再也看不到了,可是她大笑著的聲音卻遠遠傳來:漂亮的蕭性德,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
那樣的明朗,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光芒四射,燦爛明麗,讓人縱然不認同她的行為,卻也不得不羨慕她的飛揚熱情。
容若死死盯著性德,沒看錯吧,這傢伙那張永遠沒有變化的死人臉,剛才幾乎變成了鍋貼。
他眉開眼笑的撲過去:“這麼好的姑娘哪去找,快快去追她吧,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他這倒真是由衷而發,絕沒有取笑戲弄的意思。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期望,性德能過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有親人,有朋友,有心愛的女子,能夠嚐到所有的親情、友情、愛情,人類一切美好的感情。但是,以性德的超然風華,再傾心於他的女子,在他面前,也立刻心虛膽怯得不敢做任何表示,如果錯過了鷹飛,沒準性德這輩子別再指望聽到第二次女性的表白了。
性德白他一眼,自是對這一類胡說八道不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