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慢了下來。像是被那道銀色光束鉗制住了一般,越轉越慢,到最後,已是完全的停頓下來。
“去!”
閻摩見狀,並指一揮,停頓下來的“煉獄輪迴漩”居然頂著那道光束,直衝上去,銀色光束頓時被頂的星輝四射。
夏紙鳶一聲冷笑,眉心的銀月驟然一亮,那道光束居然急縮而回,漩渦失去了抗力,頓時加速的向她衝來。
豈料,當漩渦迫近夏紙鳶身前三尺的時候,這姑娘猛的一抬手,整個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銀色,彷彿銀雕一般,周圍更是隱現出一圈鋒利的刃光,竟是將手臂化作了刀,一揮之下,嘯聲四溢。
唰!
一息之間,也不知道夏紙鳶的手臂揮動了多少下,只見那道漩渦被生生切的粉碎,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當你多厲害呢,原來也就不過如此。”夏紙鳶嬌笑起來,但笑聲中卻帶著一抹森然的殺意。
閻摩瞳孔一縮,他本有心試探一下此女的實力,豈料,這女人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也坐實了他先前的想法,若是繼續爭鬥下去,就算能拿下對方,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他不能再拖延,所以心念一動之下,早已經藉著煉獄的籠罩,悄悄佈置起來的‘百鬼夜行陣’被他發動了。
一時間,鬼哭狼嚎的聲音增添了幾倍。
在夏紙鳶的四周,出現了無數噁心惡相的陰魂鬼物,扭曲的形體,抽象恐怖的面孔,讓人恍若置身於阿鼻地獄之中。
夏紙鳶眉頭一皺,立刻感覺到自己陷入到了一個龐大的能量禁止當中,眼看著視線逐漸被遮掩,那些教廷之人以及那閻摩的身形逐漸被四周的鬼物所替代,她心頭頓時一動:“陣法?”
陣法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夏紙鳶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相反,她遇到過很多,但陣法的威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眼看著自己居然落在了對方悄然佈置的陣法當中,夏紙鳶也收起了心思,謹慎對待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透過四周瀰漫的鬼物陰魂傳遞過來,“呵呵,這個‘百鬼夜行陣’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
夏紙鳶一時間大怒,眉心的銀月驟然大放光芒,普天蓋低的擴散出去,但讓她驚訝的是,銀月的光芒居然無法穿透這陣法中的無窮黑暗,甚至這些黑暗不斷的將他的銀光覆蓋起來,而那些鬼物和陰魂依舊是齜牙咧嘴的張揚著形態。
“格瑞姆斯主教先生,我們馬上離開,否則她要是還有什麼後援,我們想走就不那麼容易了。”
閻摩見夏紙鳶已經被困在陣中,自然不被逗留,將煉獄一收,只餘下那‘百鬼夜行陣’依舊在運轉,此陣只需要數百陰魂惡鬼就可以激發出來,損失這麼點鬼物,閻摩也不覺得可惜。
“好。”
格瑞姆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招呼剩下的那些手下,連地上自己人的屍體都顧不上了,隨著閻摩的步伐一路疾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無數道銀光從被百鬼夜行陣覆蓋的區域裡激射而出,一時間,彷彿刺破了黑暗的利刃,將這個陣法攪的粉碎,而那些兇魂厲鬼卻沒有消散,仍舊盤踞著,直到一個身形從中躍出之後,便齊齊的撲了上去。
躍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夏紙鳶。
“身是難纏。”
夏紙鳶惱火的一張口,一口屍毒噴吐而出,將這些鬼物陰魂包裹在其中,只是片刻時間,在鬼哭狼嚎聲中,這些鬼物齊齊被屍毒腐蝕的乾乾淨淨。
夏紙鳶收回屍毒之後,看了看四周極不甘心的罵道:“該死的,居然讓他們給跑了。沒想到這個閻摩還真有點本事,難怪小刺對上他,也有些頭疼。連我也被他的陣法困住了數個時辰,若不是我對陣法也有所瞭解,想要脫困而出,還真不那麼容易。”
說著,她雙手掐動,開始施展出秘術,但片刻後,她雙手驟停,眉頭一皺道:“居然感應不到,真是咄咄怪事。看來今日是抓不住他們了,待來日,我非要讓這個閻摩嚐嚐我銀月天屍的厲害。”
想了想,夏紙鳶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追蹤教廷人馬和那個閻摩的想法,身形一轉,原路返回。
九頭蛇山,山腳下。
秦刺緩緩的收起了灸針,而地上昏迷的大祭司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後,終於醒轉過來,赤子見狀,連忙撲了上去,焦急的詢問大祭司有沒有什麼不適。大祭司對他搖搖頭,卻將目光轉向秦刺,露出一臉感激之色,虛弱的說道:“秦先生,是你救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