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若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宋雨辰走出大殿。
他們的身影在楊逍的視野中漸行漸遠,楊逍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遇到像萱若這般痴情的女子,又有多少男兒能不為之動容,甘願傾盡所有呢?
雖然這位萱若師姐對他從未友善過,可是在愛所愛之人這件事上,她當真做的極好。
直至那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大殿的盡頭,楊逍才收回目光,轉而望向大殿之中。
此時,幾位師伯與瑤光皆一臉漠然地凝視著被禁錮的四人。
秦羽裳神色明顯緊張,纖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而其餘三位妖族卻鎮定自若,彷彿對自身安危並不擔心。
玉衡的眼神冷若冰霜,似能洞悉世間一切虛妄偽裝。
只見她朱唇輕啟,聲音清冷地說道:
“我道宮那不成器的弟子已然離去,你們若還想少吃些苦頭,就趁早道出費盡心思來此地的真正目的。”
玫狸緋微微揚起精緻的臉龐,那雙狐狸眼中雖有一絲畏懼一閃而過,但更多的卻是狡黠玩味。
她嬌聲說道:“道長,我家郎君早已如實相告,我們前來不過是為他清除魔障,除此之外絕無其他企圖。
為何您總要無端給我們安上些‘莫須有’的罪名?
難道就因我們身為妖族,而你們道宮千百年來與妖對立,便要如此針對我們嗎?”
“事到如今還妄圖矇混過關?這大世界中的妖族,哪一個不是對乾元北境那些妖孽的傳承垂涎三尺?”
玉衡的聲音愈發冰冷,猶如寒夜中的凜冽寒風。
“傳承?我不知北境有何傳承,我只知曉我與雨辰真心相愛。
為了他,我心甘情願陪他踏入這自古以來便對妖族充滿敵意的道宮。”
玫狸緋言辭懇切,眼中滿是深情。
玉衡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是對這所謂“真心相愛”的最大嘲諷:
“真心相愛?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你自己可曾相信?”
玫狸緋柔媚一笑,笑聲在大殿中迴盪:
“我自然深信不疑。
愛情乃是世間最為奇妙特殊的情感,它可跨越種族界限,超脫世俗枷鎖。”
言罷,她帶著些許挑釁之意看向玉衡,“像道長這般冷情之人,自是無法理解愛情的真諦,故而才不會相信。”
只是玫狸緋話音剛落,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神情。
她緩緩低下頭,目光仍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落在玉衡那張毫無表情的面龐上。
此刻,玉衡那修長如玉的手已悄無聲息地探入她的胸膛,緊緊捏住了她的心臟。
玫狸緋的嘴唇劇烈顫抖,眼中的恐慌愈發濃烈:
“道長……一言不合就要痛下殺手?”
玉衡的雙眸深邃冰冷,仿若千年寒潭,毫無波瀾。
她嘴唇微微開合:“我已給過你辯解與自證的機會,可你卻只會胡言亂語,絲毫不知珍惜。
既如此,你,便受死吧。”
玉衡的雙手猛然間用力收緊,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手中那顆溫熱的心臟正拼了命地掙扎、跳動,似是在做著最後的頑抗。
可僅僅是瞬息之間,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微“噗”響,那顆心臟便在她的掌心徹底破碎。
玉衡面無表情地緩緩抽回手,剎那間,鮮血如洶湧的噴泉一般向四周瘋狂飛濺。
楊逍恰好站在正前方,根本來不及躲避,瞬間就被那滾燙而的鮮血濺滿了全身。
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這血腥至極的場景,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我還只是個孩子啊,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是我能看的嗎?”
玫狸緋此時只覺身上的生命之力飛速流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心中不解:
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導致這個女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直接下殺手?
在玫狸緋身邊從進入天樞觀就一直沒有說話瀾音和影咒看見這一幕都有些難以置信。
按照他們事先精心謀劃的計劃,本不該是這樣的局面。
他們預想中,這些道人即便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言辭,也不過是將他們反覆審問,最後無果之下把他們押入大牢,怎麼也不至於痛下殺手!
到底是因為什麼導致預想和