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冷冷地掃視秦宿,“秦宿,你口口聲聲說為兒子負責。那我告訴你,讓雲深給你兒子治,你兒子還有活命的機會。不讓雲深治,你兒子只有等死的份。”
秦宿毫不退讓,“荒謬!父親這番話毫無根據,憑什麼斷定這個江湖騙子一定能治好老大?”
“啪!”
秦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讓在場所有人都跟著心驚肉跳。
秦老爺子厲聲說道:“秦宿,老子告訴你,別再拿雲深來路不明做藉口。她的來歷,我一清二楚。今天必須讓她給秦潛治傷。”
“如果我不答應,父親要如何?”秦宿冷漠以對。
秦老爺子板著臉,怒氣上湧,“除非你想眼睜睜看著你最出色的兒子死在病床上。”
秦宿臉色微微一變,但是他依舊沒有鬆口,“這個女人,先不說她的來歷。她和老大在一起,老大從來沒遇到過好事。她分明就是災星。讓她給老大治傷,老大肯定會死在她的手上。”
“放屁!”
秦老爺子憤怒地拍著桌子,在場的人再次被震。一個個都心驚膽戰地了看著兩父子的鬥爭。
秦老爺子怒道:“秦宿,說話的時候記得帶上腦子。你兒子正等著雲深救命,你確定你要阻攔?”
秦宿一張臉怒氣隱現,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他努力壓制內心的怒火,平靜地說道:“父親,老大還能拖一段時間,我相信我們能找到更好的醫生。”
“除了我師父,這世上沒有比我更好的醫生。”
雲深聲音不大,可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她就站在那裡,自信,強大,傲然而立。
她不需要和任何人爭論,她站在這裡,就代表了最頂尖的醫術。
秦宿第一次拿正眼看雲深,冷哼一聲,“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雲深鎮定自若,語氣淡漠地說道,“我憑真本事吃飯,口氣大一點理所當然。”
秦宿臉色一變,不怒自威,像泰山壓頂,氣勢上強勢碾壓雲深。
雲深如水,輕輕鬆鬆化解了秦宿泰山壓頂之勢。
雲深挑眉一笑,直面秦宿,“事實上,我並沒有誇大其詞。除我師父之外,這世上能救你兒子的人,只有我。今日你將我趕走,他日你兒子必死無疑。”
“放肆!”秦宿厲聲呵斥。
雲深絲毫不懼秦宿,“信不信在你,治不治在我。秦將軍,不如劃下道來,我們較量一番。”
“狂妄無知。”
這就是秦宿對雲深的評價。小姑娘年紀不大,竟然狂妄如斯,還敢讓他劃下道來,簡直是腦殘。
雲深輕蔑一笑,“秦將軍,你有風溼病,一旦變天膝關機和肘關節就會疼痛難忍。你腰腹上綁著藥用腰帶,不是為了身姿挺拔,而是為了減輕腰腹壓力,緩解身體僵硬麻痺之症。”
秦宿微微變色,雙眼一眯,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雲深。
雲深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還有,你應該有喝酒的嗜好,而且量還不少。你臉上肌肉反應遲緩,有輕微麻痺症狀。秦將軍,你該戒酒了。否則等待你的就是肝癌。”
“胡說八道。”
秦宿表面上怒不可歇,心中卻驚疑不定。他朝秦老爺子看去,秦老爺子閉著眼睛,理都沒理他。
秦宿也知道自己糊塗了,老爺子不可能將自己的身體情況告訴雲深。
秦宿又朝唐妙茹看去。
唐妙茹連連擺手,到目前為止,她和雲深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她也不清楚,雲深是從哪裡知道秦宿的健康情況。
秦宿目光陰霾地盯著雲深,“你調查我?”
雲深搖頭,坦然說道:“秦將軍的健康情況屬於高度機密,我一個小小的大夫,可不敢調查秦將軍的身體情況。”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秦宿語氣不善。一旦雲深的話不能取信他,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雲深輕聲一笑,接著面無表情地說道:“秦將軍的身體情況都寫在臉上,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
秦宿下意識地抬手。不過手指頭才剛剛動了一下,秦宿的理智回籠,剋制了手上的動作。
秦宿呵斥雲深,“荒謬!”
雲深笑了笑,秦宿口是心非,她心知肚明。不過雲深很識趣,她不會拆穿秦宿,她只會讓秦宿燒心燒肺地難受。
雲深說道:“是不是荒謬,秦將軍心裡頭比誰都清楚。對了,順便和秦將軍說一聲,我有辦法緩解你的關節痛,也有辦法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