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走出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盛衍在電梯前等候著。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裝,身體頎長姿態瀟灑,時不時低頭看著手錶。
見何矜夏來了,他幽暗的眼眸瞬間發出了一抹亮光,如狼看到了獵物一樣,灼得何矜夏忽然腿有點發軟。
何矜夏眨了眨眼睛,一步、兩步、三步……極為龜速地走到盛衍面前,在他就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連忙伸手指了指上邊的攝像頭。
盛衍輕笑,淡淡道:“這個攝像頭是壞的。”
正當他要俯身過來時,何矜夏雙手呈交叉狀堅定不移地擋住了他,又伸手指了指電梯門口,搖了搖頭。
盛衍仍是輕輕一笑,戲謔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的,沒想你竟然不知道。”
他往前踏了一步,手堅定不移地突破重重阻礙順利攬住了何矜夏的腰,霸道強勢地將她往懷裡一帶,說:
“你還沒察覺出來嗎,這棟樓裡只有我們兩家住戶,你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到。”
他淡笑:“因為從來不會有人來。”
何矜夏:“……”臥槽,她還真的是第一次發現這棟樓裡只有她們兩家是活人!
來不及說話,一切語言都被盛衍給鎮壓了下去,唇舌相抵,盛衍如狼一般,彷彿要將她給吞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凜凜寒冬都彷彿要被融化在這場吻當中。
說起來,何矜夏從M國飛回帝都的這七天過的挺玄幻。
下定決心公開關係就順利地被全部人透過,好運沒維持多久,回到清都就惹上了一系列的糟心事,讓人心煩。
明明和盛衍能夠在長輩面前光明正大地牽手,偏偏這幾天他們愣是沒有獨處空間,不是忙這就是忙那,臨別前的激。吻反而是這幾天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
何矜夏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臉色緋紅,感覺已經要面臨窒息時盛衍才放開了她。
她身子有些站不穩,只能夠靠在牆上支撐著,盛衍的手緊緊地攬著她,不容她離開。
何矜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撫了撫他的嘴角:“又沾上口紅了,醜死了!”
盛衍特意把頭擱在她的耳旁,低低笑道:“香的。”
何矜夏再次瞪了他一眼,往外推了推他,力度軟綿綿的,就跟撓癢癢一樣。
盛衍把她攬在懷中,深深呼吸著獨屬於她的氣息,與她片刻溫存。
何矜夏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這棟樓怎麼沒人住,我當初租進來的時候明明是要出租的。”
盛衍挑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低啞:“是有出租,只租給你這一間啊。”
何矜夏不由愣了愣,水潤的鳳眸微睜,“你……”
她想問你怎麼知道的,忽然腦海裡有抹靈光一閃而過,她不由瞪大了雙眼,“出租房子的主人是你,包括這一棟樓……都是你的?”
在她的注視下,盛衍緩緩點頭。
何矜夏:“……”
有種巨大的驚喜感和驚嚇感外加慶幸感是怎麼回事?
每個月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有十分之一都要進自家男朋友的口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何矜夏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沉默了半晌,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不得不離開,才憋出了一句:
“你要還我房租啊……”
盛衍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溫柔:“好。”
何矜夏想了想,又是搖頭:“算了,不用了,我還是每個月都交房租吧,畢竟還沒……”
話語一頓,她沒再繼續說下去,反倒是盛衍眼眸一暗,說:“我可以把我的工資都交給你。”
何矜夏仰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他:“這麼識時務啊?”
盛衍喉嚨微癢,輕“嗯”了聲。
矜夏眼裡劃過一抹狡黠,輕拍了他的臉,拖長著語調說:“那我就——”
電梯在這時候打了開來,她一腳踏了進去,笑眯眯地說:“可惜,我不想要你的工資啊!”
她朝盛衍揮了揮手,心情很好地看著電梯門被緩緩關上。
盛衍一眨不眨地盯著電梯門,直到樓層數下到1樓再緩緩上升,才微微移開了目光。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輕輕一笑,低聲說:“那可由不得你。”
匆忙地趕到了機場,何矜夏速度快的如一陣風,掐著最後的點趕緊過了安檢。
記者們只看到一位穿著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