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姑爺住進來了?”墨紫問。
小衣歪著腦袋瞧她,“所以才故意聽那女人嘮叨?”
“人沒有防備心的時候,最容易套話。我看她,應該是聽命於姑爺,而非其他人。至少,這點心安。”裘三孃的麻煩,並不是只有蕭三郎一個問題,還有金絲的伺機而動。“如果丫頭都換了,金絲那邊——”本來要用反諜計的。
“姑爺一個沒留,全弄走了。”查金絲老底的事也只能放一邊去,“你說,他該不是想和那隻金絲雀合夥害小姐吧?”
人在行動不自由之後,大腦思想便自由了。小衣就是一例。她本來不愛說話,也不愛動腦,卻能想到蕭三和金絲勾結,顯然是太無聊之下的產物。
墨紫嘻笑道,“別冤枉了姑爺。他要是和金絲合夥害咱們奶奶,何必弄成這樣?擺明不肯放人走。”說著話,她已經進了書房,看到裘三娘打算盤呢。
裘三娘不生氣,不沉臉,挺怡然自得的模樣。抬頭瞧墨紫一眼,說聲來了,便低下頭接著對賬。
墨紫知道裘三娘做事的習慣,也不說話,自己倒了杯茶,好久不曾聞到的月季花香,是白荷親手曬制的,感覺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她心中一愣,突起遊絲般細密思緒。
“好喝嗎?”裘三娘翻完一本帳簿,看墨紫端著茶在發呆,“我覺得花香太重,又怕說了白荷沒日沒夜想怎麼把香味去淡,結果還是將就吧。”
“用花苞好一些。”花茶雖然是墨紫跟白荷說的,但她自己對茶几乎沒研究。
“待會兒你跟白荷說。若是我說,她又多想。”裘三娘嗅嗅她杯中已涼的月季茶,最終一口氣喝完,“我瞧她,大概到了該嫁人的年紀,近來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有時候比我還兇。”
墨紫笑出聲,“奶奶說的是白荷?我這出去才幾天,敢情天翻地覆了一回。不過,要說嫁人,白荷都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裘三娘沉默了好一會兒,起身推開窗,園裡那棵樹的葉子有些黃有些紅,是秋色。等她再轉回身來時,面容依舊明豔。
“你捨得回來了嗎?”她笑容華麗,泛些微嘲意,“我這邊一放手,你成了撒腿的兔子,跑得沒影了。”
“我不是在幫東家賺錢麼?難道待在這裡,還能生出銀子來?”墨紫這時以掌事的身份說話,少了很多束縛。當然,丫頭的時候,也沒怎麼被約束就是。
“你就拿捏著我愛財。我等你交出五千兩來,把你的賣身契雙手捧上。”幾乎,已經是定局了啊。“說吧,什麼風將那麼忙的墨掌給吹來得?”
墨紫笑得有點無奈,“我沒管住我這張嘴,可能麻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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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麼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38章 丫頭鳳凰
第238章 丫頭鳳凰
“你說蕭二郎知道了紅萸船場的事。”裘三娘聽墨紫講完大概,沒掌握要領,“不過,他又不是船伕,不會做我們生意,船場也是正經的營生,他知道了又怎樣?”
墨紫坐直了,望著裘三娘,為她對船的兩眼一抹黑而無語,又不得不說一句,“東家沒聽清楚嗎?我趕他下船,用詞有點不客氣。”
“我知道。也不是第一回趕他,而且我看他自己沒事找事的,該罵,理他作甚?”要不是墨紫夠厲害,換個膽小的,她就沒那顆價值貴重的珠子到手,“我還怪道呢,怎麼就盯著你不放?當初不知你是姑娘家也還罷了,如今知道了,一點不避嫌。那時,衛六娘死活要跟他,他否認得一門清。我本來還挺信他無辜,這會兒瞧他這樣,又多一個為他尋死的,定然是他大大咧咧不懂收斂,讓人家誤會他有意思,才招惹來的。”
墨紫淺笑吟吟,“這種事,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咱們是不明白的了。莫愁姑娘說跳河就跳河,有尋死的勇氣,卻沒有放棄的勇氣,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人間處處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