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道:“姐姐,蓉兒額上的疤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珍貴的雪花膏,姐姐自己用吧。”
童雪霜想了想,輕應了一聲,也不再勉強她。
冥墨風走了,殷蓉也退下了,其他的下人都候在外面,屋內突然只剩下兩人了,氣氛有些沉默。
冥墨烈眨了下漂亮的大眼睛,抬頭咧嘴望向童雪霜,俊美的面容上透著耀眼的光芒,一如他那璀璨的雙眸:“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有。”
冥墨烈嘟了嘟嘴,突然湊近了童雪霜,眨巴著眼睛認真的瞅著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瞅著。
童雪霜淡然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感覺到對方噴在她臉上的炙熱呼吸,略感不適的撇開頭,可是頭才撇開,冥墨烈就伸出手霸道的給她掰了回來,執意要兩人繼續的對視著。
冥墨烈純淨的眸子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看著童雪霜,倍兒認真的說:“姐姐,我突然想吻你。”
童雪霜勾唇:“那你最好別想!”
“為什麼?”無辜的眸子不解的看著她。
童雪霜的回答是直接一拳揮了上去,冥墨烈哀叫一聲,捂著俊臉往後退,感覺手裡黏糊糊的,他低頭一看,發現出血了。
“姐姐,你為什麼打我。”他泫淚欲泣的看著她,眼神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獸,想要報仇,卻又不敢行動的樣子,最後只能眼眶溼漉漉的瞅著她。
童雪霜在他退開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角微勾,眼裡卻閃著某種快意的光,她說:“有些血,是需要還的。”因為他,她讓自己的手捱了一刀,他這點鼻血還不夠零頭呢。
冥墨烈在後面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手還捂在鼻子上,但嘴角這一次卻是真實的勾起了,心,竟然驀然雀躍起來,有些酥酥的暖流流過心尖……
——
雙翼苑。
潮溼溫暖的風帶著些許的涼意,拂過延綿不絕的荷葉,荷葉斜倚,隨風搖曳,在湖面上蕩起微微的波紋,不遠處的涼亭中,如仙飄逸的人兒,白衣飄飄如雪飛舞,面容絕色清冷,仿若那冰雪仙子,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
童雪霜慵懶的依靠在欄杆上,面色清淡的看著湖中的景色,也不知道凝望了多久,在她的身後,一蘭衣女子伏首跪於地上,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唯可見的是她撐著地面緊握成拳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那顫抖很細小,如不仔細的打量著,根本就看不出來。
伸展了一下腰身,童雪霜面上帶著一絲倦容,懶懶的問:“還是不願意說嗎?”
蘭衣女子還是低著頭,不聲不語。
童雪霜輕笑一聲,身上的冷冽消散了不少,她轉過頭來,臉上似乎帶上了淡淡的溫柔,冰眸透著無盡的嫵媚與妖冶:“曉蘭,我以為我對你很好的。”
是啊,怎麼能不算好了,這還是童雪霜來這異世,第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一個人縱容。
從李嫣兒來府裡她就知道這是冥墨風佈下的眼線,可她沒有置她於死地,第二次,曉蘭引她到偏僻的地方,她做那些多多少少算是做給她看,給她一個警醒,但是似乎她辜負了她的期望吶。
“奴婢,奴婢不知道夫人說什麼。”李嫣兒低著頭,聲音壓得低低的,卻明顯的底氣不足,帶著虛音。
童雪霜輕嘆道:“要我傳易總管嗎?”
李嫣兒伏在地上的身子一抖,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童雪霜,眼神裡都恐懼與害怕,童雪霜笑,笑的嫵媚動人極了:“你這麼怕做什麼,你不是什麼也沒做嗎?”
手上的玉牌隨著指尖輕輕地旋轉,童雪霜微微清涼的手指撫上她的玉顏摩挲著:“這玉牌是你拿來的吧?”聲音裡帶著一絲難掩的嘲諷。
李嫣兒全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對童雪霜有種從內到外的懼意。
童雪霜站起來,冷笑染上嬌唇:“今兒早上易總管問了我句話,你可知道是什麼?”她走動幾步,起身望向亭外碧藍的天空,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的冷酷,“啪”的一聲將玉牌擲於李嫣兒額頭上,玉牌犄角碎裂,鋒利的邊沿同時在如玉的嬌顏上滑下一道血痕。
童雪霜看著那道血痕,聲音冷如冰:“他問我:夫人,昨兒曉蘭要的玉牌可有交到您的手裡?”
只一句話,就讓李嫣兒徹底絕望了,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她知道她用完了這個女人所有的耐性,而這個女人的洞察力也比她想象中的要強,是的,那塊玉牌根本不是易總管主動給的,而是她以童雪霜的名義去要的,去開福寺也是她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