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淺,是真的想將他從身邊,雖然也有些不捨和壓抑,可是卻沒有一點感情的流露。
若是自己沒有低頭,那麼她,真的會就此放手。
想著,秦諾竟然有些懼意湧上心頭,見蘇淺已經睡熟,輕輕的靠了過去,伸出手臂隔著錦被搭上她腰肢,輕輕的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今天晚上那一鬧,秦諾畢竟也累了,不多時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院子中漸漸的靜了下來,只有莫伶雅的房裡,燈光亮到很晚才熄。
第二天蘇淺起的很早,昨晚和秦諾將話說開,這些天積聚的鬱積心裡也就舒服了許多,一夜好眠,精神竟是也好了許多。
蘇淺在床上一動,秦諾也就醒了,迷濛中睜開了眼,看見蘇淺正輕手輕腳的將自己放在外面得胳膊往被子裡塞,心裡甜蜜,淡淡笑道:“淺淺
“不早了。”蘇淺道:“昨天給你那麼鬧了一下,都沒說正事。”
“恩?”秦諾恩了聲,靠坐起身,略帶沙啞的道:“王家千金的結婚禮服?”
“是啊。”蘇淺道:“我都不知道這年代女子成親,該穿什麼樣的衣服。”
秦諾笑道:“這話說的,淺淺,你又不是沒穿過。還這年代……好像你從異族來的一樣。”
蘇淺自知失言,掩飾的一笑:“我的意思是說,像王小姐那樣的高官千金,又是皇帝指婚,必然非常隆重,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喜服,才能入她的眼。我雖然也穿過,可是那怎麼能相提並論。若是尋常的禮服便能將王小姐大發了,王丞相昨天也不會將長安所有又有頭臉的刺繡商戶都喊了去。”
“可是女子喜服,我卻也不懂。”秦諾道:“你該問明嬸才是,她在刺繡行業做了十幾年了,這方面的事情,若是連她都不知道,再沒有人知道了。”
“那倒也是。”蘇淺點了點頭。開始的時候問秦諾,是怕明嬸畢竟只是管理一家小作坊,就算喜服如何不在話下,可是想要有檔次卻未必像秦諾這樣的公子哥知道的清楚,再者畢竟年紀大了,代溝這東西,也未必就不存在。
不過秦諾畢竟是個男人,如今看來,估計也沒有在女人身上放過什麼心思,問他,似乎還沒有問明嬸來的靠譜。
出了門,見莫伶雅的貼身丫頭在窗後偷偷摸摸的看,秦諾微微沉了臉,蘇淺卻是笑了笑,一點兒也沒有在意。
感情的搶奪戰是最容易分出勝負輸贏的,只要秦諾能站在前面風雨不改,其他的,她全不會放在心上。
而若是秦諾後悔了轉身了,她又何必去參與這已經註定了輸的局。
那王小姐是個心急的人,只給了五天的時間讓大家將喜服的大致樣式便要報給她看過,而五天的時間,做一件傳統裙褂的雛形自然綽綽有餘,可是蘇淺腦中卻自有其他各式各樣的款式,想讓那一群為未接觸過婚紗禮服的人將那些樣子趕製出來,卻是緊張。
秦諾也知道蘇淺做起事情來是極認真的,半點也不耽誤,兩人用了早飯,便要陪她去繡坊,今日無事,也不想一個人待在府裡,以往秦諾總是覺得那些兄弟朋友家中有妻眷的,難免累贅厭煩,可是如今卻是如情竇初開般得,想要時時的黏在一起。
明嬸一把年紀看過無數分分合合,昨日雖然也是秦諾送來,可是蘇淺的神情卻是客氣而略有些冷淡,今日雖然也未說什麼,可是一看那表情,便知道已經春暖花開。
笑吟吟的將兩人迎了進去,蘇淺一邊往書房走,一邊道:“明嬸,咱們繡坊裡,有現成的喜服嗎?”
“額……”明嬸想了想,道:“有的,上個月前街的劉掌櫃剛在我們這裡訂了套喜服,打算給女兒出閣的時候穿的,怎麼,三太太有用?可是後天就要交貨了……”
“我不用,就是看看。”蘇淺道:“去把那衣服拿來,順便再喊上兩個繡工好的老工人,我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對了……一定要絕對可靠能保密的工人。”
秦諾在側,明嬸也不敢跟著蘇淺問這問那,連忙的應了,匆匆去喊人拿東西。
秦諾大不由得道:“那劉掌櫃我倒是知道,前街開酒樓的,也頗有些錢,可是畢竟是商賈。你若是按著劉家女兒的喜服樣子替王小姐改,恐怕不妥。”
一個是商賈小戶,一個是天子寵臣,那可是天差地別的。那王小姐身份尊貴,從小必定見過無數珍玉稀寶,尋常的東西,怕是難放在眼裡。
蘇淺笑了笑:“不安著那樣子,我就是看看。”
雖然成了一次親也替相公納了一次妾,可是蘇淺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