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腦的將軍指揮下,數千的獸人士兵很快便脫掉鎧甲,跳入了水流湍急的小花江,開始搭建浮橋。數百個身著法袍的法師也是從軍陣中走出,站到了江岸邊上,開始在嘴裡喃喃念起了咒語,輔助那些下水的普通士兵。
這邊獸人正激情澎湃的搭建浮橋,卻沒有人注意到對岸的那一片詭異黑霧,畢竟那霧也太黑了,黑到僅用肉眼肯定是看不到的。
濃濃的黑霧中,郭嘉黑髮青衫,雙眼燦若流星。他雙手揹負,望著不遠處的獸族大軍,清雋的面容上浮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頗為俊雅。
紅甲的真田幸村也是一臉肅容的站在他身邊,對著郭嘉說道:“先生的這招神鬼莫測確是藏兵妙招,獸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郭嘉笑了笑,擺手道:“真田將軍切莫誇我,在我看來我這些招式只是小伎倆,遠不如將軍真刀實槍來得……”話未說完,郭嘉突然指著獸人的方向道:“將軍你看,獸人果真要連夜渡過隱龍渡。”
真田幸村抬頭看去,發現不遠處獸人果然開始搭建起了浮橋,他那冷漠的臉上也是笑了起來,如冰山解凍般笑著應道:“確如軍師所料,獸人還是沒把我們放在心上,竟然想要搭建一座三十幾公里的浮橋連夜渡過小花江。哼,我想今晚他們一定會度過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的。”
郭嘉的一襲青衫在夜風中隨風擺動,他伸出左手指向獸族大軍,笑著說:“孫子兵法雲,兵者詭道也,攻其無備,出其不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知他們,他們卻不知我,如果我這不都能打敗他們,又還有什麼面目為主公出謀劃策?”清朗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天下盡在我手的自信。
真田幸村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就快要動手了,自己必須將狀態調整到最好,千萬不能出了差錯。要知道此戰關係重大,暴風城可不比獸族,萬一戰敗就將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他可不想辜負主公和軍師的信任。
夜sè越來越深,獸人那邊的浮橋作業也已經快要完成,一座長達30餘公里的浮橋就這樣奇蹟般的搭建了出來,耗時僅僅半夜。
“照顧好法師團,我們開始渡江!”在吩咐手下親衛將那些為了快速搭建浮橋而耗盡全身法力的法師扶下去後,約夫一臉意氣風發的從嘴裡發出了全軍開始渡江的命令,而他現在的腦子裡卻已經開始考慮拿下暴風城後該怎麼和左路軍統帥比爾爭鋒了。
隨著令旗的舉起,無數獸族大軍開始井井有序的走向浮橋。由於人數太多,怎麼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透過浮橋,所以整支隊伍就如同蝸牛一般,極為緩慢的在江面上蠕動著,逐漸拉成了一條長長的細蛇陣型。
就在他們的先頭部隊剛剛到達對岸,還沒發出歡呼的時候,一陣奇怪的低鳴聲突然傳來。
幾個獸人士兵聞聲定睛一看,漆黑的深夜裡,無數如同蝗蟲一般的箭矢正帶著淒厲的嗡嗡聲當頭破空而來,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
“有敵襲,大家……”那幾個士兵倒也悍勇,雖然已經面對死亡,但依舊想要高聲提醒後面的戰友有敵襲,可惜話尚未喊完,便已被利箭shè穿喉嚨,登時斃命,他們壯碩的身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獸人們都被這波箭雨shè懵了,他們就是做夢也沒想到竟會有人偷襲。整支軍隊sāo動了起來,前面的想要往後退去,可後面的卻不知道前面的情況,依然用力的往前擠著,數萬人馬就這樣亂糟糟的擠在浮橋上,完全沒有一點秩序。
前面計程車兵頓時杯具了,退不回去,他們就得直接面對這漫天的箭雨,如同靶子一般,還只能捱打不能還手,更悲催的是由於橋面狹窄,他們甚至連躲都沒地躲。
約夫站在對岸看著眼中的一幕,本來輕鬆的面龐上一片鐵青,甚至連薄薄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絲都沒感覺到,他對著左右厲聲吼道:“這是哪的部隊?為什麼沒有情報說還有這麼一支部隊,快給本帥想個辦法出來?”
“不知道啊,將軍,我不知道啊——”旁邊的參謀也是驚慌失措的哭道,我只是個來鍍金的貴族,平時讓出點鬼主意還行,這關鍵時刻我還能站著就已經不錯了,還指望我想辦法,怎麼想啊?
其他諸將也是沉默著不敢說話,他們現在也是束手無策,衝死傷慘重,退還是死傷慘重,不管怎麼做,都是一樣的結果,獸族軍法嚴峻,一點戰績都沒有就損失這麼多士兵的責任他們誰也負不起。
浮橋上,一直沒等到命令的獸人倒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士兵的數量正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速下降著。更氣人的是直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