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實際上也是這樣,徐凡、姜成順和我三個人中以我的年齡最大。雖然我只比徐凡早幾個月出生,但那也是最大。無疑,徐凡無法跟他爹徐老爺撒嬌,於是我就經常成為他撒嬌的物件。
“又什麼事要我幫忙?你說吧。”我看著徐凡問。
“我昨天已經跟巧蓮和小翠商量過了,終於想出了一個點子。”徐凡說。
“什麼點子?我聽聽。”我說。
“這個點子需要你幫忙。”徐凡說。
“我看你這一臉壞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我說。
“巧蓮說她爹一向膽小怕事,所以只要這樣安排就行了……”
徐凡把他跟楊巧蓮和小翠商量的經過告訴了我,我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忙我可以幫。雖然我覺得他們這個點子荒誕不經,不過不妨姑且一試,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即便不成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這事就算這麼說定了,徐凡繼續送我回家。一路上,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到時候一定要幫他把這事做得圓滿。不過,第二天發生的事卻讓這件事拖後了。
第九章 人下一口刀,測“命”恐丟命
第二天,上午一切還好。最先,有個人來給他的孩子測眼病。他寫了個“七”字。
“你的孩子恐怕一隻眼睛好,另一隻會壞。”我仔細看了一下,說。
“為什麼?現在也確實如你所說,孩子的一隻眼睛害病嚴重。”他說。
“從你寫的這個字看,‘七’為‘北’的一半,‘北’的意思為‘敗’,所以你測孩子的眼病,恐怕一隻眼睛要壞。”我停了下,看著他,接著說,“而‘七’也是‘皂’的一半,‘皂’去其七,便是皂白分明,所以另一隻眼睛應該沒事。”
這個人聽完後留下錢,怏怏地走了。第二個來測字的人也是詢問病情,不過不是為了家人,而是為了他的一位好朋友。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讓他寫一個字。他拿起筆,定了定神,然後在紙上寫了個“好”字。
“你雖是好意,但這個字並不吉。”我看了看那個“好”,對他搖了搖頭說,“你測的這人恐怕奄奄一息了。”
“這話倒不錯,他確實命在旦夕。”來人聽了有些焦急地說。
“他夫人是否也早已不在?”我問。
“是啊,他夫人早已去世數年。”來人說,“但你怎麼知道?”
“嗯,這個‘好’字拆開為‘子’‘女’,僅剩‘子’‘女’,你這位朋友恐怕不久於人世了,他的夫人自然也早就不在了。”我說。
“唉。”來人嘆了口氣。
“而且‘好’字諧音同‘耗’,字形也略像,‘好’不了則‘耗’,‘耗’則不吉,我想他的病也耗不了多久了。”
這人長嘆了一聲,留下錢走了。一般來我這裡測病的人,結果好的不多,為什麼呢?我們這個時代,小病養養就好,大病治不了。人們多半等醫生都沒辦法的時候,才會來問問我這個解夢測字的尋求安慰,我當然不能說這個病“包好”,砸自己的招牌。
就這樣,到下午,一連測了五六位。我也略微覺得有些疲累了。得個閒剛想趁機休息一下,站起來直直腰。卻見前方走來一個人,這個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穿了兩件衣服,外面是件長衫,走起路來上半身的右側有些僵硬。他的臉陰沉著像個“風”字,面色發青,有些面熟,特別那雙眼的眼皮低垂著,顯得很冷漠。
“你這兒測字?”他在我的攤位前停住,問。
“是啊,您要測什麼?”我問。
“我要測個字。”他說。他的聲音很低沉,我心下覺得有些異常。
“哦,那您寫個字吧。”我說。
“好。”他點了一下頭,拿起筆,想了下,在紙上寫了個“命”字。然後筆放下,說,“我要測這個‘命’!”
“‘命’!”我腦中突然一閃,這個人不就是賀捕頭說的那個大盜麼?這下我心中慌亂了,那雙眼睛確實眼熟啊,我心裡著急。他就站在我面前,我該怎麼辦?“命”字不正是“人下一口刀”麼?無疑,他可能認出了我,那衣服下應該藏著一把刀,所以走路才顯僵硬。我長出了一口氣,賠笑說,“‘命’字啊,‘命’字跟‘令’字相類……”59二b00k“呵呵。”他冷笑,說,“我要測的是你的命!”
聽了這話,我一哆嗦。大概是我的夢兆要應驗了,這人果然是那名大盜。我已經傻在那兒手足無措了,他的刀已亮出來,這刀一尺多長,彎的。我在菜市場見過賣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