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一層,原本茂密的植被,皆已經被破壞殆盡,光禿禿的一片,在月光下顯得頗為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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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隨行而來的天虎長老不得不退避到稍遠一點兒的地方,省的被這四散的能量所波及。
琥蠻的瘋狂洩終於在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慢慢的平息了下來,瞪著血紅的雙目,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無聲的望著自己的兒子那已經冷冰冰的屍體,忽然一轉頭,朝不遠處那一幫神情焦灼的長老們開口道:“我需要知道兇手是誰,你們立刻著手調查,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幾名長老見狀,這才緩緩的靠近,那扈長老一臉悲痛的勸慰道:“族長,嘯天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但您也不要太激動,您若是垮了,咱們天虎一脈還要靠誰來支撐?放心吧,族長,咱們自己的領域內,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斷然不會叫兇手逍遙法外的。這件事情,我馬上就去著手安排,您多保重。”
說著,扈長老一躬身便抽身而退,迅遠去。
餘下的幾位長老站在琥蠻的身旁,也同樣慎言勸慰著,不過此時的琥蠻已經怒氣上頭,什麼樣的勸慰對他來說,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經過這一番洩,琥蠻已經冷靜了下來,思維自然也開始正常的運轉。
“幾位長老,你們勘察一下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現。”
琥蠻轉頭語氣yin冷的對身邊的極為長老交代道。
但幾位長老卻露出了躊躇之色,一個頭頂生有大片白斑,年約四五十歲的長老拱手道:“族長,並非我等我不願意勘察現場,只是……只是您剛剛太過激動,這周邊幾乎都被您破壞殆盡了,原先可能存在的一些線索也基本上找不到了。”
琥蠻面色一變,雙拳狠狠地凝握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剛剛我是有些失控了,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完。你們在這山頂上四處搜尋一下,或許還有什麼線索沒有被破壞掉,遺留了下來也說不定。”
幾名長老點點頭。
而琥蠻則是將目光重新投注到兒子的身上,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開始仔細的檢視兒子的屍體。
“這該死的東西,居然連嘯天的元嬰都不放過。”
琥蠻看到兒子的天靈蓋被打破,元嬰的氣息早已經蕩然無存,便知道早已經遭遇不幸,恨得抓起一塊石頭捏成粉碎,像是要將那兇手挫骨揚灰一般。
“咦!不對!”
就在琥蠻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和恨意繼續探查的時候,忽然間,他現琥嘯天天靈蓋的破碎情況有些怪異,似乎並非被法寶或是人力強行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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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傷口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資訊分析來看,倒像是被獸類的爪子所傷。”琥蠻不由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忽然間。
琥蠻雙眉一抖,目中陡現精光,驚思道:“難道……難道是那虎魄?可是這……這怎麼可能呢?”
琥蠻驚疑不定的思索著,雖然他自己因為機緣的問題,沒能修煉虎魄激元功,但是這門功法作為他們琥家先輩遺留下來的絕學,代代相傳,他這個琥家的家主,天虎的族長,又怎麼會不潛心研究一番呢?
甚至可以說,對虎魄激元功的瞭解,琥蠻比之早已經切身修煉此功的琥嘯天還要了解幾分。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瞭解,琥嘯天才有些無法理解,更覺得不可思議,想不明白這虎魄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主人動手。可是眼前所現的這些線索,卻又清晰無誤的表現出了這一點,特別是先前聽到的那一聲虎嘯,似乎也從側面證明了那隻虎魄似乎生了什麼不為其所知的變化。
“虎魄會對嘯天動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生了反噬的情況。可是根據先輩在獸魄激元功中的記載,此功法初修之時,還有可能出現反噬的現象,但只要修煉到第五層之後,虎魄便已經徹底的輪迴修煉此功者的驅使之物,不可能再生反噬的情況。而嘯天已經將此功法修煉到了第七層,這虎魄除了還沒有完全的和嘯天融合,早已經成了其附屬的存在,怎麼可能反噬?”
琥蠻越想越覺得蹊蹺,目光也困惑的在琥嘯天的頭頂傷口處移動。
“莫非是什麼外因誘使了虎魄生了異變?可若是虎魄已經異變了,那麼此時,它又在哪裡呢?”
琥蠻的心頭一動,目光開始飄向四周。觸目的卻僅僅是幾名長老正仔仔細細的在光禿禿的山頂上搜查著線索,哪裡有一點虎魄的影子。
不過琥蠻並沒有失望,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脈絡,不管怎麼說,這虎魄肯定是兒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