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抱進懷中,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伸手接過弘炎手中的白玉瓷瓶,然後將她攔腰抱起,轉身離開。
冥墨烈歇息的帳篷內。
兩人窩在簡陋的木板上,冥墨烈怕那生硬的木板硌得她難受,將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低頭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自己腦中卻是混亂一片。
“相公?”童雪霜仰著頭,嘴唇若有似無的碰著他的下巴,還是擔心他不高興,聲音軟軟的道:“相公,雪兒不恢復記憶,相公別不高興。”
小手爬上他的額頭,在他皺起的眉頭上輕輕地順著,直到那裡變平。
冥墨烈伸手將她的小手捉下來,握在唇邊親了親,意外的發現她的手很小很軟,和她現在的人一樣,跟以前的她是決然的不同。
只是,也許過了今日,這些都將不再屬於他,這一切,也不過是空夢一場。
想到此處,他的心,生疼。
俯首,憐惜的含上她的唇,輕輕地舔抵,溫柔的撫慰,彷彿是要將這個吻作為以後唯一的慰藉一樣。
“相公?”男人的溫柔令她顫抖,有些不安的喊。
“雪兒。”唇瓣分開,他看著她,道:“聽我說一段話,好嗎?”
童雪霜乖巧的點點頭,窩在他的懷裡,小手搭上他的腰身,全身心的貼近,彷彿要將兩人的靈魂都貼合在一起一般。
“你失去記憶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個人,用一種最獨特的方式讓你忘記了他,你和他之間以前發生過很多很多,比我們之前還要多……”
“相公?”童雪霜看著他恍惚的樣子,有些急切的喊他。
冥墨烈將食指放在她的唇前,搖頭:“乖,聽我繼續說。”
“我和那個人一樣,愛你,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愛,可是,我不能自私……如果恢復記憶的你,還願意嫁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今生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說完,冥墨烈從懷中拿出那瓶解藥,看著她。
童雪霜聽著他的一番話,沉默下來,垂下的眼臉裡不知道劃過些什麼。
冥墨烈抬起她小巧的下顎,炙熱的視線看到她的瞳眸裡:“雪兒?”
童雪霜倏然開啟他的手,有些生氣的坐起來,道:“相公難道就不怕這藥裡有毒嗎?毒死了雪兒怎麼辦?”
輕笑出聲,冥墨烈將她攬到懷裡,捧著她的小臉,寵溺道:“那相公就去地府陪你,如何,生不能在一起,死我們一起投胎。”
童雪霜突然紅了眼眶,冥墨烈一驚,就聽到她道:“相公,這是你第一次自稱是雪兒的相公。”
“是不是在你眼中,失去了記憶的雪兒,就不是你的娘子了?”她有些傷心的問。
冥墨烈的回答是一個惡狠狠地吻,他將她圈抱在懷裡,狠狠的吻著,那種力道好似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血了,一輩子不分開了:“雪兒,雪兒,你還是不懂。”
不懂他的痛楚,他的彷徨,他徹骨的愛戀……她什麼都不懂,她依他戀他,只是因為他與她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長的一樣,與其說她對他是愛戀,不如說是依賴,就和孩子第一次看見母親一樣的感覺。
雖然她每次都說喜歡,但是他也很清楚,在她心中,自己只怕是連喜歡都夠不上。
沒有人知道他下定了多大的決心,才讓她去喝這解藥,他是想要她,如果他真的夠自私,完全可以在和她成親以後,再讓她恢復記憶,這樣,他們之間的牽扯就算她不願意,也一輩子斷不了,可是比起這些,他更想要一個心甘情願的她!
不是他不夠愛,不夠怕失去她,而是他太愛她,太怕失去她了,傷她之事,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
因為太愛太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即使是他。
冥墨烈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唇舌,不留餘地的侵襲著那片香甜的軟地,而激。情過後,則是溫柔的撫慰,薄唇點點,輕輕地劃過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最後落在她的額頭。
“雪兒,你想好了嗎?”
童雪霜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簾聽著他的心跳聲,這份心跳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心與溫情,她要記住這份心跳,記在記憶的深處,永遠也不遺忘。
半響,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雙妖媚的美眸含著迷離的微光凝望著他的俊彥,小手攀上他的頸項,要求道:“相公,不管恢復記憶的雪兒是什麼樣子,都要記得你答應雪兒的話,要娶我!”
“好。”他的心中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