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中美好的家庭生活,平安還沒有進入這個世界的大女子的情結當中去。
平安一直都感到很焦慮,對於自己身份的焦慮,對於那個叫做秦子路——自己父親的焦慮,對不可知的命運的焦慮。這些焦慮隱藏在她的嬉笑怒罵之中,也許這個世界的男人是敏感的,他們都覺察到了平安的這種焦慮,並且跟隨平安的焦慮不安著,造成了一群失去平安就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們,一旦平安有了什麼立刻就恐慌起來。
平安嘆息著,七七啊,我該怎麼辦呢?你是最知道我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平安感到有人將頭和自己的頭靠在了一起,平安知道那是七七,平安想還有七七可以依靠,真好······
宜親王在聚賢樓上和吏部尚書的嫡女張耀祖比武,失手將張耀祖打成重傷,終身殘廢。惠帝聞之大怒,當夜急召宜親王進宮嚴加斥責,鞭背四十以儆效尤,褫奪宜親王封號,還稱宜寧郡王令其閉門思過。這件事繼平安進京熱,平安令熱之後,又掀起了一股平安打架熱,讓雍京的人們有了新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在宜寧郡王被惠帝鞭背後的第二天早上,軍事基地大門的守衛們看見了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馬車周圍是宜寧郡王的七七公子和郡王府的侍衛們。馬車停在基地門口,七七跳下馬來,走到馬車跟前,伸手從馬車上扶下一位男子。
男子穿著考究但卻不似平常大戶人家的男子那樣穿裙子,也沒有像未及笄的七七公子那樣短打扮,穿得竟和女子一樣的袍服只到小腿,在腰間繫著寬腰帶,腳上蹬著一雙羊皮的小靴,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頭上簪的是花簪,且做了已婚男子的髮式,耳上也著了已婚男子的耳飾,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風韻。
那男子在守衛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走到他們面前,遞過一個竹牌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我是宜寧郡王的李蘊秀李侍君,奉宜寧郡王命前來基地代理事務。”
守衛低頭看手中的牌子上果然刻著00兩個數字,就有守衛忙進門崗,拿出另一個竹牌和李蘊秀交出來的竹牌背面相扣,兩相契合,才雙手奉給李蘊秀,口中說道:“請。”李蘊秀微笑點頭,走進了基地。後面七七和侍衛們也驗過竹牌跟著李蘊秀進了基地。
基地會議室照常召開晨會,基地的主事和副主事們望著上方坐著的李蘊秀,面面相覷。李蘊秀笑著說道:“各位主事都知道,我家郡王受了鞭傷這一時半會不能到基地來,特命我前來幫她理事,各位有什麼事儘管說來,我能做主的就做主解決了,我做不了主的自然回去稟報郡王王,請她定奪。”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位主事說道:“那郡王什麼時候才能來呢?”
李蘊秀道:“多則半月,少則十天。”
張明奇大聲說道:“基地這麼事情,你一個男人家,能做得了主嗎?”
李蘊秀看著張明奇笑了笑:“這位一定是張明奇張主事了。”
張明奇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家郡王說了,別人就是有懷疑那也是放在心裡的,只有張主事快人快語定是要說出來心裡才能痛快的。”
張明奇抓抓自己的頭髮:“這都知道了。”
李蘊秀笑道:“我家王娘說了,大家不必狐疑,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身子雖沒有來,她的心神耳意無時不在此處。況且命我來理事雖說是權宜之計,但是那也是說明郡王是相信我的,想來最近各位也聽過我的傳聞。”李蘊秀說道這露出自信的笑容:“既然郡王命了我來,我自然是要做好才好和郡王交代,郡王也說了要是我做錯了自有她一力承擔,當然我在她那也討不到什麼好的,還望各位在這些天裡為我李蘊秀掙個臉面。”停了停,李蘊秀突然板起臉來說道:“若是不給我掙臉面,讓我在郡王那丟了臉,失了寵,這什麼都沒說的,自然是結下冤仇了,以後嘛······”說著李蘊秀笑了笑:“還有什麼問題一起提出來吧!”
錢鵬程看著李蘊秀心裡暗贊,這宜寧郡王真是會調教人,這位看著不過是個弱質之流,偏偏說的話竟有一些殺氣,不知道是怎麼教出來的?這時又有一位主事說道:“這基地畢竟還是朝廷軍部的基地,這郡王讓您以為侍君前來理事,於理不合啊。”便有不少主事臉上浮現出卻是如此的表情。
李蘊秀微微一笑:“所謂理,這基地是郡王一手建立,是郡王嘔心瀝血之地,雖說附屬軍部卻又遊離與軍部之外,基地的一應開支都是陛下親自過問了。若說理字,那自然陛下才是這基地的理,郡王管著這個理,我身為郡王的侍君代妻管幾日,怎麼說也是合了這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