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翩自是看得分明,還他一笑:“好!恕不遠送!”她剛才問楨顏關於臨曦傷勢的事,楨顏還未來得及回答她,不過,她並不擔心。既然楨顏可以這般雲淡風清,那就表明臨曦的傷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楨顏告退!”楨顏微一欠身,退了出去。
臨曦則一直未曾開口,在心中嘆一口氣:為何只有短短几日未見,卻似恍若隔世。。。。。。
“二皇子,請!”楨顏的聲音遙遙傳來,臨曦終於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舞翩坐了一會,輕輕躺下,拉了拉錦被,閉上眼睛睡去。有星眸在,她睡得很安心。。。。。。
千雪說得沒錯,太冥道長不出去捉狐妖的時候,就只會發脾氣,摔東西,打人---此時他又在摔東西。那些可憐的杯杯盞盞其實剛剛才換上,就被他摔了個粉碎。
本來金沙國的物器都是金子打造,太冥道長非說自己用不慣,所以全部給他換成瓷器。現在太冥宮裡的侍女們算是明白,太冥道長為何用不慣金器了,因為金器摔不碎,沒有辦法讓他出氣
雨楓暗暗叫苦不迭不知道太冥道長又受了什麼氣,發這麼大的火。自然,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是有多遠躲多遠了。雨楓是跟在他身邊的人,又不能也躲出去,只好戰戰兢兢地侍侯在旁。
“又多個礙事的人該死
“啪”
“啪”
少頃,太冥道長怒氣沖天的出門而去,雨楓苦笑著進來收拾一地的碎片。
第八回 實情相告(上)
棲鳳宮。
臨洛踱著步子,不時看向門外。星眸不在身邊,他還真是不習慣,需要人辦事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倒不是說金沙國內缺少賢臣,實在是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太后病重之事。
今晚侍侯太后的小丫環燭搖突然驚恐萬分地跑來稟告,說太后急喘不止,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臨洛心下大驚,立刻前往棲鳳宮。他前腳剛進棲鳳宮,得知訊息的臨曦後腳就跟了進來。臨洛便讓臨曦去叫楨顏。
臨曦到謝客齋沒有找到楨顏,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去了墨冉宮。誰料他過去之時,恰巧聽到楨顏的話。。。。。。
“國君!”
楨顏剛要施禮,臨洛已經一把將他拉起:“免了!快些看看母后!她現在很難受--”
“國君莫慌,讓楨顏看看再說!”楨顏一擺手,示意臨洛“稍安勿燥”,接著為太后診脈。
臨曦與臨洛不安地站在一旁,卻都不敢出聲打擾到楨顏。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楨顏已經起身:“國君,二皇子,不必擔心,太后無甚大礙,只是天氣轉涼,太后偶染風寒,所以有些胸悶罷了!”
臨曦與臨洛對視一眼,俱都心下一寬,鬆了口氣。
楨顏提筆疾書:“國君須吩咐燭搖幾人好生侍侯,要讓這棲鳳宮裡暖和些。楨顏再開張藥方,好生侍侯太后服下就好!”
“燭搖,聽到了?”臨洛冰冷的目光在燭搖臉上一轉。
燭搖早已跪倒在地,顫聲道:“是!國君,燭搖聽到了,燭搖定會盡心服侍!”
“那就好!”對於燭搖,臨洛很放心,否則也不會讓她留在太后身邊了。
太后緊緊閉著眼睛,那一陣難受過去之後,她疲倦得很,大概已睡著了吧?
臨曦與臨洛,以及楨顏悄悄退了出來。
“母后的身子,到底---”剛一出門口,臨洛就迫不急待地問。
楨顏不說話,只是笑了笑,笑容裡有幾許無奈。
臨曦心下一沉,有些驚恐地看向臨洛,卻見臨洛目光茫然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無眠。
舞翩只睡了兩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她在床上躺得久了,只覺得渾身痠疼,便試著起身,還好胸口已沒那麼痛了,勉強能夠起來。
她緩緩下地,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輕輕踢了下腿,剛想旋個身,千雪已經一步闖了進來,驚呼道:“哎呀!公主!您怎麼起來了?!您的傷---”
“噓---”舞翩豎起纖長的手指,“千雪莫要叫!不然別人還以為怎麼了呢!我已經沒事了!”
千雪目光在舞翩臉上轉了轉,舞翩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她也就稍稍放下心來,扶舞翩到桌邊坐下:“那公主更要好好躺著休息,不要多說話,傷才好得快呀!”
舞翩微一笑:“老躺著也不好,要起來走走才好。何況,總要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