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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為什麼列車上的水蛭男長得和馬庫斯博士一樣,但召喚水蛭的在車外唱歌的人又明顯是個年輕人呢?真正的馬庫斯還活著嗎?這應該不可能的——瑞貝卡在馬庫斯的日記裡看到過,他那時已經陷入狂亂狀態,總是想著斯賓塞會去搶奪他的成果,而且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有這種妄想症的人不可能還能應付日常的工作。

瑞貝卡還在那邊等著呢。比利立刻把這些疑問放下,用霰彈槍的槍桿將門推開一道小縫,快速瞥了一眼——沒有異常。他才放心地走進去。

“哇。”比利不禁發出讚歎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裝修得極盡奢華,一邊的牆裡嵌著書架和櫥櫃,材料是高極的木材,玻璃門也做得相當精美。對面是個華麗的壁爐。辦公室裡的傢俱造價不菲,都是古董級純木製的桌椅,還有辦公檯——非常漂亮。地上鋪著軟軟的毛絨地毯,走在上面完全發不出聲音。辦公室的最裡面還有一扇門——比利在胸口划著十字——他多麼希望那裡就是出口。

房間裡的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房間裡大大的魚缸反射出的。

魚缸就在比利現在所站的北角。屋子裡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水藍色,但魚缸裡卻是空空如也——甚至沒有裝飾的石頭和水草。水面上漂浮著一些極其噁心的東西——你說不出它們究竟是什麼,但就覺得噁心。看起來是人肉,不成形狀,沒有骨頭,像是直接切除下來的,浮腫發白。比利不願再多看上一眼——它們實在是太噁心了。

牆上的一個櫥櫃門開著,比利看見裡面放著一些書,還在一格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年代久遠的相簿。他知道是時候回去和瑞貝卡會臺了——但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讓他邁不開腳——難道這裡真的是馬庫斯博士生前的辦公室嗎?

那些相片確實很舊了,不但泛黃,邊也都捲了,比利翻了幾頁,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剛打算把相簿放回去,卻有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比利把這張照片放到燈光下細看,琢磨了起來。

相片本身倒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三個年輕男人的合影,看穿著像是三四十年代的人。三人都顯得很清爽乾淨,笑得燦爛。照片的背後寫著:“獻給詹姆斯,作為你畢業的紀念,1939年。”

比利確定中間的男子應該是馬庫斯博士——為什麼他看起來也似曾相識呢?在哪裡……

“是那個人!”比利一下子豁然開朗——就是在車外唱歌的男子。雖然當時沒能看清他的相貌,但他能認出那個輪廓,那雙寬寬的肩膀……也許他是馬庫斯的兒子,或者孫子?

這又是一個謎題了,比利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斯賓塞用陰謀幹掉了馬庫斯,奪走了他的實驗成果,那麼馬庫斯的兒子或孫子倒也很有可能在十年之後的今天來報仇。所以病毒的洩漏很可能不是意外,而就是操控水蛭的人故意乾的。

比利嘆了口氣,把照片放到相簿上——這一切的內幕太深了。但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找到出口才是最重要的。

書桌上也沒有找到鑰匙或地圖之類的東西,比利便徑直走向另外一扇門——太好了,沒有鎖。他輕輕推開門,不由得有些失望——沒有隧道,沒有出口標記,無非是一個藝術品收藏室牆上掛滿了畫,雕塑也都用布罩細心地遮上了——但有一具白色大理石制的雕塑沒有罩布——雕刻的是是羅馬眾神中的某位的坐姿。他的眼窩裡已經滿是灰塵,一手放在小腹處——手上還拿著個東西——個綠色的物品。

比利從雕像的手指問取下了這個小東西,不由得笑了——這是另外的一把水蛭鑰匙,剛才的那把是藍色的,這把是綠色的。既然有另外的鑰匙,那就意味著還有其他的密室。也許,那就會是出口。

第一天

今天在T病毒的實驗中用了四隻水蛭,簡單的生物體系使它們成為這類實驗最完美的實驗體。不過也許要適應還需要一段時間,目前還沒有發現明顯的變化。

“四”這個數字下還標註了下劃線,旁邊的空白處還潦草地寫著“變化順序”,並圈了起來。

這是實驗日誌的一部分,裡面記載的大多是資料。瑞貝卡本來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但正當她想合上日誌時,卻發現最後的幾頁上寫了好些東西,而且都標註了下劃線。於是她強打精神繼續讀了下去。

第八天

已經一個星期了。它們的身形增大了兩倍,出現了極大的轉變。產卵也很順利——因此水蛭數量也增加了一倍。它們也顯現出了食人的慾望,也許是因為太過飢餓了。必須加大食物的供應,但有兩隻水蛭死了。

“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