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寒睞了一眼餘父,本不想搭理他,可是為了胭脂,便放低姿態,解釋道,“餘伯父,胭脂是我的女人,我不過是接她回來。”餘父聽到這,頓時悶了口氣在心裡。他指著顧越寒,氣憤道,“你休得胡言,我家笙兒至今未許配,怎麼會是你的女人?”“餘伯父,我不知道胭脂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我敢肯定,她就是胭脂。”“我看顧大帥你是神志不清了吧,我家小女餘笙自幼在法國唸書,怎麼可能是你口裡的胭脂?”“是啊顧大帥,你不能仗著自己有權優勢,就為所欲為。”餘母也忍不住出口說道。似乎是怕顧越寒還糾纏不放,繼續道,“顧大帥,你不要逼我這個婦人,你若是再強行扣押我女兒,我便吊死在你大帥府門口。” 做噩夢了做噩夢了“你……”顧越寒無語,張了張唇,沒有說出來話。他看向胭脂,胭脂卻撇開頭去。思忖片刻,他只得放胭脂回去。不過他怕胭脂還會從自己眼底溜走,便讓人守著胭脂。餘家二老自然是不同意的。“男未婚,女未嫁,顧大帥為何要派人保護小女?”“我自然是為了胭脂的安全著想。”“顧大帥,我再說一遍,小女名喚餘笙。”顧越寒繃著臉色,攥緊手指。“餘伯父,餘伯母,不管胭脂現在叫做什麼名字,她都是我的女人,以前是,未來也是。”餘家二老面面相覷。這顧越寒看起來似乎深情的很。可是想起來胭脂曾說過的那些話,二老又心存懷疑。“既然胭脂現在認你們二老為父母了,那我稍後就去餘府提親。”“……”餘家二老。餘父餘母深深望了顧越寒一眼,然後帶走餘笙。顧越寒站在原地,視線一直看著胭脂,乞求胭脂能夠轉身望他一眼。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胭脂至始至終沒有轉過身。顧越寒緩緩閉目,在心裡嘆了口氣。許是酒精的緣故,他腦袋還有些痛。他揉了揉眉心,坐到椅子上去,吩咐士兵去查餘家。他要了解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車裡,餘母警惕的瞄了一眼大帥府,然後一臉憂慮的看著胭脂。“笙兒,你沒事吧?”當年餘母餘父救下胭脂,給她取名為餘笙,是因為她劫後餘生。他們心裡不希望餘笙來複仇,但是卻勸不了餘笙,只能在暗地裡幫襯餘笙一把。“我沒事,顧越寒沒有把我怎麼樣。”胭脂說完話,收攏眉宇,“爸媽,我覺得顧越寒性子有些怪,他這些年發生什麼事了嗎?”餘家二老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告訴胭脂。顧越寒當年在胭脂出事後,就性情大變。想來他對胭脂是有幾分真情的。“哎……算了,先不想他的事情。”胭脂輕嘆口氣,依偎到餘母的肩膀上。她閉目休息了一會兒。餘母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只是沒一會兒,胭脂便又做噩夢了。她夢到自己被吊起來,渾身都痛,嗓音沙啞。顧越寒拿著鞭子,狠狠打她的肚子,並罵她賤人,該死!她一直搖頭,想要向他解釋,可是卻說不出來話。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顧越寒打掉,鮮血沿著雙腿落下去,痛的無法呼吸。“不要……”胭脂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餘母連忙抱著她,“笙兒,你怎麼了?”胭脂驚魂甫定,眼淚一直向下落,一時說不出來話,只伏在餘母的肩膀上,輕輕哽咽。即使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是她還是無法忘記顧越寒帶給她的傷痛。她一定要顧越寒為曾經傷害她的事情付出代價!“笙兒,你要看得開一些,現在你已經有了新的身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餘母款款勸慰。胭脂苦澀的笑了一下,抹掉眼淚,抬起頭道,“娘,我覺得我做不到。”餘母聞言,重重嘆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胭脂太固執了,餘母知道自己難以勸阻她。 去找季明然的親人去找季明然的親人顧越寒很快就收到士兵調查出來的事情。三年前,在醫院裡一同就醫的,除了胭脂,還有餘家二老的女兒餘笙。那天晚上,餘笙因為心臟病去世。餘家二老舍不得離開,便守在餘笙哭泣。卻未想到,醫院突然著火,餘家二老逃跑時,聽到有求救聲,便費力開啟門,將胭脂救了出去。之後,餘笙的屍體被當成胭脂了。而真正的胭脂,卻被送往法國三年。顧越寒看著這些資訊,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他就知道,他沒有猜錯,餘笙就是她的胭脂。從他 瞭解清楚原委瞭解清楚原委季明然為了救季母,只好狠下心,承認那孩子是自己的。他雖然救下了季母,自己卻被顧越寒殺死。胭脂得知實情後,久久沒有說出來話。她以前也很怨恨季明然,倘若不是因為他的誣陷,她的孩子不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