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秀才,還中了探花。
進士碑送到顧家村的時候,村民們紛紛向他們恭賀。
只有他們關上門來羞愧難當,覺得對不起三弟。
以為自此以後,三弟會跟自己斷絕來往。
沒想到三弟這次成親,還請了他們過來。他們以後一定跟三弟好好處好關係,還指望他們的兒子能跟三弟好好學學,將來也能有點出息。
顧家在忙乎的時候,沈溪則被接回了將軍府,三日後將從大長公主的院落出嫁。
大長公主眼睛有點溼潤,拉住沈溪的手,“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送你出嫁的一天。希望我以後還能看到你的孩子成親出嫁。”
說得一向厚臉皮的沈溪,也紅了耳根。
沈平霖的妻子崔氏也過來幫忙準備嫁衣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沈溪是一點都不懂的,都由崔氏和大長公主身邊的姑姑們準備。在沈溪強烈要求下,嫁衣的款式調整了許多。
至於嫁妝,沈溪自己的家產就不說了,大長公主也為沈溪準備了一長串禮單的嫁妝。
三日後,沈溪出嫁。
整個京城都驚動了。
長長的嫁妝隊伍,這頭進了顧府,那頭還沒離開將軍府。
只是最引人注目的,並不是嫁妝隊伍。
而是隊伍最前方的兩人。
沈溪今日並沒有坐迎親的轎子,而是一身大紅嫁衣騎著頭戴大紅花的白馬,與顧煥並駕齊驅一路從將軍府到了顧府。
就連他一身的嫁衣都與尋常哥兒成親時的嫁衣不同,款式更接近於顧煥的新郎服。
因為顧煥和沈溪的親身父母均已過世,所以高堂位上坐著的便是大長公主。
觀禮的不僅有顧煥的同僚,也有沈溪認識的幾位羽林軍首領和校尉,甚至另外幾家將軍府也派了人來。
不管是之前沈溪去北燕買馬,還是個顧煥和沈溪此次去南詔買鐵礦,最受益的莫不是在外領兵的各位將軍。
沈溪賣玻璃認識的那些紈絝朋友們,今日也都結伴過來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對拜!”
“禮成!”
……
今夜招呼眾人,顧煥喝了不少酒。
而沈溪則是在臥房枯坐了許久,無聊到去翻了翻壓箱子的小冊子。
顧煥回來的時候,沈溪正在一邊吃糕點,一邊翻小冊子。
一見顧煥進門,慌忙把冊子藏到了身後。
顧煥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人還算清醒,見到沈溪的動作,也沒有拆穿。
而是倒了一杯酒遞給沈溪。
沈溪接過就準備獨自喝了,被顧煥一把摁住,然後自己的胳膊繞過沈溪的胳膊。
“合巹酒是這麼喝的。”
只是沈溪剛喝到嘴裡,還沒來得咽。
顧煥的臉就壓了過來。
隔了好一會兒,沈溪的臉上慢慢染上了潮紅,顧煥才放開了他。
也不知道喝到肚裡的,到底是自己杯中的酒,還是顧煥杯中的。
顧煥摩挲著沈溪嫣紅的唇,戲謔笑道:“是這麼喝的。”
沈溪瞪了他一眼,“你懂得還挺多。”
只是眉目含情,沒有兇狠,倒是多了幾分風情。
顧煥笑著從他身後抽出小冊子,瞄了一眼封面。
“懂得不如溪兒多,還需要多多學習。”
沈溪見他把冊子拿了出來,伸手搶過,尷尬地塞到了枕頭底下。
“我就隨便翻翻。”
只是顧煥將人直接壓到了床上,“無妨,我們一起學。”
沈溪忍著要把人掀翻的衝動,還在神遊要不要先把燈熄了。
“溪兒。”
顧煥的一聲呼喚把他拉回了神。
“夜深了,該歇了。”
隨後被拉回的神,又失了神。
芙蓉帳暖度春宵……
……
第二日,沈溪揉著痠軟的腰,想要起身。
卻跌坐了回去。
他望著大紅的帳頂,一陣懊惱。
聽到動靜的顧煥從外間進來,端來了一碗暖粥。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沈溪挪著起身,任由顧煥喂自己吃。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全身痠軟無力,胳膊都不想動一下。
“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